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脸煞白,近乎没半点?血色,整个人虚弱得好像被风一吹,就能碎掉。
他皱眉,语气不容拒绝,“吃点?东西再睡。”
宁枝发出个“嗯”的转音,她是真?的虚弱,也是真?的累。
这?种痛,不常有,但每一次都是由里到外,简直像冰冷的刃,要?将她整个人贯穿。
宁枝不光没胃口,呼吸困难,甚至还有点?想吐的生理?反应。
她脑袋晕晕的,下意识将脸贴在奚澜誉掌心蹭了蹭,小声?商量,“我一会吃,就睡一小时好不好?”
奚澜誉没说话,片刻,宁枝又蹭了蹭,像小猫似的,要?倚在主?人手里贴贴。
奚澜誉无奈,轻微叹口气,沉着脸出去找来几?块巧克力,一颗颗剥开,塞进宁枝嘴里。
宁枝乖乖吞掉,又去抓奚澜誉的手,她嗓音软软的,贴在脸上,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你别走?……”
奚澜誉俯身,亲亲她脸颊,温声?说,“我不走?,睡吧。”
室内昏昏暗暗,一点?点?光,透进心里。
奚澜誉掌心微热,贴着发痛发胀的小腹,比那种一开始冰凉后面又烫到皮肤发红的暖宝宝要?好用得多。
力道恰到好处,缓缓的扌柔,打着圈,很有耐心。
宁枝眼?睛都要?睁不开,在意识陷入混沌之?际,她突然,莫名地生出一股勇气,抓着奚澜誉的手,按住,轻轻说,“你上来好不好?”
奚澜誉顿了下,掌心微动,嗓音混着夜色,有点?沉闷的哑,“枝枝,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宁枝迷迷糊糊点?头,她当然知道,她都想好久了。
半晌,她等了等,见眼?前人还是没动静,宁枝将他手甩开,脸埋进被子里,闷闷说,“算了。”
平常不是挺想的吗,怎么她主?动邀请,他还矜持起来了?
宁枝转过身,用行动表示她真?的不想再搭理?他。
然而很快,不过一瞬,身侧陷落一角,奚澜誉指尖捏住她微红的耳垂,微微用力,炙热的吻在那上面落下。
他低声?说,“我先去洗澡。”
宁枝知道他洁癖,躺上床之?前,必须要?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可是,宁枝转身,抱住他的腰,深深嗅了一下,他明明好香啊。
宁枝脑袋蹭了蹭,不准他去,“不行,我现在就想要?抱——”
奚澜誉蓦地笑了声?,他揉揉她的头发,细心地将有些湿的捋到她耳后,问,“今天怎么这?么粘人。”
宁枝不说话,只看着他。
她眼?睛又大又亮,此时看着更甚,像北城大雪天,一瞬的骤白。
奚澜誉喉结滚了滚,将手覆在她眼?睛上,轻轻揉两下,“那等你睡着再去。”
奚澜誉在这?方面一向很坚持,也不光这?单单一个,奚澜誉这?个人,在某些事情上,就是有一种近乎古板的固执。
宁枝早猜到他不会轻易妥协,她嘟囔声?,身体本就在沉睡的边缘,被他这?么一揉,光从?指缝间泻入,宁枝眨了眨,眼?睫扑在奚澜誉掌心。
他笑了声?,松开些许。
宁枝很快睡着。
……
再次睁眼?,已经是半夜。
宁枝动了下,忽然感?觉自己被禁锢着。
她有点?迷茫,下意识闭一下眼?,睡前的记忆回笼。
尽管这?件事她想过好多次,但当她真?的趁着意识涣散时讲出,宁枝还是后知后觉地感?到有点?害羞。
她垂眸,试图把奚澜誉的手拿开,再偷偷起来。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有些低哑的嗓音,“醒了?”
宁枝被他那一声?吓到,身体颤了下。
她“嗯”了声?,有点?急,低头去扒他的手臂,想开溜。
奚澜誉箍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忽然用力,将她拉近自己,依旧放在那的手下意识又揉了揉,低声?问,“还疼不疼?”
睡过一觉,宁枝觉得舒服许多,她摇摇头,“好像不疼了。”
奚澜誉听?完,笑了声?。
他掌下翻转,突然将宁枝翻个身,两人呈“对立”方向。
互相看着对方。
从?眼?睛到鼻尖到唇,描摹一圈,最后又回到眼?睛。
奚澜誉是将她钳制的,他看了会,突然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下,挺无赖的语气,“既然不疼了,那是不是该考虑对我负个责?”
宁枝愣了下,深觉莫名其妙,“……我又没对你做什么,为什么要?负责?”
话一出口,宁枝怔了怔,她好像,突然,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印象。
一直以来,她都习惯自己一个人睡觉。
但她睡觉时有个不太好的小习惯,就是,她必须得缠着个什么东西,才能放心睡过去。
要?么是玩偶,要?么是被子。
宁枝有时候觉得自己上辈子可能是只蚕蛹,整天就在那缠啊缠。
但是吧,她今天实在又困又累,再加上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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