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上了静谧包容的天蓝色眼眸。
“陀思只需要记住有关我的事情就足够了,其它的东西并不重要。”
“有我在,你也不用担心会遗忘自己的姓名的,陀思。”
安琪拉对于费佳的称呼似乎……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改变了,以前的他……被唤作什么来着的?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还是费佳?
他发现自己并没有那部分记忆,说不定是他多心了……可能他一开始就被换做陀思。
他记忆的中心,精神的支柱,乃至灵魂的烙印都与安琪拉有关。
至少……至少安琪拉面对他总是比其她男人更容易心软,这是只有他一人能发现并珍藏的秘密。
对于陀思而言,多余的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褪色,最终遗失在记忆的间隙里,唯有安琪拉拥有鲜活生动,如同黑白照片里唯一的一抹噬人心魄的彩色。
金色的长卷发,天蓝色的眼眸……它们拼凑在一起便是陀思加诸于身的重重束缚间唯一背负着的清醒而病态的原罪。
——他清醒时舍去原本的姓名,病态地追寻另一个姓名的初衷。
而安琪拉,她是他盛于心间此生都不能放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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