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舒雅被安置在这里,一开始只是破口大骂,各种诅咒脏话砸过来,不堪入耳。
许青焰下了命令,这人在和不在一个样,活着跟死了一个样。
所以,木屋的机关代替了看守,这里除了沉舒雅外再没旁人。
漆黑的木屋没有一丝光亮,分不出白昼黑夜,听不到人声水流。
沉舒雅困了叁天,从最初的天不怕地不怕,变成了抑郁惊恐。
许青焰依旧没放人,又过了两天,木屋的角落开了一个小方口,送进去一些吃的。
沉舒雅疯了一样往嘴里狂塞,狼吞虎咽的呛了喉咙呕出来,又不顾脏污地重新吃进去。
送餐的人完成任务就离开,沉舒雅丢下饭食冲过来,疯狂的扒着那一方小孔嘶吼着问这是哪里,不管不顾的拽人的袖子。
然而,一切只是徒劳。
紧接着两天,这里又恢复到往昔的日子,沉舒雅眼神已经空洞了,她会拿头撞墙,或者用尖利的指甲凶残抓挠自己的胳膊脸颊。
再后来,她缩在小方口的角落,行尸走肉般地说着毫无逻辑的话。
卫朋将这一切收于眼底,人类是群居动物,这样的折磨没几个人能受得了,更别说是自小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
就在沉舒雅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卫朋见了她一面。
受尽折磨的沉舒雅,心理防线脆弱的不堪一击,问什么说什么,一见他们关门就害怕的扑上来。
许青焰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木屋的。
门倏地打开,刺眼的光蜂拥之势挤进黑暗的木屋里,角落蜷缩着的人被光惊得一颤,无措的将脚挪进阴影里。
她的头发早已散乱,从脏污蓬乱的头发中去看来人,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狼狈至极。
“你……是许青焰……”有气无力的说话,带着几分不相信。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许青焰进门坐下,直入主题。
“沉舒岚为什么属意季晏礼?”
“沉舒岚?姐?她会来救我的。我不能说……”她的思考能力下降了很多,但提到沉舒岚,竟还残留着几分害怕。
可是,据许青焰掌握的消息,沉舒雅平日可从来不把这个姐姐放在眼里。
“关门。”
问不出来,许青焰就起身要走,下属闻言就要关上门。
沉舒雅瞬间弹起来,手掌着地,狼狈地跪爬过来,央求的攥住许青焰的裤脚。
“我都告诉你,我都告诉你,沉舒岚身上……有火,要……季晏礼中和……季晏礼是……是阴人……沉舒岚阳……阳火……”
她已经在努力表达清楚,许青焰猜到了几分,转而问了下一个问题:
“许津南去了哪里?”
“不知道,我不知道……”
出了木屋,许青焰留了几个人在这里看守,看天色还早,就回了许家。
两叁天没来看许修睦了,戏瘾犯了,想再体验下演孝女的滋味。
路上,她跟卫朋说:
“沉舒雅说的阳火再去查,还有季晏礼的生日,按照古时的时辰用易学方术分析了拿给我。”
“是。”
这里才说完,电话就响了。
一串熟悉的号码,许青焰一接起来,对面就传来可爱的女声:
“大小姐,想我了吗?我来找你了。”
“转道,回别墅。”许青焰对卫朋说。
来找许青焰的是她的女下属,也是她的小迷妹,一见到她就快步跑来一个树袋熊抱,许青焰托着她的屁股,让人抱够了才放下。
“你怎么来了?”
“噔噔噔,小信使,当然是来传信啦。”宫佳佳转个圈,两根手指一捏,比了个心。
许青焰转身就走,显然对浪漫过敏。
“哎呀,真有事。”宫佳佳连忙拉住她,“是关于炎麟和银月的。”
许青焰停下,这是愿意听的意思。
宫佳佳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收集到的消息说完,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水,才一抹嘴:
“我知道的时候都惊呆了,银月竟然还有这种情况,那个季少爷真的是阳痿啊?”
她这八卦属性真是没谁了,安排她去做调查真是合适。
“阎野那边怎么样?”
“那个异兽族小年轻,哇,太厉害了,简直帅得不要不要的!我跟你说……”
她巴拉巴拉开始描述阎野怎么厉害,如何如何冲破敌人设置的难关,对外貌身材更是赞不绝口,每一个眼神都细细揣摩,脑补的程度都可以写十几本小说了。
许青焰直接把她的话当背景音,开始梳理沉舒岚和季晏礼的事。
这些大族能沿袭百年,大多都依靠着自身的能力,可谁能想到,这力量并非仅仅人力,还有传说。
传闻上古有洪,后帝修历天纪以应对灾祸,订立日月星辰岁为世间运作的基准。
按照宫佳佳提供的信息,炎麟承袭的便是日之阳火,而银月则是月之阴水。
可惜,天地初创最为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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