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百米开外,六枪中了四发,王断红,你是个天才。
王断红一下抬起头愣愣地看着陈华伟,只见陈华伟仰起头哈哈大笑着,她嘴角微微动着,也笑了出来,露出两排牙齿。
王断红一跃而起伸开双臂和陈华伟抱在一块,陈华伟哈哈大笑着,两只手将王断红揽在怀里,王断红双脚离地,陈华伟挪动着脚步抱着她在金灿灿的荒原中转着圈。
二人的笑声在天地之间回荡着,金色的太阳上的黑影逐渐向着远处飘去,再次将那如丝绒般的金光照满大地,二人的身影被光芒模糊,陈华伟松开一只手,将手高举着,欢呼着,王断红的双脚落地,她仰起头看着陈华伟举在空中冒着金光的拳头大喊着。
王断红(少年)我成功了!那些人算得了什么!我手中有枪了!我会用枪了!
王断红黑白色的身影在焦土之中奔跑着,双手抬在半空,她的脸上脏兮兮的,两只手各握着一支手枪,头顶军帽上的白日徽章闪闪发光。
金灿灿的光芒徘徊在二人的脸侧,他们的笑脸逐渐变成重影,二人逐渐远离,脚步在荒原乱窜着,他们不时抬起一只脚乱踢着,双臂一展,仰头欢呼着。
陈华伟口中发出“啦啦”的歌声,他一转身,一下将身上的外套掀开,身上的长衫起着涟漪,他的手高举着将外套来回甩着。
枯草丝左右摇摆着,长枪静静躺在荒原中央。
一幕幕枯草猛地前移,只见一双脚横在草丛中,一只手上沾着些许泥土,颤颤巍巍伸向半空,那只手猛地落下,一声喘息被拉长回荡着,那只手死死攥着枯草,只见一个人瞪大着眼睛在荒原中匍匐前进着。
高大的草丝遮蔽了他的身体,他眯着眼睛在草丝摇摆的缝隙中看着,手指上沾着黄土,逐渐屈起,他大口喘着气,又快速爬行几步,他探出头看向远处。
他紧紧盯着远处两个人的身影,又看着不远处深埋草毯中的长枪,他缓缓侧过头,眼珠左右动着,身影变成黑白色,他双手一撑,一转头看向身后,无色的脸颊格外狰狞,冷汗在他鼻梁两侧划过,他轻叹一声。
王成山(青年)坏了…她这是要取我性命啊!
他的声音如装了电机,粗厉而回响,他一下扭回头去,四周恢复彩色,他看着王断红站在树干旁,她抬着手在树干前来回走着,又将脸贴在树上,仿佛静静地聆听什么。
王成山双腿挪动着,脸划过一根根草丝,他愈来愈接近那杆躺在地上的长枪,他缓缓抬起手,手在半空发着抖,指间夹着草丝,泥土,枯草与黄土掉落在枪上,一声声猫头鹰叫响起,他的手猛然落下,手指点在长枪上。
两个黑影遮蔽在他头顶,王成山瞪大眼睛,一下缩回手,眼珠左右动着,颤颤巍巍仰起头,只见王断红手中握着一支手枪顶在王成山的脑门。
王断红偿命!
王成山瞳孔放大,一下转过头,只见陈华伟手中端着长枪顶在他太阳穴,金灿灿的光芒模糊了他的脸,王成山脑门冒着冷汗,他低下头狞笑着。
王断红的嘴巴一张一合着,两声枪声响起,几滴鲜血泼洒在草丝上,王成山脑门满是鲜红的血液,他大口吐着气,双手一歪倒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看着来回摇摆的枯草。
他的身影逐渐变成重影,手指一屈,缓缓直起身,他一转身,气喘吁吁地向着远处奔跑着,他凌乱的背影在荒原中央晃动着,一闪一闪的,奔向尽头。
王断红的耳朵动了动,她侧目看向远处,枯草丝的摇摆,一浅一深的凹陷,她大步冲向远处,双脚立在地上的长枪前,看着空无一人的远方。
陈华伟走到王断红面前,他侧头看着王断红,王断红半喃喃自语着。
王断红(少年)刚刚这边窸窸窣窣的,看痕迹还是一大型动物?跑了,不然就能打了带给我爹让他熬药喝。
陈华伟看着压出来的痕迹,又垂目望着枪上散落的泥土与枯草丝,他缓缓屈下身,抬起手一抹枪托,他的手指来回攥了攥,眉毛一挑,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陈华伟(中年)这动物的确大。
一阵风来,几根草丝被从枪上吹走,摇摇晃晃地飞向天空。
白复成手中握着笔写写画画着,他紧皱着眉头,不时抬眼看向门口,纸上的字迹密密麻麻,他一只手摁着密码本,手指不时一翻页,眼珠左右动着。
娄悦中嘴里叼着雪茄,头上戴着礼帽,身上穿着长衫靠在电话亭上,他手中提着公文包,嘴里不时冒着白气,他望着路口对面商铺橱窗里站着的人,那个人从兜里掏着什么往桌上一放,娄悦中眯着眼睛看着。
白复成深吸一口气,笔快速动着,窗帘不时随着风起着涟漪,他喉结不时一动。
站在店铺前的人手指敲了敲桌上的银元,便一推门转身朝着远处走去,手中捧着一个布袋,娄悦中眼神锐利,他一侧头将嘴中的雪茄一喷,便一挺身子朝着反方向走去。
一阵阵风将他身上的长衫泛起涟漪,他从怀里掏出笔和纸,他将纸一展,上面是曲曲折折,有相交,转圈的线,他用笔在纸上打了个叉,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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