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的人眼中闪着泪花大喊着。
蒋中正耻辱,简直是莫大的耻辱!北伐铁军,自出师以来还没有让人这么撵着揍过!王柏龄就是个王八蛋!
于先词侧过头望着蒋中正,蒋中正双手一下撑在桌上,他肩膀发着抖,咬着牙痛哭流涕着,于先词眼珠左右动着,他的手指勾住自己另一只手的手指来回扯着。
蒋中正在抬起头的那一刻,他的身影变成黑白色,他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一束白光在他脑门来回摇晃着,他双目无神地泪流两行,他有气无力地喃喃自语着。
蒋中正罪责在我,欲自杀谢党国,罪莫大焉…犯之鲁莽…死后该当如何…
于先词一下站起身,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他,于先词站得笔直,他一下转过身面向所有人抬手一敬礼开口说道。
于先词南昌失利重在轻敌,王柏龄责之大也!而现如今指挥问题可解,战场通讯问题则必解,南昌之战最大的问题是我军通讯及消息极为迟滞,导致各军不顾,各自为战!而孙传芳的部队熟悉这的一切,导致我军被各个击破,我们急需电台串联各个部队。
蒋中正眼眶发着红望着于先词,一阵阵白光扫过于先词的侧脸,于先词的手攥成拳头,蒋中正的手指一屈攥住桌上的笔笑了出来,他大声喊道。
蒋中正于团长的分析简直是一针见血,瞬间解决眼下之僵局,立刻给陈彦引发报,调十台百公里电台送来。
一面面青天白日旗在半空中飘荡着,蒋中正手里握着笔在地图上写写画画着,几个士兵搬着电台在荒原之中走着,蒋中正一下将笔扔在桌上,他望着全体将领开口说道。
蒋中正痛定思痛,这两次失败以及于团长的提醒让我们想到一件事,他们太熟悉这的一切了,利用交通之便相互增援,所以想功下南昌就必须切断敌军对城内的救援与补给,我有一计划,诸位可以听听。
蒋中正想功下南昌,不能急于求成,之前我们太过于急功近利,第三次,我们要歼灭南浔路的孙军主力为主,直接切断他们。
于先词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听着蒋中正的话,他嘴角上扬,脸上露出微笑低下头望着自己缓缓张开的手掌,所有将领看着地图,他们点着头,蒋中正双臂伸开,他大声喊道。
蒋中正同志们!再一再二!不再三!为了革命!为了人民!为了党国!截断南浔路,消灭孙传芳主力!打下南昌城!不要让孙先生的在天之灵对我们失望!让他老人家明白!我们北伐军!是不可战胜的!孙先生的心血!是不会被辜负的!
蒋中正越说越激动,他瞪大眼睛,脑门冒了汉,浑身被热流包围,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前方一甩再次重复喊道,嗓子喊破了音。
蒋中正我们!是不可战胜的!
房间里的所有人一拍桌子站起身,他们纷纷随着蒋中正一转身子面向墙壁上的孙文相框,于先词也站起身,他们齐刷刷举起手对着孙文是相框敬着礼。
一个人的双脚出现在门口,他背着手探出头左右看着,他眼中闪着光露出一丝微笑,他将身子缩了回去靠在墙上仰起头望着天花板,他的手一抬攥紧拳头于胸前,小声重复着。
陈博术我们…是不可战胜的…我们…是不可战胜的!
一架架大炮依次冒着火光,轰隆声在天地之间延绵不绝,几个北伐士兵被炸飞出去,几个侦察兵缩回阵地和长官大声汇报着:“是孙传芳的四,六旅!有六千余人!”
白复成抬起头望着扔过来的手雷,他瞪大眼睛,眼疾手快一下将地上的手雷捡起站起身扔了回去,轰得一声,手雷在远方半空炸响,几个冲上来的孙传芳士兵直接被炸倒在地。
于先词手里握着枪杆,他抬起头看着大口喘着气的白复成,他笑了出来,听见爆炸声一下架起机枪对着前方射击着。
突然间远处传来一阵阵呐喊声,只见陈博术手里握着一杆长枪身后跟着几个人,他们随着陈博术大声喊着:“为被屠杀的百姓报仇!”
随着北伐军阵地几门大炮炸响,所有人高喊着杀冲向敌军的方向,几个人一拉手雷扔向敌军,几个人被敌军射倒在地,可杀声丝毫未减。
突然间后方一支部队里传来枪响,站在火车头里的孙传芳部队听见枪响朝后一看,他们吓一跳,纷纷慌乱起来大声喊着:“北伐军抄后路了!”
随着一双双密密麻麻的脚步向前奔跑着,他们冲向车站,无数人登上火车,几队人向着火车后方杀去,随着枪声渐息,几个人站在火车顶上摇晃着青天白日旗,他们大声欢呼着。
1926年十一月三日,北伐军血战乐化火车站,双方伤亡均大,打响攻占南昌胜利的第一战,乐化胜利后,程潜令第十九师杀进徐家埠,此时各部先后占领牛行车站,德安等重要据点,南浔之战过后,孙传芳主力军彻底被击溃,此时,南昌城内只剩下两千余人的守军。
只见城门大开,一队队士兵扛着枪走入南昌城,百姓站在街道两侧欢呼着,蒋中正骑在马上,他脸上洋溢着笑,陈博术肩上扛着枪走在一旁,所有人都仰望着在半空中飘荡的青天白日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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