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说道:于先词与于宝茵告别三娘,二人到中央党部报道,陈博术安排于宝茵去学习,便着手撰写赞远征军,稿子掀起巨大风浪,蒋中正表明自己不会和国民党右派同流合污,鲍罗廷离开广州躲避风头。
于宝茵身上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镜子前打量着,于先词坐在沙发上翘着握着报纸翻看着,他嘴角上扬笑着开口说道。
于先词还合身吗?
于宝茵微微点了点头,但是神色有些犹豫,于先词缓缓将手中的报纸放在桌上,他看着镜子中于宝茵的脸,他问道。
于先词怎么,就要参加你梦寐以求的革命了,你还不开心吗?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于先词说着站起身,他缓步走到于宝茵身后,他的手指轻轻拽着于宝茵衣服上的褶皱,他开口说道。
于先词我知道你的顾虑,我见过你眼睛展露出来的所有情绪,只有谈革命的时候你那柔和的目光就变得杀气腾腾,充满斗志,你也想的一定是扛着一杆长枪去战场上建功立业。
于宝茵一下转过头,她眼中带着光芒,她坚毅地望着于先词的双目,紧攥着拳头说道。
于宝茵(少年)那当然!只有手里有杆枪那才是真正的干革命!哥,我说过,我想和你一样,我幻想过你和那些革命同志在一起畅谈理想,那场面,就是我所羡慕和即将拥抱的,哥,我也是个革命青年!
随着白色的窗帘一起一伏,于宝茵手中握着一支手枪缓步行走在焦土之中,她身边跟着几个带着铁头盔的人,每个人手里握着一杆长枪,于宝茵瞪着远方张大嘴无声地呐喊着。
于先词革命不是行侠仗义,革命者们也从不是什么江湖豪杰,梁山好汉。
于先词平静的话钻入于宝茵的耳朵里,她抬起头仰望着于先词,于先词笑了笑抬起手放在于宝茵的肩膀上开口说道。
于先词革命注定是悲壮的,也注定是残酷的,在你要在抱有一切美好理想的同时最好最坏的打算,而我说的并不是死亡,因为有些时候,当你真正身处那扑面热浪时,比死还要难受。
于先词而打仗也远远不是拼命那么简单,面对强悍的敌人,你要有战术,治理军队,管理国家,你要有自己的理论,而这些经验书本会给你打下基础,而剩下的就需要你步入你爱的那条路上亲自实践。
于先词垂下手,他走到镜子前,两个人并排在镜子前,于先词无奈地笑着,他抬起手揽着于宝茵的肩膀。
于先词你要走的路很远,因为就连我也不知道我该走多远,或许那条真理的路我们早已踏在脚下,只是我们不知道,而革命的过程,注定会有人走上其他路,孙先生身边的人就是这样,他们曾经在一个屋檐下避雨,闲谈着国家,他们曾经是同窗好友,若理想相同,终有一天会在某个点相遇,或许会少了你我,而走到那个点的人,或许会挥手而问,或是…刀兵相向。
于宝茵愣愣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她的手攥住于先词的衣尾,她低下头小声说道。
于宝茵(少年)哥…你去哪…我就去哪…不要丢下我,我也不会离你而去,我们永远会走在同一条路,就算…命运让我们分道扬镳,在我们相遇的时候,请拥抱我吧…
于先词重重叹了口气,他的手轻轻拍着于宝茵的胳膊,他后退着,他停下脚步伸开双臂,身后的窗帘随着风剧烈地起伏着,他大声喊道。
于先词国民革命军预备队队员于宝茵!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奔赴理想!奔赴黎明!奔赴崭新的中国了吗!
于宝茵侧目望着于先词,她眼珠左右动着望着于先词伸开的双臂,她笑了出来,一转身抬起手对着于先词一敬礼。
于宝茵(少年)报告长官!我准备好了!
一阵阵白光模糊了于宝茵的侧身,天地旋转着,于宝茵正身变成一身绿色的军服,头顶的军帽中央白日标志带着灰尘。
于先词双手落回腿侧,他一吸鼻子,眼中有些晶莹,他低下头抬手一抹眼睛,他抬起头望着敬着军礼的于宝茵,他颤颤巍巍抬起手,手指并拢回敬着军礼,于宝茵缓缓将手垂下,二人微笑着看着彼此。
一个人在走廊之中大步走着,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双手带着洁白的手套,另一只胳膊抱着军帽,来来往往的军官从他身边划过,他走入一处房间。
他望着坐在长椅上双手抱着头的人,他笑了笑抬手将门关闭走到桌前将手里的军帽放在桌上,他双手拿着文件袋递给坐在椅子上的人,那个人抬眼一看,他满脸懊恼,抬手一挥。
陈博术校长,您怎么了?
蒋中正缓缓垂下手,他瞪着桌上的电话,深吸一口气,他一脸无奈地抬眼一看陈博术开口说道。
蒋中正那些苏联人说我蓄意赶走鲍罗廷,说我愧对扶持者,把广州那些稿子的责任归咎在我身上…骂我小肚鸡肠,管教不严,甚至有些苏联人已经提出我反革命,要挟持我去苏联判刑,我向汪兆铭提出辞呈,本想是给那些苏联人一个态度,谁知汪兆铭直接同意我去苏联…
蒋中正现在汪兆铭的那个妻子陈璧君,三天两头往我这里打电话,问我何时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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