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指着他,手指在半空来回摇晃着,一抿嘴便转身朝着远处走去,他猛地胳膊一抬,一挥手,声音略大。
白复成没人能质疑我的信仰!你休想让我的十年前功尽弃!
无数只白鸽随着他的回音扑腾着翅膀窜向天空,付其参仰起头望着蓝天,几只鸽子的影子划过他的脸颊,一声声凌乱的钟声响起,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白复成站在灰暗的房间中,一阵阵风泛起他的发丝,他站在镜子前,身上穿着一身白衬衫,他哈哈笑了出来,一下将腰间的枪拔出对准镜子中的自己,几乎疯癫地语气说道。
白复成你这天杀的国民党…
白复成听着若有若无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头一甩,一下转过头看向一旁,他气喘吁吁地踉踉跄跄奔向一旁扒着窗户眼珠左右动着。
他又一下闪到镜子前,身上的衣服变得凌乱,他深吸一口气,抬起手一捋自己头发,眉毛一挑,将枪横在自己脸上,目光锐利得说道。
白复成我要完成党交给我的任务…
白复成一下转过身,俯下身直勾勾看着远处,他脸上从疯疯癫癫又变得一副凶相,缓缓抬起手,枪管随着他的手左右打着摆,他压着声音喃喃着。
白复成共产党…共产党…共产党…
他每说一句话便扣一下扳机,枪不断发出咔啦声,他深吸一口气,一下扑在床上,双腿在半空来回蹬着,咬着牙哼唧着。
他又一下闪到镜子前,白色的衬衫已经开了口,一阵风拂过,衣尾在身后起伏着,他敞着胸,露着肚,另一只手抬起捂着自己的脸,声音格外悲哀地说道。
白复成我是契卡…
一阵阵风将白复成的发丝泛起涟漪,脸上的神情又格外神气,目光又变得格外锐利,他一清嗓子,抬起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握着手枪抬在脸侧,一仰头格外骄傲得说道。
白复成我是契卡!
白复成的身影躺在床上,一只手搭在脑门上,另一只手握着枪垂在腹前,他闭着眼睛,一滴眼泪划过脸颊,昏暗的房间只有几扇窗户冒着白光,几面窗帘起伏着。
一队队扛着长枪的日军士兵在荒原中大步前进着,头顶的白日格外黯淡,对面天际的月亮未沉,稀稀拉拉的白星缓缓浮动,黄土之中稀稀拉拉的枯草在风中左右摇摆着。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枯黄的草丝随着狂风几乎贴在了地上,黄土一瞬间变得黑漆漆一片,四面燃烧着半丈烈火,日军的脚步依然前进着,不时划过几个躺在地上满脸血污的国军士兵。
“1937年七月七日,卢沟桥事变爆发…”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几个国军士兵咬着牙手中握着长枪,趴在麻袋后,将枪夹在麻袋上对着远处射击着,伴随着一个军官举着手枪的站起身,青天白日旗在半空摇晃着,一声震天的杀声响起,无数士兵朝着远方奔去。
一瞬间城门大开,写着宛平的牌匾下划过无数个人头,几个国军士兵手中握着机关枪夹在城楼上,嘶吼着,连绵不绝的枪声掩盖了脚步声。
震天的杀声不绝于耳,一声声爆炸声响起,焦土上炸起千层浪,几个奔跑的士兵被炸飞出去,一个士兵手中举着炸药包哭喊着“小鬼子,还我同胞命来!”冲向前方的坦克,几架带着日军旗帜的飞机划过被黑烟熏暗的天空。
伴随着无数炸弹扔下,焦土又起万丈火光,黑烟散去时,只剩下遍地尸体,几个国军士兵靠在城墙上,他们睁大着眼睛,脚下的鲜血蔓延着。
“日军在一日内对宛平发起三次进攻…国民党军队拼死抵抗…”
一个人站在高台上,身后站着几个肩上挂着枪的士兵,台下站着一排排双手捧着衣服的士兵,他们仰着头望着站在高台上的人,只见那个人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同志们!卢沟桥遭到日军进攻了!刚刚蒋先生发来电报也松口了!虽然只给了三个师的编制,但!足够了!
付其参目光锐利,抬起手攥着拳头举在头顶,头顶的灰色军帽上带着白日徽章,他大声喊着。
付其参(中年)同志们!换上你们的衣服!不要觉得不舒坦,不适应!眼下的路是尽快打跑侵略者!往日的一切,我们必须抛之脑后!咱们从今天开始,比得便不是什么谁的真理是对的,谁的思想是可行的,谁的主义能救国!比的是!战场上!谁立得功最多!谁斩杀的日本人最多!现在!只有抗战才能救国!
所有人的眼睛闪着光,他们大喝一声“是”,便纷纷屈下身,将军服放在自己腿上,他们齐刷刷解着身上破旧的军服,将带着红星的军帽放在身旁的地面上,几个人低下头一吻军帽上的红星,便将带着白日的军帽扣在头顶。
他们齐刷刷站起身,身上灰色的军服随着风起着涟漪,军帽上一个个白日徽章极速划过,付其参缓缓抬起手,对着他们一敬礼,便缓缓转过身看向远处,几个肩上挂着枪的士兵手中捧着青天白日满地红旗缓缓走上高台。
只见他们将旗帜挂在线上,抬起手缓缓拉动着另一端线,付其参缓缓仰起头看着徐徐升起的旗帜,眼中闪着光,缓缓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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