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不时就有渗血的迹象。
宁枝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她这种开小灶的护理方式,应该只会?快不会?慢, 不应该到今天都无法拆线。
她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出一条令人发笑的结论。
——奚澜誉伤口?的恢复程度跟使唤她的熟练程度成反比。
经过这些?天的摧残, 宁枝现在清楚得知道奚澜誉每一条领带摆放的位置,每一件同色系睡衣的细微区别?,以及他在开会?时习惯喝什么茶,在阅读时喜欢点什么香……
总之,她觉得自己现在不但是奚澜誉的家?庭医生,还是他专属的私人助理。
问题是,她这样辛辛苦苦,尽心尽力?,他这伤口?还不见?好,这合理吗?
宁枝觉得,既然她这没问题,那一定?是奚澜誉那里出了问题。
她给?他倒了杯茶端进书房,略略皱眉,问,“奚澜誉,你最近是没有忌口?吗,还是你背着?我偷偷运动?,然后抻到伤口?了?”
奚澜誉闻言,将文件一合,瞥她一眼,语气慢条斯理,“除了洗澡睡觉,我都跟你呆在一起,我吃什么做什么你会?不知道?”
哎,说的也是。
宁枝噎了下,但,她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宁枝简直都要怀疑自己的专业能了,“那要不明天我们还是去医院再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哪里感染,不然为什么跟你同期的病人都能拆线出院,你就迟迟没动?静?”
奚澜誉看?着?她,先是没说话,半晌,他开口?,嗓音平淡,“你很着?急?还是,你觉得照顾我太麻烦?”
宁枝眨了下眼,她分明是担心他,怎么就莫名其妙被扣了顶帽子,再说,他这伤是为了救她,她怎么可能嫌麻烦。
她轻轻摇头,“不是,我只是担心一直好不了,留下什么后遗症。”
奚澜誉笃定?道,“不会?。再说,”他定?定?看?着?她,“不是有你吗?”
他眼神太过缱绻,嗓音低沉而温柔。
宁枝不自在地拢了下头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好像有点不敢跟奚澜誉对视。
她总觉得,那眼眸里似乎多了点什么。
宁枝甩甩头,将这思?绪打断。
她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
奚澜誉“嗯”了声,低头继续看?文件。
宁枝回房间呆了会?,忽然听到书房门响了一声,她下意识便爬起来?,看?看?是否有需要她帮忙的事情。
拧开门的那一瞬间,宁枝忽然意识到,她现在这反应是不是过于谄媚了。
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她现在真的好像开始“享受”给?奚澜誉当助理这件事。
两人的目光对了一瞬,宁枝认命地跟在他身后。
奚澜誉单纯只处理文件时,便穿得比较随意,他今天只穿了件缎黑的睡袍,面容俊俦,走动?间隐约可见?他那堪与漫画相媲美?的完美?身材。
他腰间随意垂下的系带将他浑身衬出一种类似高岭禁欲的气质。
宁枝不由偷偷多看?他一眼。
不得不承认,无论见?过多少次,她还是会?为他这张脸,这具身体惊叹。
宁枝心里很清楚地明白,她根本无法简单地将奚澜誉看?成一堆器官、各种组织。
他就是奚澜誉,是像冷月,像寒剑,像深海一样的奚澜誉。
……
奚澜誉有早起洗澡的习惯,宁枝之前装模作?样提过一次帮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递一递衣服,她本以为,奚澜誉这样讲究的人不会?答应,没想到,他竟然很轻易地点头了。
于是,宁枝成功为自己又扩充一条生活助理的工作?范围。
奚澜誉垂眸将带子解开,好神奇,他明明这么久没锻炼,但他身上的肌肉线条跟她第一次见?时竟然相差无几?。
这个人要不要这么可怕。
奚澜誉隐在那半开的门内,他站得懒散,看?都没看?,修长的手指将那带子一挑,随意地递给?浴室外的宁枝。
宁枝一贯不敢瞎看?,但今天,当她眼前闪过那道模糊的身影时,她脑中灵光一闪,忽然出声喊住奚澜誉,“等一下。”
奚澜誉挑下眉,站在推了一半的浴室门那,转头看?向她,“有事?”
宁枝闭着?眼睛点头,她把手里质地柔软的睡袍递给?他,“我忽然想到个办法,可以让你的伤口?好得快一点。”
奚澜誉:“嗯?”
宁枝匆忙下楼,快走出去时,她又折身回来?叮嘱奚澜誉,“你不准动?哦。”
说完,没等奚澜誉回应,她跟一溜烟似的小跑出去。
奚澜誉看?了眼她的背影,没忍住,笑了声。
……
宁枝回来?时,奚澜誉已穿戴整齐,他正倚在门框边,手里摸了根烟。
见?她过来?,又瞄了眼她手里拿着?的东西,奚澜誉微微蹙了下眉,将那尚未点燃的烟随手扔进烟盒。
宁枝看?一眼他的神色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