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村民们指望憨憨赚钱,对?它的健康紧张的很,几?乎快成我?们医院了。上次见它是因为误食塑料袋,今天?还不知道是闹什么幺蛾子。”
正收拾残局,叫声迭起,猫叫,狗叫,无一不是鸵鸟叫的陪衬。
瞿盈盈哧一声,表情不满,“憨憨也是看人下?菜碟,在邢院长面前就没那么凶。”她一脸诡秘,对?辛怡附耳道:“虽然大家对邢院长诟病不少,可他某些方面确实出类拔萃,动?物的亲和力方面是顶级的。”
她顺手拈起身上沾到的鸵鸟毛,插在耳朵后面臭美,“拿回去,可以粘在帽子上。在19世纪,美洲贵妇不就是用鸵鸟毛装饰帽子。”
于是,等邢则吃完饭回来,看到辛怡正满地捡鸵鸟毛,目不别视,极其投入,纸袋里面露出一段,乱蓬蓬的,收获应当是不小。
邢则盯着看了会,忽然?出声问?她:“捡鸵鸟毛做什么?”
辛怡被吓一跳,回神看他,言简意赅:“做帽子。”
邢则表情意外,“有想?法。”
他太忙,简单交流两句,又有宠主慕名?寻来,涕泪齐下求他救救他们的小宝贝。
邢则再度穿上白大?褂,如同沈熙如之前形容的那样,仿佛修炼了绝世神功,影子都无从寻找。
辛怡心底再度升起钦佩,反观自己……
抖抖手上的鸵鸟毛,辛怡抿唇,将东西一股脑塞进垃圾桶,转去别的科室,看看哪里需要她这个闲散人员。
逛到心理辅助科,一只秃毛鸟溜达出来,是呱唧。
它仅存的一根尾羽极为坚强,随着它轻快步伐一颠一颠,见到眼前出现人影,呱唧头也不抬,蹦跶着往旁边绕行。
“……又越狱?”辛怡嘀咕,抬头朝科室内张望。
瞿盈盈恰好捂着肚子,皱着一张脸跑出来,见到辛怡,如见亲人一般,不好意思地说:“辛怡,你帮我?照看一下?呱唧,心理科顾医生还没到岗,我?要去趟卫生间?。”
能够发挥价值,辛怡爽快答应,体贴塞她一包纸。
呱唧对周围毫不在意,扇动?翅膀,步伐加速,整只鸟光溜溜的,整体?造型格外滑稽。
辛怡两步拦住它,赶在它再度加速之前,抄起来托在掌心。
呱唧重量并不算重,只是手感神奇,辛怡忍不住多摸两下?,“你想?去哪,我?带你去?”
呱唧“呱”一声,声音粗嘎,情绪不满,不过仍是用脚爪子勾住衣袖,目视前方。
辛怡从人形衣架又化身人形鸟架,手托呱唧,带着它到处走走看看。
下?午医院来了一只需要剪牙的羊驼。
辛怡跟呱唧都觉得稀奇,凑过去瞧热闹。
她过去从来不知道,羊驼是需要剪牙的。
两个壮汉医生负责固定羊驼,箍紧它的脖子,制止它乱动?。
程序刚好进行到清理完牙垢,医生又取来钳子。
紧张情绪海潮般四下翻涌。
辛怡闭眼感受下?,根据距离,明确感知到是属于小羊驼的情绪。
置身无处不充斥小动物的宠物医院内,一上午功夫,此类情绪几?乎让她免疫。
等紧张的海浪转为飓潮,羊驼恐惧挣揣。
“抱紧点,别让它乱动!”
“哎呦嘿,力气还挺大的!”
小羊驼悚惧不安,拿着钳子的医生暂时无法濒近。
呱唧看戏看的激动?,鸟爪子往前挪移,为防它不小心摔下?,辛怡也只得跟着往前挪。
挪着挪着,距离羊驼不过一米。
辛怡正低头摩娑呱唧翅膀时,意外发生,羊驼挣脱控制,脖子前伸。
“噗!”
事发突然?,辛怡简直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她竟然?被羊驼吐了满脸口水!
呆愣当场,辛怡感受到面庞濡湿,一股恶臭涌入肺腑。
“呕!”
卫生间?,辛怡记不清第?几?次洗脸,医院所有人的清洁用品全部被征用,上一茬,她用的是茉莉花香味的洗面奶,这一茬,她用的是栀子花味的香皂。
瞿盈盈守在旁边,用湿纸巾一根根捋她的头发,“不瞒你说,我?刚入职,也曾经干过类似的事情,羊驼的口水真的……不说了,反正当晚我?连饭都没?吃。”
镜子前的人抬起脸,凝满水珠的面颊明光灿灿,辛怡抽来纸巾擦干,仍觉得恶臭盈肺,抑制不住要干呕。
她低落总结:“不是什么热闹都能看的。”
瞿盈盈点头赞同,“我就因为爱看热闹,吃过几?次亏。”
辛怡侧头看她,女孩形象比之她也强不到哪里去,衣饰凌乱,仓促间?护士服的纽扣错系一颗。
辛怡打理好自己,帮忙把瞿盈盈的纽扣重新对?齐调整。
“不瞒你说,上午我还觉得这钱拿得不大心安,考虑想?去疫苗接诊室,帮忙扎个针什么的,是我小瞧了这份工作。”
“嗐,正常。”他们一边说一边朝外走,瞿盈盈直接撩起衣摆擦手,“有些东西就是这样,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