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野失踪,沉舒雅逃跑,一夜之间,局势逆转,这恐怕还只是前戏。”卫朋拧着眉,脸色阴沉。
五分钟前,季晏礼也被叫走了,来人的表情和卫朋如出一辙。
“沉舒雅不足为惧,你先去查阎野最后出现的地方。”许青焰说。
“是。”
卫朋刚走,季晏礼就回来了。
“沉月死了。”
“怎么死的?”
沉月是季晏礼的夫人,又是炎麟家主的亲妹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死了?
“说是暴毙。”
“你信吗?”
“不信,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季晏礼手下的人办事十分得力,很快就回来了。
季晏礼接过情报,扫了几行,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许青焰夺过来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知道季阙礼走投无路企图依靠玄学神力来扭转局势,却没想到他走火入魔到这般田地,竟然以沉月为人祭,来平息天怒。
“他这样做,不怕炎麟追究?”
“没有底线的人还会怕吗?”季晏礼将那信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季阙礼天真的以为这个有用,他不妨将计就计。
当天下午,季家名下的产业就有了短暂的回暖。
卫朋已经查到阎野最后出现的地方,还有些意外收获。
“我们之前在沉家找到多位政要的黑料,以此挟制炎麟,可就在今天下午,那些要员接连出事,他们的位置也被新的一批顶上,而揭发他们的人,正是沉家。”
“好一手弃车保帅,还一石二鸟,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又赚尽了好名声。”
“大小姐,他们一旦得势,必会反扑,我们要如何应对?”
“炎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翻天覆地,不可能是靠他们自己,你去查查,炎麟内部最近有什么变动,接触了什么人?”
“是。”
卫朋走后,许青焰仔细看了阎野失踪的地方,是在异兽族领地的边界,那里应该是有秦的人在盯着才对。
许青焰叫来了宫佳佳,小丫头来了这里之后吃得好玩得好,一点不像有任务的样子。
“是啊,老大派了不少人盯着呢,绝对不会出事的。”她这样说,嘴里还塞着热乎乎的点心。
“阎野失踪了。”
“不会吧!”宫佳佳跳起来,点心也不吃了,“他那么厉害,以一挡百都绰绰有余,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没人能制得住他。”
“除非自愿……”许青焰琢磨着这四个字,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百里之外的异兽族边界,没人能想到这里会有个小巧的草屋。
这屋子建造得巧妙,都是用这里常见的花草搭建,在草木繁茂的异兽族领地格外隐蔽。
阎野看着面前的男人,长相平平,手腕上一条红色的刺青,状似燃烧的鳞片。
“有话快说!”阎野满脸的不耐烦。
“异兽族百年来多遭厄祸,到近些年,只剩下两兽,是一对兄妹。”
“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妹妹爱上了人类,和他生儿育女,可在孩子出生当天,却失血过多而死。有人看到一个女人从她的病床上抱下来一个孩子,那个女人就是幽焰现任家主许青焰。”男人边说边观察他的表情,“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许青焰在那里做了什么吗?”
阎野头脑简单,所以对方的暗示十分明显,但他好像仍然听不懂,或者,不愿听懂。
“你是异兽族的后代,应该知道异兽族先天极强的愈合能力,你的母亲是异兽族的佼佼者,怎么会和脆弱的人类一样,失血而亡?”
“许青焰曾和你的舅舅,也就是你母亲的哥哥联手抗敌,事后两人分道扬镳,你也被许青焰带走,甚至到现在,你的舅舅都不知道有你的存在。”
“许青焰为什么会在你母亲身边?又为什么要隐瞒你的出生?”
阎野垂眸看着地面,男人平缓沉稳的话一字一句的落在耳朵里,他脑子里却只有主人的样子。
“异兽族的能力向来为世人所青睐,许青焰年纪尚轻根基未稳,若能加以利用,可比她在幽焰苦熬强上百倍。”
阎野从来没有用这样肮脏的想法来揣测过许青焰,从他出生到现在,许青焰就是他最重要的人。
她美丽动人,能力非凡,帅气潇洒,聪慧敏捷,她完美得挑不出一点错。
这样的许青焰,竟然会是杀死母亲、欺骗舅舅、利用他的人吗?
“你的发情期已经过了,是许青焰帮你的吧?你以为她是好心,可你也该知道,异兽族的第一次发情期至关重要,他们会无条件追随第一次发情的对象。”
男人残忍地用最平静的语气给他最沉重的伤害:“许青焰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你。”
阎野失神的后撤几步,后背撞上冰凉的墙壁,脑海中全是第一次发情期时和主人的缠绵交合,主人绯红的脸,迷离的眼,湿润的唇,全部清晰无遗的印在脑海里。
这一切,都是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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