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已经发黄,发黑的相框说道。
王断红(少年)妈妈,照片模糊了,我已经忘却了您的模样,我对您的认知,只停留在您是这个小镇的织娘,以及您已经故去了,父亲告诉我,人的故去便是曾经存在的太阳,月亮,星辰,你知道它每天都会照常升起,可有一天,它突然消失了,那时,你只能感觉到天地之间一片昏暗。
王断红(少年)永夜与永昼是痛苦的,我知道您曾经一定存在过我的生命里,您一定很爱我,您得女儿,已知生死为何物,若您能感受到一个来自亲生女儿的呼唤,请收下我与父亲诚心为您上的三炷香,家里来了一个人,父亲告诉我,他是很久以前就认定的干爹。
王断红(少年)妈妈,我要拜他当我的老师了,镇子里的人都说他很厉害,您放心…我会诚心与他学习。
王断红穿着汉衣在金灿灿的荒原中奔跑着,一个人从她身边划过,王断红神情恍惚停下脚步,侧头看向身后,一个穿着荷花衣服的人背影徐徐前进着,王断红露出一丝微笑。
王断红后退着,她缓缓抬起手,双臂一挥,身上的汉衣哗啦作响,她双臂抬起,双手并于胸前,缓缓躬下身对着灵台一行礼。
灵台上的烛火闪烁着,白色的光线模糊她的脸,一个人坐在屏风旁的椅子上,她侧头看向屏风前花瓶里盛开的红色梅花,她微微一笑。
段鱼安花开了…花开了…
陈华伟缓步走到王断红身边,王断红仍然弓着身子,她的肩膀微微发着抖,陈华伟无奈地笑了笑,抬起手一拍她的肩膀,开口说道。
陈华伟(中年)好孩子,好了,来,快起来吧!
一声声钟钵与编钟的声音响起,一只手在古琴上来回拨着,王升缓缓抬起手也拍在王断红的身上,二人的手分别落在王断红两个肩膀上。
王断红缓缓垂下手,她直起身,眼中一滴眼泪划过脸颊,汉衣的袖子遮住了她的手,她的衣服泛着波浪,身后两个穿着长衫的人显得格外高大,一扇扇门外的白光模糊了他们的脸颊。
一双脚步在荒原中行走着,他仰起头望着天空,发丝在头顶泛着波浪,长衫起着涟漪,王断红伸着双臂在荒原中哈哈笑着,她在荒原中奔跑着转着圈,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钻入她的耳畔。
陈华伟(中年)孙先生说,凡身上流汉血者,皆为华人,汉人自古以来,一直是中原大地,乃至长江流域最大的霸主,秦汉时期匈奴来扰,便有了长城,长城以外在那时候皆是敌人。
王断红身上的汉衣随着风起着波浪,发丝在她脸颊两侧左右摇摆着,她手中握着簪子仰起头看着站在荒原高处的陈华伟。
陈华伟(中年)后有汉武帝抗击匈奴,基本稳定了汉动荡的局面,而汉,便成为了我们这个民族永远的名字。儒家毁秦千年,而秦是汉民的根基,不过,那时的百姓凝聚力还很薄弱。
陈华伟(中年)汉人第一次遭受到侵略便是司马氏后期,那是汉人受匈奴屠杀最灰暗的时间,几乎要到了亡种的地步。
陈华伟仰起头看着黄澄澄的天空,王断红站在他面前愣愣地看着他,一阵阵风将她身上的汉衣泛起波浪,陈华伟微微一笑,他低下头望着王断红继续向前走着。
陈华伟(中年)后有隋唐盛世,武则天美谈,玄奘西行,鉴真东渡,那时咱们的国家到了最鼎盛之时,万国来朝,孙先生当时便拿这段时期说,我们的国家曾经多么强大,可现在为什么谁想上来咬一口就咬一口呢?
王断红愣愣地迈着碎步跟在陈华伟的身后奔跑着,黄河水翻腾着,她的手在腿侧微微动着,她一直仰着头望着陈华伟,金灿灿的光芒在她侧脸照耀着,狗尾巴草左右摇晃着。
陈华伟(中年)隋唐之后,这片土地又陷入了长久的黑暗,但也是英雄辈出,千古忠良岳飞,对金人不遗余力的打击,哎,断红,你知道金人是谁的祖宗吗。
王断红奔跑到陈华伟面前,她缓步后退着,摇了摇头,陈华伟无奈地笑了笑,深吸一口气,一缕缕金灿灿的光芒模糊着二人的一半脸,陈华伟停下脚步,他仰起头开口说道。
陈华伟(中年)满人,也就是后来建立这片土地有史以来最罪大恶极的朝代的民族。
王断红一皱眉,她嘴角动了动,一下转过头看向一旁,那来回摇摆的狗尾巴草逐渐变成黑白色的架子上挂着的一根根辫子,辫子在风里左右摇摆着。
伍公庸黑白色的身影坐在摇椅上左右摇摆着。
陈华伟长舒一口气,他缓缓伸开双臂,王断红盘坐在地上望着被金灿灿的光芒模糊成黑影的陈华伟,陈华伟低声说道。
陈华伟(中年)靖康耻,金人欺我民族千年,欺辱我民族妇女,虐杀我民族男儿…更可气的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缺那一群汉奸,更可怕的是,汉奸掌握了大权,便与外族同流合污!汉奸…永远比敌人更可恨…
陈华伟(中年)要记住,断红,敌人,不可怕,因为我们明白一个邪恶的敌人…早晚有一天都会被消灭,而内部的奸贼!将源源不断!
陈华伟侧头望着远处几块砖墙搭成的破败建筑,他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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