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所踪。”
“啪嗒”将手中的宣笔扔到了一旁,浓郁的墨汁被这股力道迸射的到处都是,将刚刚展开的折子也染上了几点黑色,皇帝看也没看,立刻板起了老脸。
“福禄,你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太子再有错,他也是公西国未来的储君,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奴才置喙了?”
见到皇帝发怒了,福禄立刻心慌的跪在了地上,咚咚咚连续磕了三个响头,随后把心一横大声说到。
“陛下,奴才知道宦官不许干政,但是奴才还是有一句话要说。”
将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皇帝心知这奴才要说的肯定是跟立嗣有关,但是现在满宫上下谁都知道太子凶多吉少,自己的四个皇儿也在明里暗里的结交大臣,私营盘错,如果再不立储,一旦自己归天,这公西国肯定是要大乱,皇子们不仅会兄弟相争,更是会骨肉相残。
望了望桌案上的茶杯,颤抖着双手将它端了起来,皇帝大大的喝了一口随即冷声说到。
“福禄,你要说的话,是你自己要说,还是有人要你说?”
“咚咚咚”又是连续磕了三个响头,福禄额头上的冷汗立刻冒了出来,心下有千般的慌乱,明知道这话不该说,但是又不能不说。
“陛下,奴才知道这话不该奴才说,但是奴才心疼您,即使您会厌弃了奴才,等奴才说完后,您将奴才杀了,奴才也不后悔!”
皇帝一听这话,心下不由的有一丝不高兴,但是转念一想,福禄虽然贴身跟随在自己身边,但是其徒子徒孙也算满贯后宫,家长里短,小道消息时常不断,不妨先听一听。
将茶杯轻轻放下,皇帝将沉重的身子靠在椅背上,冲着福禄点了点头:“既然你是心疼朕,那你不妨说来听听!”
听到皇帝答应了,福禄也心知这条老命算是保住了,赶忙将手里的拂尘系到腰带子上,小心翼翼的回禀。
“陛下,太子殿下不知所踪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虽说从百里国传来的消息,太子殿下被百里攸澜幽禁了,但是奴才以为,殿下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说到这里福禄悄悄的看了一眼桌案后的皇帝,见其靠在椅背上闭上了双眼,似乎是在听着自己的话,而且眉眼间也没有任何的厉色,不由的胆子大了起来。
“眼下,陛下您还有四个文武双全的皇子,二皇子子玦更是这四个皇子中的翘楚,母亲又是当朝贵妃,外祖又是护国公,时下国内局势不稳,其他三个皇子又明争暗斗,如果您要立储,当属二皇子为宜!”
话落,福禄将头磕在地上静静等待着皇帝的回话,可是等了半盏茶的时间,皇帝也没有任何的言语不说,脸色也渐渐变得发紫。
福禄心下有一丝诧异,赶紧抬起头定睛一瞧,顿时无力的跌坐在地上:“陛下,皇帝陛下?”声音微颤的连续喊了几声,也没得到皇帝的回复。
福禄赶忙连滚带爬的爬到了皇帝身边,将颤抖的手放到他的鼻息下,等了几个呼吸,渐渐的发觉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来人啊,快来人啊,宣御医,快宣御医!”
顷刻间,公西国皇宫里乱成了一团,御医,宫女和太监穿梭不停,随后赶来的妃子们也跪在御书房外大声的哭嚎了起来。
此时,在皇帝御书房对面的一座四层楼高的楼宇上,谷幽兰,焱,白泽三人正坐在琉璃瓦上,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幕。
“丫头,你刚才在那老皇帝的茶杯里是不是放了什么东西啊?”
借着不算皎洁的月光,谷幽兰给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师尊,你以为我是轲颜容若啊,我可不屑于使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再说了,这公西国的老皇帝,已经是将死之人了,我何必还要画蛇添足呢?”
勾起唇角邪魅的笑了笑,焱看向坐在谷幽兰另一边的白泽轻声说道。
“墨兄,你相信这丫头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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