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甚至都还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什么,就要死在第一次发情期中。
“抱歉,目前来说,是这样的。”副院长低下头。
冉枉书沉默良久,才又开口:“研究员呢?”
“他们拿到了二小姐的血液样本,现在在检验科讨论是否能在短时间内研发出适合二小姐的抑制剂。”
“有······希望吗?”冉枉书轻声问。
副院长抿唇,他知道接下来的话说出来之后,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意味着什么。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欺骗冉枉书,只能如实回答:“目前讨论下来的结果,是可能性趋近于零。”
冉枉书吐出一口浊气。
心在这一瞬间,沉入谷底。
那他活着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连冉辞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存在,是冉枉书活着唯一的执念。
给她更好的生活,给她无忧无虑的未来,给她想要的一切。
冉枉书的心,从始至终都只为她跳动着。
他要怎么才能割舍得下冉辞?
要怎么才能割舍得下那个教会他什么是亲情,那个告诉他什么是责任,那个总是像个小太阳一样,驱散他生命中的阴霾的女孩?
“冉总!冉总!”
恍惚之际,冉枉书听见有人在叫他。
“说。”冉枉书没有抬头,依旧沉浸在绝望之中。
“刚才我们拿您的血液样本和二小姐的样本做了试验,没有发现排斥现象,如果、如果您不介意的话,由您辅助二小姐度过发情期,二小姐会有很大的希望能够在初次发情期中存活下来,这样我们也会有更多时间为二小姐研发合适的抑制······”
研究员话未说完,冉枉书就猛地起身抓住了她的肩膀。
他的眼睛里挂着血丝,手指掐入研究员的肩膀,“我需要做什么?告诉我,我需要做什么?!”
不管要做什么,只要能让冉辞活下来,哪怕是要他的命都可以。
“要根、根据程度而定,可能只需要您的信息素,可能需要一些肢体接触,再严重的话,可能、可能要通过性交的方式······”研究员被捏痛,但对上冉枉书眼中疯狂,只能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可他们是亲兄妹。
性交,意味着乱伦。
可是那点该死的道德,怎么比得上冉辞的命?
冉枉书放开了研究员,靠在墙上闭上眼,“我可以带她回家吗?”
益睦是松润投资的,这里所有的消息都可以做到密不透风。
但,他要给妹妹留最后一丝体面。
妹妹和他一样,是骄傲的。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足够让冉辞难堪了。
重症监护室的门打开,负责抢救冉辞的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
他看了冉枉书一眼,这才看向副院长,小声开口:“我们注射了少量镇定剂和调节激素的药物,冉小姐的生命体征已经恢复到正常值区间内,但是如果再找不到能够被冉小姐身体接受的信息素,情况会迅速恶化······”
副院长当机立断,看向冉枉书:“冉总,目前的情况,您可以带冉小姐回去,但我们需要安排一支医疗小队跟随您一起,以免冉小姐出现紧急状况时,短时间内难以赶到医院。”
“行。”冉枉书低声应下。
隔着玻璃,他能看到重症监护室里的妹妹。
苍白的小脸,手上扎着点滴,身上贴着各种数不清的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
看上去那么可怕。
又那么狼狈。
如果妹妹醒来,她肯定不愿意看到她自己那么狼狈的模样。
他要带她回家。
那个属于他们的家。
。
冉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身体里像是有火焰流动,每一处都烫得吓人。
内脏被灼烧一样,疼得厉害。
好像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烫的。
她好疼。
好难受。
“别怕,起来喝点水。”
熟悉又温柔的声音传入耳中,身体忽然落入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是哥哥。
是那个她深爱,又不敢诉说爱意的男人。
真好,他在她身边。
冉辞忽然就放松下来,安静靠在哥哥怀里,一点一点喝下他喂到嘴边的水。
可是冰凉的水滑入喉咙,却根本不能缓解那种火烧一样的干渴。
她抬起手,摸到哥哥的手。
好像是暖的,但摸上去又那么舒服,莫名其妙就缓解了她的燥热。
“哥哥···”她小声叫唤,秀气的眉紧紧蹙起,“好难受···救救我···”
她会死吗?
她难受得快死掉了。
那种灼烧一样的感觉,好像都已经蔓延到大脑。
她好害怕,害怕自己会这么莫名其妙死掉,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哥哥。
“我会死吗?”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小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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