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男女固然生的十分漂亮,其容貌一眼望去,也和中原人小巧秀气的轮廓完全不同。
一舞跳罢,众人高声喝彩,赫连英都向着隆裕帝举起酒杯,笑着说:“感谢郢国这几日的盛情招待,小王也令随行舞者献上这一曲,希望陛下能够喜欢。”
隆裕帝大笑道:“忽韩王有心了,这舞蹈果然精彩,来人,赏每位舞者金杯一隻。”
赫连英都笑着说:“陛下,这些人乃是临行前我等精心挑选出来的美人,一共有十六人,都是要进献给郢国的。中原的美人固然多,南戎舞者也有别样风情,希望您能喜欢这份礼物。”
隆裕帝觉得有些不对。
这些南戎人已经来了几日了,国书以及两国互赠的礼品之前都已经交换完毕,也没人提过还有这么些的美人。
而如今他们在宴会上献出这份大礼,一定是还有其他的要求。
他尚未答话,靖千江已经在旁边笑道:“前些日子,诸位上宾带来了南戎特製的丝缎毛毯,金银宝器,已经令本王大开眼界,没想到今日还有这么些的美人,当真是惊喜重重,诚意昭昭。”
他转头衝着隆裕帝拱了拱手:“陛下,臣以为咱们也应当以同样之礼好好回赠,令友邦感受到郢国美人娇柔婉转的风情,才是往来之礼。”
这话以皇上的身份不好说,他提出来却是恰到好处,而且漫不经心地就把郢国的回礼箍在了“美人”上面,使得对方没办法狮子大开口,正好说到了隆裕帝的心坎里。
他不禁龙心大悦,笑着说道:“璟王所言甚是!”
赫连素达见状,连忙说道:“陛下,我们想要的可不是郢国的美人,我们是想托付陛下帮忙寻找一个人。”
靖千江怔了怔,想起他们来自南戎,忽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他看了齐徽一眼,而后者已经沉声问出:“找谁?”
赫连素达看了看赫连英都。
赫连英都心道,你都把话说了,又来看我作甚?
他道:“我们不知道此人的姓名,但有一幅他的画像。”
谢九泉的手不觉攥紧了曲长负的椅背。曲长负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只见画像已经被取出。
这幅画的画工一般,上面的人也长得极为普通,连半点格外不同的特点都没有,大约放到街上放眼一眼,十人中有七八个都能找到相似之处。
齐徽敏锐地发现,此画纸张用墨都是极好,但有几处已经被揉皱了。
这样的品相,在国宴上拿出来显然不合适,看着简直像是什么地方偷出来的。
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注视下,只见那幅画像上面,所画之人赫然正是——乐有瑕。
疏花不禁风
他们这些人,之所以听到“找人”二字便如此紧张,是因为都知道曲长负上一世在南戎时,可是好生折腾过一番大事,因此不免多心。
没想到还真的被他们给不幸猜中。
不过好在,世上已经没有乐有瑕这个人了。
在场的人个个都极其善于伪装,齐徽很快便压下心中波澜,一眼都没向曲长负那边看去。
他仅在画上随意一扫,淡淡地说:“孤这几日接待贵客,倒是未曾听说二位提起过此人,这瞧上去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赫连英都道:“太子殿下,你可不要瞧着他其貌不扬,中原不是也说‘人不可貌相’嘛,治世之才可大多是在外表上看不出来的。”
他娓娓介绍道:“这个人文武双全,南戎的智者加起来也及不上他善辩,所有的勇士在他的手下都过不了十招。他是我们塔其克的授业恩师,可惜已经几年不见踪影,听说很有可能是来到了中原。”
“塔其克非常挂念,因此请我们来到郢国之后,帮忙寻找。这算是私事,所以在之前两国谈和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提及。”
赫连英都跟赫连素达都是南戎大君的儿子,只不过并非同母所生, “塔其克”在南戎语中应该指他们的叔父。
据齐徽所知,符合条件的应该只有南戎大君唯一的弟弟,左思王赫连耀。
这件事非常奇怪,他们要找的人肯定是乐有瑕,但当年曲长负化名去南戎的时候,赫连耀早已经死了,更不用提拜他为师。
况且,岁数也对不上。
齐徽意味深长:“既然是左思王的师父,怎会没有姓名呢?”
赫连素达愣了愣,赫连英都连忙说道:“因为隻称呼为师父,高人并未留下姓名。”
隆裕帝对别的不关心,但赫连英都那句“治世之才”却总是让帝王比较敏感的。
他心中暗想,如果当真有这样的人才,首选当然是纳为己用,就算不能为郢国效劳,肯定也不能送到南戎去。
不过如果这人的本事都是赫连英都胡吹的,他倒是愿意做这个人情,帮忙找找人。
隆裕帝盘算定了,便道:“这是自然,左思王想要的人,朕会派遣侍卫好生寻找的。”
宴会至中途,众人下座敬酒,大殿当中也开始变得热闹。
曲长负向来厌烦这种吵吵嚷嚷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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