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破入太乙之境的不过百位,应芜飞升,司命手中自然多出了她的牌子,他将其送至天帝宝殿,交给天帝裁断。
苍列自然也瞧见了,天帝虽对他恭敬,但苍列也不过是上任帝师,也没指导过天帝,如今苍列不过一元老闲职,天帝知会他一声,也没别的交代了。
褚绥走前正与他相商,想由苍列教导应芜,也说了想将如心召回,估计是要交代待他身后之事。
如今应芜破入太乙,她要是强硬一些,不想入天宫,就让如心带她走,若是她想要留下,自然就是苍列来照顾了。
两千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和浮梦吵架生气都不止两千年,但对于应芜来说,却是她寿数的几倍。这样小的年龄,若是天帝想要拿捏,岂不是手到擒来?
苍列与这小应芜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其实并不清楚她的脾气秉性,褚绥对徒儿上心也很稀松平常,虽然他们不懂事时经常吵吵他偏心,其实心里想着的都是师尊再多疼爱我一些吧,褚绥即便有自己的喜好,对这几个徒弟也是一视同仁的。既然是他教导出来的孩子,怎会不好?
但苍列隐约觉得师尊与往常有些不同了。
应芜连破三境也太顺了,褚绥刚说她渡凡劫失败,现下心神脆弱,他都做好了应芜魂飞魄散的准备,打算让苍列给她寻个宝器接魂了,她竟然就这样顺畅地破入太乙。
难道…苍列有个不好的预感,这也是他不想让天帝去南山的原因。
师尊也是年岁太大,心里有些依赖自己的幼徒,要是他救人心切,做出什么忤逆天道的事…
不说天宫如何想,就怕魔界知晓了,也会趁虚而入啊。
天界有他,还是过得太安逸了。
苍列虽位列仙班,为天宫效命,但也是看在少昊的面子上,现下师尊将死,少昊已逝,天界早就不复往昔,天宫还想要一个天尊来威慑三界,属实有些贪婪,一想到师尊也要魂归高天,苍列便觉得心里苍凉,避世隐居的心思一起就难收了。他收起衣袖,选了个好时间,去了一次南山。
山外结界笼罩,即便是苍列也无法破入。
山中寂静无声,苍列与褚绥传音,过了会儿,褚绥才道:“何事?”
“阿芜破入太乙,牌子都到了。她现下如何了?”
“不佳。”褚绥道,“或要百年,让他不必心急。”
苍列又问:“您如何了?”
褚绥道:“无碍。”
见他声音微沉,恐怕也受了伤,苍列叹气,没再叨扰他们,折返回了天宫。
应芜的肉身已然修复,褚绥将自己多数真气都渡给了她,她果真是天生奇才,这一月已经全部内化,瞧着不像会受罚,反而是他,遭受雷劫之后,左臂烙下一片皲裂的伤痕,始终修复不能。
或许是他本该将自己舍出去给她吞食,褚绥舍了一世肉身,轮回生长,即便是修为都给予她,她只要能消化为己用,他都不怜惜。
以往她求他神交,是为解相思,现下神交却成了交渡修为的妙法,褚绥和她一同闭关,在神识中建了一座温凉的水池,彼此泡在里面,她只需靠着他,将灵气纳入体内便好。
褚绥其实不喜人身,做龙时最为自在,与她行房时,龙身也稍微舒适些,是以他始终是一条银龙,趴卧在池水之中,应芜的神识时醒时睡,总是卧在岸边,头枕着手臂,瞧着像条搁浅的鲛。
褚绥托着她的身子,等她醒时便让她吃下内力,睡时便帮她修补,如今应芜多数时间都是醒着的,却是脉脉不得语。
她伸手握住他的龙须,褚绥甩甩,应芜便松开了。
她又摸摸他的龙身,褚绥的龙尾缠着她,惹得她轻喘一声,枕在他的龙身上蜷起双膝,这样的姿势,以龙形又不方便,就又化成了人,压着她,断续地入她。
应芜似乎是清醒的,她半阖双目,喘息不止,褚绥抚摸她的发,应芜落下泪来,待他倾泄元阳,她才合上眼目,默默吸食他的内力。
以往都是她来弄他,褚绥其实不得其法,见她总是落泪,还以为弄得不好,想哄哄她,又不想开口,便算了。
实则不想行房,褚绥压在她身上,捧着她的肩,想待她消化好后继续,应芜忽然道:“师尊…已经够了。”
褚绥道:“清醒了?”
“嗯…”
早就清醒了。
他很是勉强,虽是不喜,但也极尽温柔,本意是想医治她,他这么好,她却难堪又难过,只觉得体内一根冰凉的水柱冲刷着,让她发酸。
褚绥从她身上起来,用手指一点她的眉心,应芜睁开双目,侧头看他,彼此都是半敞衣衫,应芜伸手系上他的衣带,用手抚着他的脸,褚绥抬眸,长舒一口气。
应芜已知他的苦心,觉得自己索取太多,所以不敢开口,褚绥却还是如常,温声道:“好些了?你破境成功,既然无碍了,便打坐调息罢。”
应芜点头,她看他起身,又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褚绥回头,应芜又松开手,紧着嗓子说:“多谢师尊。”
谢?一句谢怎么够?他…他替她挡下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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