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姑娘如今才发觉屋里还有人?”宋幼清嫌弃地拿帕子擦了擦手,“我道是陆姑娘只能瞧见我家王爷呢。”
“我家王爷”几字让门外的李承珺沉寂下去的心又活了过来,他心中暗暗自喜。
“陆姑娘既然喜欢这般,那就索性这样走出去,让所有人瞧瞧陆姑娘的——”宋幼清上下觑了一眼,“曼妙身姿。”
“你——”陆若涵气得浑身发颤,她哪里会想到宋幼清竟然让她衣不蔽体这般出去,“娘娘莫要欺人太甚。”
“不走吗?难不成还要让人请你出去?”宋幼清说着便将眼神瞟向立在角落里的几位侍卫。
这烫手山芋被抛过来,几人吓得面红耳斥,低着头不敢对上宋幼清的目光。
宋幼清就知会这般,也不恼,她故作为难道:“怎么办,本宫瞧着似乎没人愿意送陆姑娘出去,那要不本宫受累些,亲自送你出去?”
陆若涵往后挪了一步,下意识避开她。
“陆若涵,我原本不想赶尽杀绝的。”宋幼清摆弄着自己细散的头发,“可我发觉我错了,有些人得自食其果后才会真的夹起尾巴做人。”
陆若涵目光阴寒,毫不掩饰。
“你父亲没有与你提起吗?要将你送去江南之事。”
一提及此,陆若涵脸色更差了,“可是你吹了枕边风,才让晋王做此决定的!”
宋幼清这下便明白过来,看来陆清远在女儿与地位之间还是抛弃了前者。
宋幼清看着陆若涵,不免决定有些可悲,“陆姑娘有心思来算计我算计李承珺,倒不如好好与你父亲谈谈,看看在他眼中你究竟算什么,可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心心念念他的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陆若涵见宋幼清根本没有要松口的意思,也不顾忌起来,“宋幼清,你就不怕我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吗!”
宋幼清满不在乎,“去啊,这毁的也是你的名声,与我何干。”
“宋幼清,只要我今日从这个门出去,那世人便都会知晓我与晋王殿下做了不该做的事,到时就算你们再不愿,我还是入得了晋王府!”
陆若涵死死瞋视着宋幼清,她早已被恨意蒙蔽了双眼,今日她已无退路了,向前去不知可会是柳暗花明,可向后退便是万丈深渊。
宋幼清冷笑一声,从衣袖中抽出一封信来,“陆若涵,我是该说你聪明呢还是说你蠢呢?你送了这封信将我引过来,让我瞧见你衣不蔽体的模样,以为我会嫉妒得发疯,还是算定我根本不能拿你怎么样?若是没有我,你或许还有几分胜算,可你偏偏蠢到将我引过来。”
“老皇帝我都不放在眼里,陆若涵,你凭什么觉得我能瞧得上你?你这些伎俩也只能骗骗旁人,我在朝堂与人算计谋略时,你都还不知在哪里习字练画呢。”
“还在给我递来的桂花糕中下毒?说实话,这盼着我死的多你一个不多少,少你一个不少,我还真就没在怕的。”
那药是北狄的慢性毒药,她只轻轻一嗅便猜的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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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有人在外等你吗?既然你不愿意出去,那便让她们进来。”宋幼清扣住陆若涵的下巴,“也好让她们瞧瞧你这般恬不知耻的模样。”
“来人。”宋幼清一声令下,“去将院子里所有人请来,就说陆家嫡女陆若涵……想见一见大家。”
陆若涵猜到了宋幼清想做什么,她拼命地摇着头,“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宋幼清怎可能心慈手软,她正要扯下陆若涵身上仅存的半截衣衫,动作一顿,还是作罢。罢了,只是给她留点面子。
她随手一提,轻易就将陆若涵从地上提了起来,往外拖去。
“你做什么!放开我,你放开我!”陆若涵拼了命挣扎着,又一面遮挡着自己摇摇欲坠的半截衣衫。
宋幼清冷着脸,“自然是送你出去了。”
“不要,不要!”陆若涵在发觉宋幼清气力大得可怕,而自己根本无法挣脱的时候,终是怕了,“我求求你,不要让我出去,我这样没法见人。”
“呵,你现在终于知道没法见人了,方才怎么就不知?”宋幼清瞥了她一眼,“晚了——”
“宋幼清!”陆若涵歇斯底里,“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宋幼清冷笑一声,“你不是已经知晓我的真实身份了吗?难道会不知道我往日做过更过分的事吗?”
“宋幼清,你若是做出这种事来,王爷会如何看你!他只会觉得你是一个心思狭隘,容不下别人的人!”
陆若涵后悔了,事情似乎超脱她预期发展,她如今只能将最后的希冀寄托在李承珺身上,若是李承珺能心软救下她,那她便还有回转的余地,她若是真让旁人瞧见了什么,她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她日后如何抬起头在京城做人。
“心思狭隘?”宋幼清不在意地笑了笑,“我可从未说过我是个心胸宽广之人。陆若涵你知道吗?三年前我就是一时心软放过了你父亲,才遭到了背叛,否则哪里会遭受这三年的不公待遇,我自此深谙一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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