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花拿着自己的衣服和首饰去房间试。
珍珠坐在高大的杨桃树底下黏盒子,那里阴凉,风一吹,全是浆糊的味道,不难闻,也说不上好闻。
正值中午,下田的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好几个男青年光着膀子,担着锄头从院子走过。
陈家的院子围墙只到半腰,男青年路过的时候,眼睛都盯着珍珠瞧,目光热辣辣的,仿佛珍珠是一块香饽饽,他们都迫不及待想啃上一口。
珍珠低头黏盒子,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些人。
陈知让却全看到的,一时间只觉得火冒三丈,这帮瘪犊子居然当着他的面觊觎他老婆,忙站起身挡着珍珠,对着那群人喝道:“瞅什么瞅,再瞅挖掉你们的狗眼!”
这一喊,全村人都知道陈知让这狼崽子回来了。
那些人讪笑两声,骂骂咧咧散去。
陈知让回头瞥了珍珠一眼,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里边是我给你买的东西,去试试,别黏盒子了。”
珍珠手上沾到浆糊,黏黏的,她迟疑片刻,终究还是伸手接过了那个袋子,况且,她也很好奇里边装了什么。
听说南边发展得很好,什么都有,漂亮的裙子、发卡等等,哪个人不爱美?珍珠今年也才二十,自然也喜欢漂亮的东西。
她提着袋子,迈步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陈知让又蹲下身子,从中掏出了几本书和巧克力,才发现这些没给珍珠。
小时候,他们家富裕,进口的巧克力什么都有,他那死去的爹最是重男轻女,有什么好吃的都给他,珍珠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吃巧克力。
陈知让永远记得珍珠那个眼神,明明想吃得紧
,却硬生生忍着不开口,就这样一直盯着他,似乎要把巧克力瞪出一个洞来。
当时陈知让说巧克力太甜了,全扔给了珍珠。
想起小时候的事,陈知让摇了摇头,拿起书和巧克力,打算给珍珠。
老宅虽然面积大,可毕竟年代久远,早已破旧不堪,实木造的门烂了好几个洞,也就珍珠和刘秀花勤奋,将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珍珠的房间在天井的左边,房门不仅烂了好几个洞,甚至还关不上。
陈知让透过房门的缝隙,能见到珍珠背着他,背过手想要拉上后背的拉链。
珍珠身上是他挑的白色连衣裙,裙摆垂到膝盖,长长的黑发编成麻花辫放在一边。
她的手一直在背后摸索着拉链,偏偏摸到了,又拉不上。
珍珠有些急躁,额头上沁出汗水,直到一只大手握住她的手,“我来帮你。”
男人的说话的时候,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
颈脖处,烫得她浑身僵硬,缩着脖子,不敢动。
珍珠能感受到陈知让的大手抚过她的背脊,随后捏住了拉链,缓缓往上拉。
被陈知让抚过的地方正在发烫,明明只是一瞬间的事,可珍珠却仿佛度日如年。
拉链似乎到顶了,珍珠刚想吁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的颈脖处越来越热,但很快,她感受到一个柔软的物体贴了上来。
那是……陈知让的嘴唇。
珍珠心跳加速,脑海里轰的一声炸响。
陈知让的舌尖滑腻温热,轻轻舔舐着她颈脖处的红痣,珍珠整个人像触电般颤抖起来。
她慌乱地转头望向陈知让,却撞进陈知让深邃的眸子,耳边响起他的声音,“很漂亮。”
题外话:服了,俺又失业了,明天还得假装去上班,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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