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怡的话触动了瞿盈盈,她丢下?水瓶,抱住她,脸埋进她颈侧,闷声闷气道:“你都不知道,亲戚知道我是宠物医院护士后,讽刺我伺候畜牲,看不起我的职业,你刚刚的话,在我听来?,好暖心,对我也是一种肯定。”
辛怡轻拍她背脊安抚,发自肺腑说道:“虽然生命做不到平等,但至少,每一种生命都应该受到尊重。”
瞿盈盈猛地仰脸,“我靠,你这话太经?典了,我要记下?来?,发朋友圈。”
当天邢则很晚才将事情处理好,对方一到警局就迅速变脸,换上一副好说话的样子,一个劲道歉,为了将来?经?营考虑,很多人不建议邢则将事情闹大。
毕竟,人也被他给打了。
李润得了消息,带了两个律师过来?,看到现?场拍的照片,极其震惊,“我说,兄弟,架是你这么打的吗?”
英斗主人的脸被邢则抓花,险些破相。
辛怡恰巧端着两杯茶水,敲门进来?,回想当时邢则大叫着冲过去,一个轻盈凌跃,抬脚将人给踹翻,随后?五指勾成爪子,照着那人的脸挠上去。
画面诡异,搞笑程度不亚于邢则跑去猫砂盆里尘浴,没等辛怡放下?杯子,紧绷的嘴角忽地泄出笑声,犹如碳酸饮料里的气泡,笑意争相上涌。
李润看过来?,邢则动也没动,手指难捱地狠蹭眉尾。
辛怡放下?茶杯,横眸看一眼坐着的邢则,手搭在颊侧,犹如在说悄悄话般,同李润解释:“他身体内的孔雀本能?还在,情绪一激动,多少受到点影响。”
李润明?悟,“怪不得你这打架风格跟以前有那么大出入。”
两人从小就认识,男孩子调皮淘气一点,在一起互相打架,跟外人打架,基本都是拳拳到肉,也没见邢则哪一次像今天一样,用指甲挠人的。
邢则揽过茶杯,低头将清莹茶水吹皱,他低低地哼一声,是冲着辛怡的,辛怡低头时,恰巧捕获到他哀怨眼神,像在对她控诉。
邢则试图补救,“孔雀打架都是用腿上的刺,很锋利,我腿上没刺,只能?用指甲抓。”
当时所有人都懵掉了,就看邢则身形特别灵活,跳跃动作特别多,被打那一个也吓傻了——是真没见过有人是这么打架的。
偶尔还会爆发鸣叫,不高亢,磁性低沉的个人特质相对明显。
李润笑到扶墙,“我这是错过了多少精彩瞬间啊,你真是越来?越好笑了,啊哈哈哈!”
邢则暗中使坏,大长腿伸过去,暗地里拐他一脚,烦躁道:“行了,律师我也用不上了,警察认定?我们是互殴,早知道我下手可以再重一点。”
李润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除了挠花脸,是不是还想抠人家眼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邢则手肘重击他后腰:“你可?以滚了!”
李润离开后?,辛怡安静坐在沙发上,阅读书籍,她看得还是孔雀那一章,看得太投入,聚精会神,试图让每一段都深刻记忆到大脑中?,邢则每每有疑惑行为时,她能?够随时抽取,不至于懵怔无措。
邢则频频看过来都没注意。
喀一声,陶瓷杯底重重磕在桌面上,辛怡视线终于离开书本,皎澈星眸盈满湿渌渌的懵感,流露出几分稚气。
邢则走?过去,摸摸她的头,“我看看,伤口怎么样?”
辛怡这才想起自己手指上有划伤,她不以为意:“现?在才?问,早就愈合啦,你呢,这次手疼不疼。”
毕竟他没留指甲的习惯,之前就留意到,邢则会将指甲修剪的很短,估计刚刚靠的都是蛮力,再晚一点拦人,说不定真的就如同李润所说,他会去抠人家眼珠。
注意到她思绪跑偏,眼尾流光不正是难以克制的熙笑,邢则没好气,“下?次不要这样。”
辛怡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故意打哑谜,“这样是哪样?”
邢则抱臂看向窗外,“挨一凳子而已,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辛怡身体?后?仰,完全偎进柔软沙发,将书盖在脸上,闷闷“唔”了一声,回答的很含混。
邢则趁机偏眸看去,冷寂的眼底被某种情绪烘出暖煦的温度,犹如春风。
当晚辛怡又?做了一大桌美食,邢则干脆吃到扶墙,他发现?辛怡表达情绪的方法很单一,那就是——做饭。
想要感谢他会做好吃的,安抚他也会做好吃的。
邢则摸摸腹肌,看向牵着甲胄,走在前面的辛怡。
辛怡扭头看过来?,指指近处的香椿树,“今天你如果也想爬树的话,那就干脆爬这一棵好了。”
“……”
邢则背上挨了一下,没有明?显伤口,晚上时候还好,早晨起来?皮肉闷痛。
辛怡坐在后?座上,清楚看到他在等红灯时,数次活动肩颈,有时候手还会伸到肩胛位置,揉上一揉。
辛怡担心:“今天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邢则没硬撑的意思,“等一会查完房就去,骨头没什?么问题,估计是有淤青,涂涂药膏就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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