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抓了太多您的人,便先将您列进嫌疑人,这段时间就不要走动了,当然您还是三人特别委员会的,您的地位谁也不会动摇,只是您现在的处境不适合四处跑了,您要是再被人盯上,我们就无从下手了。
陈华伟瞪大眼睛,他直勾勾看着陈博术,于先词神情愈来愈复杂,站得也不那么直了,陈博术嘴角上扬,他站起身。
陈博术这是为了您的安全,总司令,校长的意思其实很明确,彻查廖案,绝不姑息任何参与谋杀的人,他和您的主张是一样的,如果您和校长能保持亲密的合作和支持的态度,相信要不了多久,一切会恢复如常。
一个人蹲坐在台阶上,她侧着头看着楼下,听着陈博术的说话声,她的手紧紧扣着地面,另一只手死死抓着台阶的围栏。
楚书甄那一刻…陈秘书和审判一个即将奔赴刑场的人一样…他说的话就像一根针一样,却将一块石板都压了下去。自那之后,家里源源不断地来客到访,礼品将桌子堆满…
陈华伟的后背一起一伏着,他抬着头死死瞪着陈博术,陈博术将军帽扣在头上,他抬起手一敬礼便转过身向着门外走去,陈华伟仰起头大声喊道。
陈华伟(中年)我告诉你!刺杀廖先生的人!必将遭到报应!
于先词浑身一抖,他侧过头愣愣地看着陈华伟,他听着门口响起咔得一声,他的手发着抖,他抬起手一抹脸将军帽带在头上大步走出房间。
陈华伟看着于先词远去的背影,一阵关门声闪过,他缓缓将后背靠在沙发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着说道。
陈华伟(中年)这口黑锅,我是不得不背了…
陈博术坐在车里,他的双手握着方向盘看着陈华伟的宅子,于先词出现在后面的座位上,他微微抬眼看着镜子里于先词的眼神无奈说道。
陈博术他找了周主任,看来合作的希望很渺茫,一切听校长的吧,我回去和校长说明情况,剩下的不归我们管了。
陈华伟站在桌前,他看着逐渐堆成山的礼盒,他的手发着抖,他嘴角抽搐着,一吸气怒吼一声,双臂一挥,哗啦一声礼盒散落一地,楚书甄双手捂着耳朵蹲在角落发着抖。
一双脚步出现在楚书甄面前,楚书甄缓缓抬起头,刺眼的白光模糊了陈华伟的五官,陈华伟缓缓屈下身,脸部逐渐从黑暗中显现,他伸开双臂紧紧搂着楚书甄的后背。
楚书甄眼中闪着泪花,她缓缓抬起手,双臂合在陈华伟的脖子处,两个人脸贴着脸,陈华伟笑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陈华伟(中年)我明白,你才是那个最该被安慰的人,跟着我,来到这地方,你受苦了…
一束白光照在那两个人身上,他们蹲在角落紧紧搂着彼此,陈华伟仰起头看向头顶的白光,那大片的尘埃拂过,他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神情却格外平静。
一个人手里握着杯子重重放在桌上,他对面坐着一个人,那个人托着腮望着他,他的眼珠左右动着,西服搭在他身后的椅子背上,礼帽摆在桌上。
孙明昭(少年)这次你要记着拿走你的帽子,我这又不是衣柜,也不要再稀里糊涂的多给钱了,我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王成山哈哈一笑,他点着头,便将帽子扣在自己头上,他站起身抓起桌上的衣服,孙明昭垂下手侧过头望着他,王成山在西服的兜里掏着,他拿出几枚铜板放在桌上。
王成山(青年)多不多少不少的,我不差这点儿,我就随手一掏,哪天掏少了,甭记恨我就成。
王成山微微叹了口气,将衣服穿在身上,他望着空无一人的店,仰起头看着店外璀璨的星辰,蛐蛐声在他耳畔来回游走。
王成山(青年)居然那么晚了,耽误你关门了。
说着王成山走向店门口,他突然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着收拾桌子的孙明昭。
王成山(青年)你这让说点龌龊的事吗?能在耽误你些时候吗?心里憋闷的很,回去睡不着。
孙明昭笑了笑,她抬起手一掀房梁垂下来的帘帐走到柜台前用布擦着杯子。
孙明昭(少年)你讲咯,我听的多了,见怪不怪了,在我这不管做什么的,杀人的,放火的,全都听过,就当吹牛了,不过要是你说杀人,那我信了,毕竟您呐,手握枪杆子,威风凛凛,啥烂事干不出来?
王成山听后,他沉默一阵哈哈大笑起来,他走到店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去,他将头顶的礼帽放在一旁,望着夜晚冷清的街道,风微,将他发丝泛起波浪。
王成山(青年)我的确杀人了,就在天有要亮的时候,我杀了一个我们工厂的人。
孙明昭嘴角上扬,她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将杯子举过头顶看着那青杯的光泽。
王成山(青年)你应该认识他,毕竟镇子里的人都来你这喝过酒,他叫禾祥易。
孙明昭手里的动作停顿,她侧过头看着王成山的背影,许久,她将杯子罗在另一个杯子上。
孙明昭(少年)那你可真够不是个东西的,他家里我听说过,村子里的人排挤他,家里的孩子刚过了一岁,你叫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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