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什么驴,她顶多?算是被?拉的那一个。
宁枝:“……”
奚澜誉眸色渐深,掰过她的脸,不是吻她, 反偏头,在?宁枝微红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那重重碾过的一下, 让宁枝下意识漏掉一拍呼吸,她往他?怀里缩了缩。
奚澜誉见状,指腹在?她后颈处微微摩挲,唇角勾了勾,附在?宁枝耳边,嗓音磁沉,意味深长,枝枝,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犁累的牛。
宁枝不理解两人为何突然开始探讨起农学?问?题,她更不理解的是奚澜誉这?笃定的语气。他?累不累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再这?么下去,坏是有可能坏的,而且可能性非常之大。
宁枝说什么都不肯再配合,必须休战,且一定要休满整整一天。
于是,这?多?出的一天假期被?用来去看望宁湘兰。
奚澜誉每回去都很正式,从前是为这?层名义上的身份,后来转正,这?正式中便夹杂几分用心?。
知道宁湘兰时?髦,跟得上时?代?,这?大堆小堆的补品中便往往混着许多?市面上新出的小玩意,要宁湘兰不会用的,奚澜誉也?有耐心?一点点教给她。
他?耐心?少有,一共就那么些,宁枝分得大半,剩下的也?大都与宁枝有关。
这?不,客厅内,奚澜誉正在?给外婆讲解新到的扫地机器人如何使用。
其实这?事有阿姨负责,但耐不住宁湘兰好奇。
宁枝听一会,笑着起身去房间收拾一些东西。
当时?搬走?,她没想过会长住,何况她那时?对?奚澜誉尚未处于信任阶段,因而有些重要的东西索性便一直放在?这?边。
然现?在?情况不同,北江湾才是她今后的家。
早搬晚搬都得搬,不如今天一鼓作气。
宁枝将东西一样样找出来。
老式相簿,宁蔓给她留的首饰,毕业证书,执业证,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
宁枝找个纸箱,一样样放进去,归纳整齐。
好像记忆被?人翻开一页,又慢慢合上。
这?里面都是她成长的痕迹,每一帧都弥足珍贵。
宁枝抱着纸箱出去,推门那瞬间,手边忽然飘落一页纸。
轻飘飘的一张,不知从哪掉出来的。
宁枝本以为无关紧要,看一眼,脚步顿住,她将纸箱放下,弯腰把那页纸捡起来。
是两人当时?签的合约。
这?段时?间太过快乐,宁枝近乎忘记他?们实则还处在?协议期。
她一目十行?略过那些条款,并不苛刻,甚至算得上大方。
这?桩买卖,她从一开始就不吃亏。
只是要到期了。
背后忽然响起道熟悉的声音,挺慵懒,“看什么,这?么入神?”
听到这?声,宁枝指尖下意识扣了下纸张,轻微的一声响,紧接着,她将那协议拿起,佯装淡定地塞进纸箱。
宁枝转身,拢了下头发,朝始终倚在?门框那的奚澜誉弯唇笑了下,“没什么。”
奚澜誉没说话,扫一眼她手里,微微挑了一下眉。
回去的路上,宁枝几度欲言又止。
她并非感觉不到两人现?在?的阶段,大概是普通情侣中的热恋期。
她很喜欢他?,应该是爱。
他?也?很喜欢她,或许也?是爱。
但这?情况可以持续多?久。
从心?理学?大致界定的标准来看,热恋期的期限是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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