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她的正前方,那面墙没有粉刷,灰暗的砖块堆砌在那里,却只堆了墙的二分之一,上面的那一部分是空的,不,应该是透明的,宋韵不知道那是什么材质,更不知道是怎么建造的,总之她竟然可以通过透明的那一部分,看见了刚刚她路过的那个客厅!
客厅里有佣人走过说话,声音传到这里,却异常的清晰!
宋韵被这一副景象惊住,一时间僵硬住连挣扎都忘记。
顾家这栋老宅的建筑和装修诡异点,竟然在这里!这面墙跟客厅的镜子连通,在客厅看起来是镜子,在这里却能映射看见外面的景象。
顾莞宁看见她眼里的惊惧,笑得阴森,“这是早年我爸建造的小密室。外面对这里完全隔音,在客厅里,看不见也听不见这里的任何东西,但这里却能看清和听见外面的一切。”
“你哪怕是在这里搞爆炸,这里也是防炸的逃不出去,外面也不会听见任何爆炸声音。”顾莞宁抓起了她后领往上提,将她的脸抬起来面对自己,她森然开口:“这样的地方,我就算把你藏在这里一百年,也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宋韵头皮发麻,顾家灰色发家,顾父早年必然惧怕东窗事发,被警察们盯上,所以造出这么一间密室,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她头上的痛楚拉回了思绪,她用指甲深深抠进顾莞宁的脚背,然后像小刀一样狠狠划刻而过,冷厉的出声:“你给我放开!”
脚背上的皮肤脆弱,宋韵用了大力气,这么一下抠去,顾莞宁吃痛得立刻就松了手脚。
宋韵感到压制自己的力气一松,她双手撑地麻溜地爬起来就要往外冲,即便她不知道在这里她还能逃去何处。
但那是逃生的本能。
顾莞宁低头看了眼脚背,白皙的肌肤上被刮出了好大一条血痕,隐隐有血珠冒出来,火辣辣的痛。
她见宋韵要跑,忙对保镖冷声下令:“给我压住她!”
宋韵还没跑开两步,一个保镖猛的将她给拽回去,她往后跌倒,一屁股摔倒坐在地上,未等反应,双肩就又被人大力地摁住,她就这么被摁坐在地面,动弹不得。
顾莞宁上前,重新揪起她的头发,死命的将她脑袋往后扯。
大多数女人打架都只会揪头发掐脸,曾经宋韵很看不起这样的打架方式,可她现在深刻的感受到了,这种方式比真拳实脚还要让人痛苦。
因为这种的痛楚是持续性的,一阵阵的,但是不致命,和拳脚那种瞬时性却致命的痛完全不同,它会让人持久性的陷入崩溃中,更像是折磨。
为了防止拉扯的痛苦加剧,宋韵被迫把头仰起来,顺应顾莞宁的力道和拉扯方向,她跟顾莞宁面对面。
她看见了顾莞宁因为愤怒而狰狞的脸,本来娇艳漂亮的五官几乎都扭曲,在阴暗的环境里格外瘆人,像一只索命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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