只要一动就出汗。
她看新闻,威尔士大部分区域都恢复了供电,但他们这边比较偏,不知道粗心的英国佬漏了还是没弄好,电迟迟不到。
她抱着薄望京的衣服蹲在沙发上,好像他就在旁边陪她,她把手机打到没电了,他也没回来。
那次也是她第一次和薄望京发生激烈的争吵,她大声嚷:“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扔家里头!”
薄望京表情是有歉疚的,拿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淡淡地对她说:“我让人多备几盏备用灯,电池定期更换,这次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席烟将他的手机夺走扔到地上,“我说的是,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回来!”
薄望京表情瞬间冷了,“国内一堆人伺候你你不要,非跟来,席烟,我没工夫陪你闹。”
这些回忆在时间里被腐蚀溶解,又在往前推移的岁月中重新铸造,席烟常常想起的还是少年时期的薄望京,穿着白衬衫,挺拔又从容,从她窗外走过,风一样惊艳了她整个青春。
薄望京回来的时候,墙上的指针指向九点。
往常陈姨都会紧跟上来问:“先生需不需要备夜宵”。
即使他每次都不吃,陈姨也每次都问。
薄望京显然察觉到异常,俊眉蹙了蹙,解开西装挂在衣帽架,看着席烟坐在沙发中央,宽大的电视屏放着清宫剧,她来来回回看的都是那几样,也不厌,次数多到他都快把台词背下来了。
他到餐厅倒了杯水,三个指头拿起玻璃杯,解开黑衬衫头顶的两粒扣子,坐在沙发上,仰头喝水时喉结紧跟着滚动,弥漫着禁欲而慵懒的气场。
他起身去开灯,席烟突然开口,“别开,我有事儿和你说。”
他嗓子刚被冰水润过,透着一股凉气,乌眸不疾不徐扫向她。
“说。”
“你那个珠宝代言人可以换了么?我看着碍眼。”席烟一副和他商量的语气。
薄望京思索片刻,“她已经在拍了。”
席烟双手环胸,“如果我就是要把她换了,你怎么办?”
薄望京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指尖轻扣桌面,眼睛注视着她,好似在揣度什么,随后勾了勾唇角,哂笑:“你好像没有这个权利。”
席烟歪着头瞧他,过了几秒钟,站了起来,披在背上的白色羊绒坎肩瞬间滑落,她赤脚踩在地毯上石,暗红裙摆摇曳生姿,好似冥夜里开出的毒玫瑰。
她径直朝薄望京那边走去,轻而易举将他推倒在沙发背上,撩开裙摆跨跪坐在男人膝上,轻笑:“你可以给我这个权利。”
“我们玩个游戏,你要是输了,就把她换了,怎么样?”她贴近他耳朵,指尖缠绕他的衬衫领,气若游丝。
薄望京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顺从地躺在沙发上任她摆布,他衣领上沾了口红印,袒露出来的锁骨薄而性感。
席烟指尖从他喉结划过,“别不吭声啊。”
薄望京缓缓抬起眼眸盯住主动送上门的猎物,荧幕的光蜉蝣般在他脸上游移,眼底的水光变得清润而妖冶。
薄望京平生第一次,生出让人因他而破碎啼哭的鬼魅想法。
“下去。”他警告。
席烟颇有傲骨:“我不。”
薄望京一只手从女人的脊背处攀爬至脖颈,像握住命门般缓缓掐住。
他的表情是寡淡而强势的,像咬住肉不松口的凶兽,双目巡视国王的领土,登山临水,思索从何处开始举行狂欢的盛宴。
席烟有些怕了,薄望京以前总是很克制的点到为止,连亲也是作为夫妻义务中的一项并不深入,今天他的眼神好像要将她吃了。
他长指弹钢琴般从她肩头滑落,覆盖在尾椎上面最柔弱无骨的方寸之间,眼尾还是冷情的,语气却带了丝掌控一切的探索欲:“说说规则。”
席烟脸上闪过慌乱的神色,挣扎着要下去,“没规则,我……我突然不想玩了。”
可是薄望京的手预判了她逃跑的方向,枷锁一样收紧,把她困在沙发上,寡淡的眼眸夜幕一样沉下来,转身将她放在桌子上,单手抓住她双手手腕推至头顶,压了上去。
薄望京的唇有些凉,贴在她的发尾从上至下嗅着她的味道,“教教我,从哪里开始玩,嗯?”
席烟没做好准备,接触桌子的那刻脊背生疼,扭动身体想将他甩开,但浑身使不上劲。
她只是想羞辱薄望京而已,她料定他不会把应嘉荟换掉,才放心大胆地撩拨,万万没想到他玩真的。
她嘴唇好一会儿才得了空,哑着嗓便喘气边抗议道:“你今天要是进去,明天就给我换代言人。”
薄望京眯了眯眼,手指从底下拿出来,抽了张纸巾擦拭。
昏暗中,他的唇水光潋滟,比平时不知道红了多少倍。
席烟不敢深看,心里酸酸的有点想哭,拿手背擦了擦唇角,却被薄望京握住,他嗓音像冰沙颗粒,又冷又呛人,“不许擦。”
席烟不听,变本加厉拿了纸巾擦。
薄望京夺了她的纸,捏起她的下巴,压上去,席烟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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