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话语里的调笑,漆夏耳朵根快烧起来,她深深吸一口?气,气急败坏地拿小拳头打他,“陈西繁——”
“你太讨厌了。”
陈西繁感受不到疼,任由她打,最后?漆夏打得尽兴了,才一把把人抱住。
距离微微拉开,陈西繁按着漆夏后?脑勺,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好了,逗你的。”他鼻尖蹭蹭她的,极为?亲昵的样子,压着声?音说:“我才舍不得,慢慢来。”
漆夏抿唇,呼吸一紧,心?跳越发快了,好像要从胸口?蹦出来。
静静抱了一会?,陈西繁说:“这个房间给你睡,你收拾一下吧,我去做饭。”
“那你呢?”
且说着,陈西繁放开她,走到衣帽间拿了一些衣物和日用品,说:“我去睡客房。”
漆夏很?不好意思?,“这本就是你的房间,你睡这里吧,我去客房。”
“跟我客气什?么。”陈西繁揉一把她的头发,“这个房间有独立卫浴,你住着方便一点。”
漆夏不好再推辞,应了。
行李箱的衣物不多,收拾一番出去,陈西繁正在厨房煮面。
家里的厨房是开放式的,与客厅隔着一个吧台。漆夏坐在高脚木凳上,支着下巴看陈西繁做饭。
会?做饭的男人有种独特的魅力,陈西繁清瘦的背影浸泡在烟火中,备菜,下面,调酱料,他的手法十?分娴熟,一看就是经常下厨的人。
漆夏有种心?安的感觉,盯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有些痴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陈西繁没回头,用筷子拌了拌雪平锅,“在国外的时候,伦敦美食荒漠,不做饭活不下去。”
当时他一个人住,林雪珍建议给他找个会?做中餐的保姆,但?陈西繁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便拒绝了。
反正做饭这种事,对于学神来说,和做化学实验没什?么区别。
正幽幽盯着他,陈西繁转身,两人视线猝不及防地撞上。
陈西繁笑意盈盈,“怎么一直看着我?”
漆夏有点尴尬,轻咳两声?,“就是……发现你优点挺多的。”
“以后?你就知道了,我优点……非常多。”
这个人,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
不过高中那会?,他好像就是这样的,张扬肆意,满满的少年气。
没一会?,面煮好了,就是很?普通的清汤面。面条软硬程度刚刚好,上面卧着一个溏心?蛋和几根青菜,洒了一圈葱花。
陈西繁煮的分量有点多,漆夏剩了三分之一没吃完。
陈西繁神色自?若地接过去,“给我吧。”
他一点也不在意地,把漆夏没吃完的面条吃了。
漆夏再次怔愣。
这么久的相处,她能感觉到,平时训练或者工作,陈西繁可以不讲究,但?私底下,他有点大少爷脾气,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从不委屈自?己。
现在,这样的人竟然吃自?己剩下的面……
察觉到她的视线,陈西繁问?:“怎么了?”
“你……你不用吃我剩下的。”
陈西繁唇角勾了勾,淡定道:“又不是没吃过你的口?水。”
“……”
漆夏脸颊爆红,结结巴巴道:“我去洗澡了。”
“嗯。”
陈西繁扫尾干净,把餐具放进洗碗机,推门进了漆夏旁边的卧室。
这间卧室和主卧的浴室仅仅一墙之隔,虽然做了隔音,但?深夜寂静,还是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水声?。
陈西繁换了一套灰色的居家服,呈大字型躺在床上,闭眼,脑海里浮想联翩。
那哗哗的水流声?,像催命符,挑逗着每一根神经。
眼前画面一转,朦朦胧胧中,陈西繁好像看到,水珠沿着她的曲线流淌,她的肌肤,在雾气氤氲中,越发光泽动人。
陈西繁喉结滚了滚,睁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
他早就,无法满足于只是亲吻了。
身体灼热僵硬,发出阵阵疼痛。他再度闭眼,深呼吸。
过了许久,平复焦躁后?,他走出卧室,去厨房拿起一只倒立的玻璃杯,倒了一杯水,顺便往里加了几颗冰块。
这时,漆夏从卧室探出脑袋,叫他:“陈西繁——”
“我在。”
他端着冰水走过去,视线牢牢锁住漆夏,再也移不开半分。
漆夏应该刚从浴室出来,她穿了一条绿色睡裙,非常保守的样式,长及膝盖,领子也严严实实,连锁骨都看不见。她的头发湿漉漉,不住往下滴水,洇湿了胸前衣襟。
就是这样什?么都不露的装扮,好像更吸引人了。
漆夏脖间挂着一条毛巾,问?:“吹风机在哪儿?我没找到。”
陈西繁回神,“浴室旁边的储物格。”
“我找不到。”
陈西繁放下水杯,推门进卧室。这间他住了许久的卧室,眼下被?一种幽幽的香气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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