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芜蹦蹦跳跳地去了,她问:“您卖的是什么?”
“哎呦,小娘子是南方人吧?我这是冰糖葫芦,酸酸甜甜,可好吃了,来一串尝尝?给您挑个大的。”
“好好好,我要一串。”
应芜将钱递过去,拿了一串糖葫芦回来,这山楂果太大,她咬了一口,只咬下去叁分之一,剩下叁分之二摇摇欲坠,她赶紧用手接住。
吃完一颗,她又举得高高的,“师尊…师尊吃!”
她已经有些担忧的神色,好似在怕他拒绝。褚绥没拂她心意,低头咬了一下糖衣,他淡淡道:“太甜。”
“您吃这红果子,酸酸的。”
褚绥叹气,又咬了一口。
应芜期待地看着他,他道:“太酸。”
“您真是…”应芜将他咬过的果子吃进嘴里,她吃得专注,没手去拉他,眼看人潮将要冲散他们二人,褚绥忽然伸手,将她搂到怀中。
应芜面颊飘红,仰头望着他,刚想唤他,就听到人群中彼此起伏的“丢孩子了”“谁看到了我的女儿,穿着红袄,五岁了”…
应芜听了之后,忽然觉得有什么拽她,要将她拽离褚绥,应芜心慌,赶紧缩进他的怀里,褚绥问:“怎么?”
“我也穿了红袄,我怕我也丢了…”
褚绥笑笑:“你丢了,还找不到家不成?”
“我不…我怕。”
褚绥只得搂紧她,安慰地拍拍。
他们渐渐远离人群,去了河岸边上,应芜像个小耗子似的嚼那红果,吃的两颊都粘上了糖浆,她还大方地邀请他吃,褚绥皱眉吃了一颗,再不愿吃。
他是灵修,凡尘俗物,虽不至于影响修行,但也不纯净,褚绥不喜。
应芜终究不是灵修,她于此无碍,吃便吃了。
她许是吃了一年,终于将那玩意吃得溜光敞净,应芜将这签子扔到一边,褚绥皱着眉看她,应芜问:“怎么了?”
褚绥伸手,给她揩拭唇上脸上的糖,弄了一手。应芜伸舌舔着,舔不到的就用手抹,褚绥道:“行了。”
他用了个洁净咒,她的小脸小手才干净如初。
“您用仙法了!”应芜叉腰道,“您坏了规矩,可不是我坏的。”
褚绥嫌弃她吃得黏糊,所以不得不破坏规矩。
“不过…您脸上也有…”应芜从他唇边抹去一块糖片,然后将手指塞进嘴里。
她捧着他的手,慢慢帮他舔净糖浆,褚绥收手,和她道:“好了,无碍。”
应芜舔舔唇,看他往前走去,她也颠颠地跟上了他。
河边花灯飘过,应芜问:“这是做什么?”
“凡人以灯祈愿,这都是他们的愿望。”
“原来如此,那师尊在花灯上写过心愿吗?”
“凡人向神祈愿,吾便是神,如何向自己祈愿?”
“那…”应芜转身,望着他说,“师尊没有愿景么?”
他望着她,轻笑:“如今师尊只有一愿。”
“您说。”
“想让你乖一些。”
夜风轻拂,他的声音温柔如水,让人忍不住沉溺。应芜上前,轻轻搂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身子摇晃,问他:“阿芜还不够乖吗?”
“远不如小时候乖巧,若是炼丹房能炼出叫人长不大的丹药,为师必然会讨来几个,全塞在你这丫头嘴里。”
应芜哼哼:“原是您喜欢阿芜小时候,现在的徒儿您不喜欢?还要将阿芜塞成小娃娃…”
“还是喜欢你小时候的模样。乖巧懂事,从不顶撞师尊。”
“阿芜现在也没顶撞过师尊啊!”应芜喊冤,“您说东,我从未说西过。”
她还想怎么顶撞他?褚绥失笑,搂着她不语。
过了会儿,褚绥还是道:“但吾的心愿,便是你永远长不大。”
永远这般…没有忧愁。
应芜紧紧搂着他的腰,眼底酸涩,“本以为,师尊的心愿会是海晏河清,天下太平之类的…”
“你不说,为师都忘了还有这事。”
“我看是师尊本就心怀天下,所以完全没有再照拂天下的意识了吧?”
褚绥没有反驳。
应芜仰着头,忽然问:“那师尊的徒儿中,最乖的是谁?大师兄么?”
“他不如阿芜乖。”
“二师兄呢?”
“亦不如阿芜乖。”
应芜靠近他,黏糊糊地说:“那阿芜是不是师尊最乖的徒儿了?”
褚绥道:“眼下看,是。”
她已经贴近了他的唇。
“那您说过,阿芜是最后您一个徒儿…那,阿芜就是您弟子中最乖的那个了。”
褚绥也没有反驳。
应芜合眼,于他唇间摩挲,伸舌舔舐,褚绥用一指点下她的下巴,垂眸道:“又不乖了。”
应芜拂开他的指尖,双手捧着他的脸,依赖地贴了回去,她辗转时,轻轻唤了他一声:“师父。”
褚绥的手背抚过她的面颊,垂头不语,应芜又张开口,将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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