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发着抖,仰起头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陈博术(中年)啊!啊!
他的哀嚎形成一阵阵回音,将破碎的相框紧紧搂在怀里,一阵阵白光扫过他仰起的脸颊,玻璃碎片掉落在长衫上。
凌晨的天空逐渐散去了黑暗的云层,金灿灿的太阳逐渐从山峦之中冒了头,一张张白纸从空中降落,随着风歪歪斜斜地在街道上来回划着,如同人跛着脚行走。
无数行人仰起头看着天空,他们的手缓缓抬起,来回抓着在空中飞舞的白纸,一双脚步站在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鸣叫着,因为驻足的行人不敢放开手脚。
一张白纸歪歪斜斜盖在一双鞋上,那个人缓缓躬下身,伸出手抓起落在鞋上的纸,她深吸一口气,眼珠左右动着,默默念着。
王断红(少年)停止内战,联合抗日,中华民族大团结万岁。
王断红的手指抚摸着纸上的国民党白日标识,黑暗的房间里,人影被吞得若隐若现,只剩下一个高举在空中的枪…
王断红双手握着白纸,缓缓仰起头看着天空,白纸在空中密密麻麻飞舞着,几乎将整片天空遮蔽了,王断红眼睛眨着,一阵阵风泛起她的发丝,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身上的长裙摇摆着。
“1936年,十二月十二日,张学良兵谏,西安事变爆发…抓了蒋中正和十余位中央大员…”
空中一红一绿的星火飞翔着,光芒闪烁…时明时暗,长河水波荡漾,映着它们飞远的影子…
王断红哈哈笑着,眼眶发着红,头左右动着,发丝摇摆着,她侧头看向街上看着白纸的人群,嘴唇微张,一滴眼泪划过她的脸颊。
“内战结束了…”
一阵风拂过,荒草如同地毯一般起着涟漪,一朵白色的花朵从土壤中破土而出,花瓣上沾着泥泞,风声呼啸,远望,那原本枯黄的草丝变成一大片绿海。
一个人穿着蓝色军服的背影在走廊中缓步前进着,脸上的胡须格外冗长,他脸上带着微笑,几个侍卫缓缓将一扇门一推,一个模糊的身影坐在床边低着头。
那个穿着北伐时期蓝色军服的人缓缓抬起手一敬礼,坐在床边的蒋中正眉毛动了动缓缓侧过头看向门口,只见那人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
“校长,黄埔主任周翔宇…前来复命了…”
蒋中正愣愣地看着周翔宇,孙文的身影站在讲台前,脸上带着微笑望着前方,随着他缓缓抬起手对着台下成片的学生一敬礼,空中的红色党旗和青天白日旗在半空挥舞着,逐渐相融在一起。
蒋中正扶着床,踉踉跄跄站起身,眼眶发着红,缓缓走到周翔宇面前,周翔宇微笑地望着他,胡须随着风微微发颤,蒋中正神情复杂,抬起手一拍周翔宇肩膀,开口说道。
蒋中正还留着…
蒋中正一抿嘴,抬起手一抹脸,大口喘着气,一架架日军飞机划过天空,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几个土房子一瞬间灰飞烟灭。
蒋中正低着头,一砸吧嘴,摇着头奋力一挥手,整理着自己的长衫,宋美龄背着身仰起头看着墙壁上孙文的相框,蒋中正缓缓后退两步,一抬手敬了个礼。
二人身边正中央的窗户透来金灿灿的光芒,将二人的身影模糊成黑色,随着二人同时垂下手,周翔宇哈哈笑着,一歪头,他一下将手伸向半空。
蒋中正垂目看着伸来的手,眉毛动了动,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缓缓伸出手,二人的手逐渐握在一起。
二人的手在半空微微摇晃着,金灿灿的光芒包围了二人的手…周翔宇大笑着,蒋中正低着头,无奈地笑着,孙文站在讲台上,伸着双臂仰着头闭着眼睛微笑着,天际的青天白日旗和红色党旗来回摇摆着,分离又融合。
于先词在房间中来回踱步,沙发上坐着一个个军官,他们面色凝重,双手来回搓着,于先词嘴里不断“哎呀…哎呀…”着,手在腿侧来回攥着。
几个士兵一下将门推开,张学良站在门口默默看着大厅里的人,他刚迈过门槛走进房间,只见一双手直冲冲朝着他冲过来,一下攥住他的衣领。
张学良神情恍惚,愣愣地看着面前模糊的人脸,那双攥住他衣领的手背爆着青筋,于先词瞪着猩红的眼睛,血丝在眼白格外显眼,他怒喝着。
于先词(中年)反贼!委员长呢!我问你!委员长呢!说!
张学良看着面前如同野兽般咆哮的于先词,缓缓抬起手握住于先词的手腕,他的手上移着,不断拍着于先词的手背,于先词深吸一口气,一下将张学良一甩。
张学良大口喘着气,踉踉跄跄后退在门板上,头顶的军帽歪了,他的手攥着自己衣襟来回正着,一转脖子开口说道。
张学良我们已经把他从骊山带回来了,我事先通知了周翔宇他们,现在可能已经碰上面叙旧了吧…
于先词身后的几个军官互相看了看,他们脸上的神情不再紧绷,几个人哼哼一笑,戏言道。
“又将成就一个千古美谈啊!”
身边的军官哈哈一笑,抬起手一挥开口说道。
“骊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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