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你小子就在这!赶快出来!不然我们就开枪了!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好!我先让你听个响吧!
说着杰姆绕着圈走在那些英国人身后,屋内沉寂着,所有人的呼吸声震耳欲聋,杰姆缓缓抬起手拍在一个人肩膀上,就在这一瞬间,被拍肩膀的人将枪顶在一个人脑袋上,随着一声枪声划破寂静,一个人倒在地上,脑袋下蔓延着鲜血。
所有人浑身一抖,他们惊恐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杰姆双手一推两个英国人,那两个人闪开一条路,杰姆双手搭在那两个人的肩膀上,他笑着看着那些惊恐的人,他开口说道。
杰姆别动啊,千万别动,不然下一个就是你们了。
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块抹布,她将抹布放入盆中搓了搓,她将抹布提起拧干水,她抬起头望着站在桌前的人大声喊道。
楚书甄华伟!接着!
陈华伟转过身来,他望着楚书甄,只见楚书甄踮着脚尖欲扔欲休,她哈哈一笑,看着陈华伟那紧盯着自己手的模样,他身体来回摇晃着,楚书甄嘿得一声一下将手中的抹布甩了出去。
陈华伟举着双手,他脚步来回挪着,他抬手将半空旋转的抹布一下拽在怀里,他看着楚书甄也哈哈笑着,他转过身去擦着桌子,灯上挂着的千纸鹤随着风轻轻动着。
他俯下身用手指一蹭桌面,他看了一眼手指,他走到柜子前,抬手打开两扇门看着柜子上的青花瓷,楚书甄走到陈华伟身边。
楚书甄华伟,这些家具是你买的吗?
陈华伟拿起柜子里一瓶花瓶揽在怀里擦拭着,他侧过头看了一眼楚书甄,他笑了笑开口说道。
陈华伟(中年)我哪有那么好的眼光啊,这是廖仲恺送过来的,他祝我们和和睦睦,还有总是提到的,百年好合。
楚书甄点了点头,她走到柜子后上下看着,陈华伟将手里的花瓶放了回去,盖上了柜子门,他将手里的抹布扔在桌上。
陈华伟(中年)汪精卫当选国民党主席了,全票通过,我投了他一票,他自己也投了自己,胡汉民被孤立了,海陆空大元帅制被废除了,改成国民政府主席制,蒋中正说这个胡汉民反三民主义新增的那三条,对先生的政策阳奉阴违,谁会投他去?反倒是这个汪精卫啊,待人温和,政治倾向中立,是不二人选。这个蒋中正,他心里盘算着些什么,也不好说啊。
楚书甄没有说话,她面无表情走出柜子拿起桌上的抹布,陈华伟一皱眉侧过头看着楚书甄站在水盆前涮着抹布,哗啦啦的水声在他耳边延绵不绝,陈华伟低下头微微一笑,他一挑眉。
陈华伟(中年)好了,我知道了,不说他们了,知道你讨厌他们。咱们的婚礼都成了这帮人拉扯关系,结交势力的交际场了,身在浪潮,不由己呀。
楚书甄笑了,她抬起头将手里的抹布放回水里,她双手撑着桌子歪过头看着陈华伟,她开口说道。
楚书甄总司令事务繁忙,心里憋着事不好,我不说是因为听不懂,不敢妄加评价,并不讨厌总司令所说之事,从您嘴里说出来的,我还是很愿意听的,您说您的。
陈华伟哈哈大笑,他一挑眉大步走到楚书甄身旁,楚书甄侧过头看着他,陈华伟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着。
陈华伟(中年)阴阳怪气的,但是楚小姐说的这话,我也爱听…瞧你累的…
说着陈华伟抬手擦拭着楚书甄脑门上的汗珠,楚书甄脸上的笑容变得自然,她缓缓靠在陈华伟肩膀上,陈华伟抬起手搂着楚书甄的肩膀,他的手掌轻轻拍着,他笑着低头望着楚书甄。
陈华伟(中年)我现在也可以回答你,为什么我总是盯着你看了,只不过现在没必要回答这问题,因为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盯着你看了。
二人的身影在黑暗的房间内紧紧相依着,一束白光照耀在二人头顶,政治之爱,他们或许合不到一块去,但比政治更美丽和重要的永远是精神。
陈华伟(中年)其实那天你送我离开,我们靠近的时候,我是想推开你的。
楚书甄和陈华伟的脸颊逐渐靠近着,二人变成黑白色,陈华伟缓缓抬起手,他手指发着抖,陈华伟愣愣地望着楚书甄闭上眼睛的神情,他一吸气,手垂落在腿侧。
陈华伟(中年)我不想因为这个吻成为一辈子的遗憾,那天,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回来,如果你真的亲上来了,我从来没有辜负过谁,莫非今日要辜负一个最不该辜负的人吗?
楚书甄抬起头望着陈华伟,陈华伟的眼睛看着前方的柜子,楚书甄笑了出来,二人的脸颊逐渐凑在一起,嘴唇碰在一块。
陈华伟(中年)那个吻基本就将这一段关系定下来了,可我最终没有那个勇气,或许是那些不理智的冲动,早已占据了自己的原则,更多的是不忍心。
楚书甄眼眶泛着红,她离开陈华伟的肩膀,又拿起抹布来回涮着,她抬起手用袖子一抹脸颊,发丝被水珠粘连在脑门前,她小声说道。
楚书甄哎…你说这些干什么,这不一切都好,今后也会一切都好。
一队队人端着枪在荒原中奔跑着,一杆长枪从黑暗尽头伸出对准陈华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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