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走去,于先词紧皱着眉头,低下头眼珠左右动着,嘴中喃喃着。
于先词(中年)庙小妖风大…
于先词的身影逐渐离开桌前,桌上的唱片转着,可没了音乐,只剩下阵阵滋滋啦啦的电流声,随着于先词背影前进,头顶的灯滋啦一声,一下灭了…
陈亦灵的脚步在走廊上大步走着,身上的连衣裙随着风摇摆,风摇摆着树木,树叶沙沙作响,一个个学生穿着长衫,举着旗帜大声喊着。
“打倒蒋中正!”
她站在黑漆漆的房间中,伸开双臂,大声喊着。
陈亦灵我厌恶你!厌恶你的一切!
陈亦灵的脚步在幽暗的长廊大步奔跑着,脸上挂着泪痕,头左右动着,蒋中正的相框快速划过,她站在黑漆漆的房间中的身影缓缓蹲在地上,双手咬在嘴前,她一下站起身,身体左右旋转着,大声喊着。
陈亦灵你不要来干涉我任何事!我从来没有出生过这个世界上!至少不该在你这里生下来!
陈亦灵的脚步在幽暗的长廊中越跑越快,天旋地转着,陈亦灵站在漆黑的房间抬着手四处指着,声嘶力竭地大声喊着。
陈亦灵我不想再看见你!再也不想看见你那假惺惺的爱!虚伪的爱!再也不想看见你身后的党冠冕堂皇毁坏中国!
陈亦灵的手一下抓起桌上陈博术和母亲抱着婴儿的相框一下摔烂在地上,啪嚓一声,陈博术坐在桌前愣愣地看着前方,眼泪划过他的脸颊,陈亦灵气喘吁吁地看着前方,大声喊着。
陈亦灵你就同那些往日一同腐朽下去吧!我要同往日一切的罪恶划清界限!为我往日的懦弱担责!我受够了那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日子!
陈亦灵的脚步在幽暗的长廊中停下,神情恍惚地看着前方,她的手一下将自己脸上的泪痕抹去,深吸一口气,大步冲出白光尽头。
陈亦灵离家的那一刻,我反复告诉自己,不能回头,不能回头,曾经我幼稚的认为,只要我不断大声疾呼,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我的意思,可现在的我,已经醒悟了,对抗侵略者,以及救国救民,只剩下那些共产党,我要同他们一起战斗,共同进退…
黑暗的房间中,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遍地的玻璃碎片…
陈亦灵的脚步在街上缓步走着,幽暗的长廊中缓缓从一旁走出一个身影,他神情哀伤,手中捧着一个破碎的相框,眼泪打在破碎的玻璃上。
他缓缓侧过头看向空无一人的幽暗长廊,一阵阵风泛起他长衫的涟漪,眼泪在他脸颊两侧闪闪发光,他颤抖地念道。
陈博术(中年)灵儿…
陈亦灵神色木然地缓步走在街上,一张张白纸划过她的身侧,几个学生高喊着口号穿过她的身侧,她缓缓停下脚步,仰起头看着天空的白日闭上眼睛,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回荡着…
陈亦灵我知道,如果不想继续彷徨下去,就要将一切私有的情感抛下,我要逃离那些一切阻碍我前进的东西…
一滴雨水落在她的脑门上,发丝在她额前左右摇摆着,风声呼啸,黄色的云朵在空中变幻着形态,逐渐遮蔽了天际的白日。
一声火车的轰鸣响起,天际冒着黑烟,只见一列火车发出阵阵哐当哐当的声音极速划过,荒原的草丝伴随着前进的车轮左右摇摆着。
张学良的脚步在荒原中大步前进着,他注视着停靠在站台的火车,手中握着一张纸,蒋中正和于先词下了火车,张学良和几个东北军一下围了上去,张学良嘴巴一张一合着,手指不断点着手中的纸不断说着。
张学良蒋先生,不能剿了,你看看,这是我摘抄的一段共产党政策,我念给你听,中国正值存亡之秋…
蒋中正神色平静地解着自己的军袍,塞进身旁于先词的手里,便朝着远处大步走着,于先词默默跟在身后,张学良侧头一看,立刻追了上去,嘴里继续说着。
张学良存亡之秋,我们同蒋中正都是中国人,不能再进行没有意义的内乱,所以我党…不…他们党要联合一切…
蒋中正呼出一口气,一甩头,不耐烦地抬起手一打,白纸一下掉在地上,张学良愣了一下躬下身捡纸之际,蒋中正和于先词已经走远了。
张学良一抿嘴,一下将军帽扔在身边军官手里,便朝着远处大步跑着,三人的身影在荒原中摇摇晃晃着,身旁的枯草丝左右摇摆,张学良侧着身子,和个螃蟹一样,边跑边说着。
张学良联合一切抗日力量,我们不能再打什么反蒋抗日的旗号,一定要联蒋抗日,放下一切所谓的血海深仇,阶级矛盾…
蒋中正一皱眉,抬起双手一下捂在自己耳朵上,朝着远方越走越快,一辆黑色的轿车驶来,蒋中正捂着自己耳朵奔跑起来,于先词见状,跟在蒋中正身后奔跑着,二人一开车门一下缩进车里。
张学良跑到车前拍着窗户,窗户发出一遍又一遍的嘣嘣声,他接着喊着。
张学良蒋先生,您听我说!他们是真的要合作,此言非虚,如果是表面文章也不会在他们老窝发放四处传阅啦!
蒋中正依然捂着自己的耳朵,不停抬起脚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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