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听见门铃声,原本还赖在沙发上的苗婷婷立即跳起来,飞也似的衝到门口开门。
高大、面色冷淡的男人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一身羊毛大衣底下还穿着衬衫,看来是下班后直接过来的,只见苗婷婷一脸讨好的笑,勾着他的手臂迎他进门。
骆以风淡淡看她一眼。「小鬼,今天不用补习吗?」
他大她十岁,是隔壁邻居,也算她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两家人是差不多时间前后搬进这个社区的,这座社区主打精美型风格,房屋设计上皆是独栋小别墅,一栋有三层楼,各户进出独立,户数也不多,由于管理良好,房屋流动率极小,故同社区的住户大多都彼此认识。
「补什么习!今天平安夜还要补习,考生还有没有点人权了?」她扁嘴,有点不高兴,又抱怨一波。「我不是小鬼,我十八了!」
「哈,十八!」他忍不住笑出来,手臂马上被人拧一把。「叫我来干嘛?打蟑螂?」
苗婷婷关好门,拉着他上楼。
「什么事这么神秘,楼下不能讲?」嘴上不饶人,但他还是任她拉着手,跟在她身后。
也许是回到家的关係,小傢伙及肩的髮全扎在脑后,她并非时下流行以瘦为美的身型,有些丰腴绵软,身上那套粉红色的居家服,虽说稍稍遮盖了她姣好的身段,却将她原本就白晳的肤色衬得更为娇美可爱。
「有事要请教我最亲爱的哥哥,当然要慎重点。」
她把他拉进自己房间,开灯、关门、拉窗帘,动作一气呵成,然后又将床舖收拾出干净舒适的空位,还安置好大靠枕,这才拉着他上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嘴上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按老规矩—–她有求于他的老规短——坐下了。「可以说了吧,到底什么事?」
上次有这般尊荣待遇时,是她参加学校活动,需要粗工帮她搬运道具;开车的是他、搬重的也是他,结果这傢伙敲了他一顿大餐不说,回家还吵着全身酸痛要他按摩。
上辈子欠她的。
「哥哥。」她脸有点红,还没见到他的时候,脑袋转的想法那是一套接着一套的,真到了要讲的时候,却突然不知如何开口。
「嗯?」
从小到大,她只要有求于人,就笑得一脸天真无邪又狡诈的模样。
但这次,又有些不同?
苗婷婷对他,从来都是想什么说什么,这么害羞扭捏还真是前所未见。
「我们班……有个校草级的男生……我觉得他很帅……我们快毕业了……」她小脸涨红,眼神东看西看的,就是不敢对上他的眼,支支吾吾、越讲越小声,但还是硬把话挤出来了。「你教教我,怎样可以让他跟我嘿咻?」
骆以风瞬间脸沉了下来,手一伸,毫不留情的掐住她软嫩的脸颊。「妳才几岁?小屁孩一个,毛都没长齐,还敢想这种事,嗯?」
「我长齐了!」她从小到大最不服气的就是被他当小孩子看待,这种话一听她就炸毛,连害羞都忘了。「我们班女生有点姿色的都换个几轮男朋友了,就我一个还没,我不服!」
骆以风明显一愣,不自在的清清喉咙。「不服就该检讨一下个性,像个男人婆谁敢跟妳交往?女孩子身体很重要,别拿来胡闹。」
说完,他站起身要向外走。
「骆以风!」她气急败坏的把他拉住又压回床上,坐在床边挡着他,小手指着他鼻子,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别忘了你小时候答应我什么。」
他回她一个白眼。
「我是答应照顾妳,但没答应跟着妳胡闹。」
「算了,连你都不管我。」她没精打采的萎在床边,没两秒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弹起身。「啊,我想起来了!这事你的确帮不了我,走走走,我们去吃牛排,你请客。」
这次换他一把将她拉回来。「给我讲清楚,什么叫这事我的确帮不了妳?」
「骆妈说你是gay啊!」
骆以风瞪她。
「难道你不举?」她吓到吃手手。
骆以风都要被她气笑了,「怎么,gay就不懂怎么勾引男人了?」
苗婷婷歪头想了几秒,「也是,那你教我嘛!」
他睨着她,后者仍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样。「我可以教, 怕妳不敢学。」
「我敢!」
「我不太信。」他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拉了她床上枕头抱着就要打盹。「我瞇一下,妳去换衣服,出门吃饭比较实在。」
「我敢,我真的敢,你叫我干嘛我就干嘛。」怕他不信似的,她整个人凑近他,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他眼睛,就怕他漏看了她的诚恳与坚定。
骆以风笑了。
这熊孩子,这么容易被激,他要不看紧点,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那先说句“你可以操哭我吗“来听听。」他将枕头改放腿间,双手环胸,身子坐直,好整以暇的模样,彷佛就是在等她举手投降。
「你、你……」她圆软的脸蛋整个炸红。
「不敢就不用讲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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