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给的铜板放进他的钢盔里,或许是来不及了,或许我不想还给他,多出的铜板一直在桌上待着,再后来,他也不提,我也没用,也没人偷,就那样一直放着…
于先词和陈博术站在门口,于先词左右张望着,看着每个来往的人影,每个人都注意到他锐利的目光,回头看他一样便匆匆而去,陈博术笑着抬起手在门板上轻轻敲了敲。
一个人将门打开,她愣愣地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个人,她看着他们的军服又看了一眼他们头顶的军帽,她嘴角动了动,不情愿地说了一句。
楚书甄老陈不在,你们改天在来吧。
说着她就要将门关闭,陈博术见状,他抬起一只手挡在门板上,楚书甄皱了皱眉,她抬起头瞪着陈博术。
楚书甄说了不在!你们这些人有完没完!冤枉他又用他!现在还来找他!松手!不然,我叫人了!
说着说着,楚书甄的声音逐渐变得颤抖,陈博术见状他将手垂下,他连忙后退几步拿下头顶的军帽抱在腰间,他对着楚书甄一鞠躬,他直起身轻声说道。
陈博术您是陈夫人吧,当初你们结婚就是我和于先词布置的婚房,红红的囍字儿,咱没忘。您消消气,我们可以等,我们此次来就是奔着尽早给总司令一个公道!
楚书甄神情复杂地望着陈博术,她又看向身边的于先词,于先词的眼神复杂,他微微摇了摇头闭上眼睛,楚书甄的手紧紧攥着门把手,她的手指来回划着身子向旁边一侧,有气无力地说道。
楚书甄进吧…
陈博术对着楚书甄一点头,他迈过门槛绕过楚书甄走向大厅,楚书甄低着头,她皱着眉头看着地面,于先词迟迟不进门,他的手指在腿侧来回动着,直到楚书甄开口说道。
楚书甄我知道你是他学生…他真不在…
陈博术坐在沙发上,他将军帽放在膝上左右张望着,于先词走进门,他缓缓抬起手对着楚书甄一敬礼便快步走向大厅。
楚书甄的身子正对着门,她另一只手握着门把手看着门外,她神情复杂微微叹了口气将门一关,随着咔地一声,于先词站在沙发一侧,他站的直挺挺的,和个树一样,一只手紧紧攥着军帽。
楚书甄呆滞在原地,她的后背靠在门板上,陈博术笑了出来,他歪过头来看向大厅外,他又坐直开口问道。
陈博术楚小姐,您是出身陈炯明的军队吧,打淡水时被我军俘了,我还听说过,你有个哥哥叫楚秋儒那会和先词是一个职位,在陈军当营长,不过我们打棉湖时,他不幸被枪打重,可惜呀,是于先词见的他最后一面,当时我胳膊受伤了,他替我统计尸体。翻开一看,你们楚家人,也真真的青年才俊,窈窕淑女基因。
楚书甄的手缓缓攥紧她身上的长裙,一阵风吹来将她白色垂脚的长裙泛起涟漪,她的手发着抖低着头。
陈博术可惜啊,这就是走错路,站错队的后果,事关前程,若当初粤军分裂之际,他跟着陈总司令,也不会有今天这种事了。
于先词侧过头看向陈博术,他神情复杂,陈博术叹了口气,他神情变得似乎感到很遗憾一般,楚书甄大步走到大厅门口,她泪眼婆娑地抬起手指着陈博术大喊道。
楚书甄你们国民政府就是天天来揭人伤疤的吗!老陈被你们弄得左右为难,你们今天过来是想让我也左右为难吗?无所作为!你们不肯放过老陈的现在,不肯放过我的过去,你们还想抓住什么!
说着,楚书甄转过身大步走向楼梯,她抬起手一抹眼泪,忍着哭声向前走着,她越走越慢,直到二楼楼梯,她停下脚步,楚书甄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她气息发着抖,不时急促着,不时缓慢着…
陈博术愣了一下,他侧过头看向于先词,于先词的手指在腿侧一动,他抬起头来不看陈博术的目光,陈博术一吸鼻子,他看向大厅门口。
陈博术我有说错什么吗?她怎么发那么大火?我这不是为了劝她吗?
一个人将大门打开,伴随着咔得一声,门关了,脚步声在屋内响起,陈博术一皱眉,他连忙从沙发上站起身,将手里的军帽抱在腰间,那脚步声在房间里形成回音。
一个人双脚出现在门口,他缓缓侧过头来看向大厅里,他面无表情直勾勾审视着大厅里的那两个人,他嘴角动了动,双手将头顶的军帽拿下,他低下头看着脚上的靴子,冷冷地说道。
陈华伟(中年)我说小甄怎么没下来迎接我,家里静透着乱,原来是来客了。
陈华伟脱着身上的军服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他里面穿着一身白衣,他伸出手从军服的兜里拿出火柴盒和一支烟,嚓得一声,随着火苗闪过,陈华伟将烟一吸走进屋里,他的口中冒着白雾。
陈华伟(中年)我和陈秘书是老熟人了啊,黄埔之时便有所交流,那时你幼稚,流于表面,把自己心里想的一气儿说了个干净,现在城府的确深了不少,不说只做。你们的蒋大参谋长派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陈博术见状连忙走向陈华伟,他抬手一敬礼。
陈博术今日来找陈总司令议事的确是校长指派,您作为三人特别委员会,我们及时与您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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