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焱点了点头,余光中撇了一眼床榻上的信函,“太上皇,明人不说暗话,本尊正是为丫头而来!”
焱,一边说,一边将已经烹好的茶,递给了百里辰江一杯。
茶香四溢,沁人心脾,袅袅香雾寻着一道既定好的路线,不断攀升,瞬间充满了寝殿的四周。
百里辰江顿觉,体内已经匮乏的灵力,似乎又有所恢复,他一边接过茶杯,一边心怀诧异的看着那些香雾,感叹道,“焱大人不愧为高人,老夫连您何时设下的结界都不知晓,还真是惭愧!”
焱无所谓的笑了笑,“太上皇,你无须惊诧,随手设下结界,乃是本尊的习惯,况且,这寝殿外的所有侍卫,都已经被本尊给料理了!”
更加无须小心谨慎。
“哦?都料理了?”百里辰江有些难以置信,“那为何孤,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呢?”
百里辰江更加震惊了,不仅震惊焱的手段,如此狠辣,还对他的修为,佩服的五服投地。
如果说之前,他对焱的修为,还仅仅是佩服,可是现在,却是感觉自己与焱之间的差别,乃是泥云,可望不可及。
如果有朝一日,我的修为也能如焱大人这般,出神入化,那何须还要被人软禁在这方寸之地?
“唉……”,想罢,百里辰江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一丝自叹不如的懊悔,瞬间充盈在他的内心深处,越想心就越凉,越想,就对百里湘云的举动,越加气愤。
焱,懒得理会百里辰江的内心,究竟是怎样想的,更加不想理会,他此刻的懊悔与自责,立刻直言道,“太上皇,难道你就如此的放任百里湘云,霍乱百里国的江山社稷于不顾吗?”
“这是怎么说?如果我真能管,又何苦会放任?”百里辰江很生气,他不是生气焱的话,而是生气自己的无能为力和无所作为。
焱也不恼,继续说到,“你可知,如果你此刻再不理会,你的四皇子——当今陛下,就要死在你的前头了,难道你真想再次上演,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一幕吗?”
“一旦皇上龙驭归天,可想而知,这百里国会乱成何样?到那时,你这位太上皇,又有何颜面,面对祖宗,面对那些曾经为百里国的江山,抛头颅洒热血的万千将士?”
还是说,你早已知晓当今那个仅有十岁的太子,是您的亲孙儿?所以你满不在乎,任其发展?
焱的话,可谓是句句诛着百里辰江的心,铿锵有力的话语,似乎在往百里辰江已经脆弱无比的心上,撒着令其崩溃的盐巴。
“等等等……”,见焱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百里辰江立刻摆了摆手,“焱大人,你方才说,孤的皇儿,就要死了?”
“嗯!”焱,重重的点了点头,“太上皇,不是本尊危言耸听,方才在来你这里之前,本尊亲自去看过百里衔殇,他的全身,从内而外,上至大脑,下到骨髓,都已经被魔气侵染,如果再不及时救治,相信过不了三天,他就会驾鹤西去!”
“不,不会的!”一听这话,百里辰
江脆弱无比的心,彻底崩溃了,他捂着脸,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立刻嚎啕大哭了起来,“皇儿啊,衔殇啊,都是父皇害了你,是父皇对不起你啊!”
呜呜呜……
看着哭的如此动情的百里辰江,焱的嘴角下意识的抽了抽,随即也不管他,自顾自的喝起了茶。
他相信,百里辰江不会哭的太久,毕竟,他可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得知自己的儿子就要死了,会哭的惊天动地,肝肠寸断,他可是历经了朝堂上,多番风云变化的太上皇。
果然……
哭了几息后,百里辰江像似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立刻哏喽一声,停止了哭泣,大睁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一派悠闲,在那喝着茶的焱。
怎么想,都感觉此刻的场景,是如此的诡异。
他的皇儿都要死了,可是焱大人,却在这像似没事人一般,惬意的喝着茶?
莫不是,焱在诓骗他吧?
半个月前,他的皇儿还好好的呢,怎么会真如焱所说,就要死了呢?
“不,这不可能,焱大人,你在骗我对不对?”百里辰江越想,越感觉这事不对,越看焱的举动,越感觉他是在危言耸听,或者说,他早已在暗中筹谋着什么。
“本尊骗你?”焱放下茶杯,像似看傻子一般的看着百里辰江,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好吧,既然你觉的是本尊是在骗你,那本尊就请个人过来,相信她的话,你会相信的!”
说罢,焱冲着寝殿的大门,说了一句话,“看了半天了,你也该现身了!”
就在焱的声音刚刚落下之时,寝殿门口,忽然一道身影一闪,紧接着,一个身段苗条的女子,便聘婷款款的走了进来。
女子一袭青色长裙,不施粉黛,白皙如玉的肌肤,更加衬托她的双眉如墨,似展翅的飞燕,粼粼如水般的瞳眸,含着千般的成熟与妩媚,唇似丹朱,略微弯起,乍看之下,如娇如嗔,自带一抹芳华。
百里辰江都看傻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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