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尔成无视了宋韵的冷眼,他将她的双手锁在床上,不让她下地,杜绝了一切她想要逃跑的想法。
他做完这一切,转身离开了房间。
外面的客厅里,白芨在等待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都是关于宋韵的诊治病历本。
张尔成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下,他的眼睛发红,像是有泪光闪烁。
他深深叹息一声。
他从来没有这么疲惫过,在云城三角,在海城,曾经青春年少打入顾家内部的那几年,都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张尔成扫了白芨一眼,狠狠抽了口烟,说:“我太太的病,很难痊愈吧。”
“说实话,应该无法痊愈了。心理问题还没痊愈,她就已经出现了精神,并且她太聪明了,很会抵制各种手段的治疗,只能用药物控制。”
张尔成的心沉下去,他默了几秒,才又开口:“如果无法痊愈,就不用再治了。”
白芨微愣:“张先生?”
“她做宋韵的时候,不是很正常吗。除了罪魁祸首宋至光,根本没有人知道她生病。但是宋至光发现乖巧的宋韵很抵制跟他的那种关系后,又恶劣地想要她变回宋鹤。”
张尔成延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来,“把她变回正常时候的宋韵,一切就都结束了。”
“……”白芨没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敢多发言,又听他冰冷冷地开口:“我记得医疗上有一种催眠手段,可以改变人的意识行为,从而达到一些极端的目的。你想想办法,改变她的意识记忆,让她继续坚持认为自己是宋韵。”
“那个宋韵是正常的,她的两位叔叔都不知道她是宋鹤,一旦她回到那个身份,对于所有人来说,她都是痊愈了不是吗。”
白芨看他一眼,见他将烟蒂在烟灰缸里缓缓地摁灭。
白芨心里有些没由来地发怵,发现这个男人的一个小小的举动,一个轻飘飘的眼神,都透出压迫和阴郁,让人下意识觉得危险。
他问:“这样的手段如果被人知道……我想给自己留条后路,钱要赚,命也要留。希望张先生能给我一个这么做的理由,万一哪天东窗事发,确保张先生不会把我推出去。”
否则一旦被外界判定出此事的真相,知道他擅自用了催眠改变病人的意识行为,他将永远无法再在这个行业立足,严重时还会受到法律制裁。
张尔成看他一眼,深知人们谋生的艰难,没有多为难,他道:“我的太太用宋鹤这个身份的时候,总想离开我,伤害我,甚至不惜弄掉了我们的孩子,甚至想要弄死我。她性格顽固,不好拿捏,我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但又舍不得她。”
“但她是宋韵的时候,她乖巧听话,软糯好控制,并且只想留在我身边,渴望跟我好好过日子,只要我给她名分,她就能对我死心塌地,心甘情愿把自己囚禁在我身边。”
“这就是原因。如果东窗事发,你大可以将我拱出去。”
白芨想了很久,最终折服在金钱的魅力下,他点了点头:“我会完成张先生的愿望。”
张尔成微笑,那笑却只让人觉得阴森,“你知道了真相,如果还不给我一个宋韵,你就下去陪死去的宋韵。”
白芨微微颔首。
张尔成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
他只知道,不管她是哪一个身份,精神分裂出谁的行为习惯来,他都是认定她的。
他要的是她这个人,从来不是她的名字和身份。
但是他发现,她是宋鹤的时候,她很痛苦。
他不想看见她这么痛苦。
他只想看见她精神稳定,生活也有希望。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他不介意让她……用不属于她的身份永远活下去,留在他的身边。
张尔成下了这个决心,他尽量抽出时间陪伴宋韵。
赵云因为宋至光的事,被牵扯进去,他供出了冯豫指使,冯豫谋杀未遂,进了监狱。
许多事都得到了终结,宋全和他家的案子,这么多年来终于被破,张尔成也成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送冯豫进入监狱。
理由是,冯豫为了宋韵手中那百分之八的股份,对她谋杀。而冯综之前做的百分之八十的财产都给张尔成继承的这个决定,彻底就成了葬送冯豫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只继承了百分之二十,不甘心,想要对付宋韵拿股份的同时,也是在想要用她来威胁张尔成,拱手让出继承权。
动机都成立,人证物证确凿,冯综有再大的本事,都无法给他洗白。因为其中也还有张尔成的手笔,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假卧底,关系更硬。
但张尔成为了洗白他做假卧底那些年所做的事,他将公司和大部分财产都捐赠了出去。
只留下点儿资金,做起别的生意,一切都是重新开始。像他这样的条件,即便垮了,背后的资金仍然是不可估量的财富。
他带着宋韵过日子的条件,并没有因此而下降,他始终想要给她最好的。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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