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进了不少。”
宋幼清失笑,“好,等你们回来。”
……
这一夜,北域关注定不平静,也不知消息何时透露出去,城中有人得了消息,听闻太子被俘,便知晓又有硬仗要打,慌忙连夜逃至临城。
家中有妇孺老人的不便逃离,也都纷纷闭门不出。
待谢常安的最后一支军队出城后,城门封锁,那些来不及逃离的纷纷在城内哭喊喧闹。
立于城楼上的宋幼清收回目光,那守城的阿力此刻正站在她身后,望着那些哭天抢地的妇人,眉心一皱,“将军,可是要将这妇人们偷偷送出城?”
宋幼清冷冷看了一眼,“城门封锁,不必再开。一个时辰前我便已放出消息要封锁城门,若是要逃的早就逃了,还会等到这一刻?”
这些妇人一看便知是有意为之,留在城中之人本就是走不得的,她们在城门口喧闹痛哭,只会让城中更为人心惶惶,有此居心之人,她怎可能放她们离开。
“传我命令,这些闹事的一并送回家中看押。”
“是。”
“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都差不多了,再过两刻,便都部署完毕。”
宋幼清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跟在谢常安手下多年,行事严谨,却只是守城门,倒是屈才了。”
阿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容将军谬赞了。”
“待战役结束后,我让谢常安提拔你。”
“不必了不必了。”阿力憨憨一笑,“属下觉得守城门挺好的。”
宋幼清失笑,“若是能守一辈子城门,也是你的本事。”她拍了拍他肩侧,转身离去。
阿力望着宋幼清的背影有些恍然,为何那番话有些熟悉?
夜深之际,街道上寥无人烟,只留有巡城守卫的影子。
无人发觉,有几户门突然打开,从中蹿出几个黑衣人来,对视一眼,从怀中掏出鸣镝,向空中一抛,一时间嘶鸣声划破夜空的寂静。
与此同时,更多的黑衣人涌现出来。
为首的黑衣人,以手抹了抹脖子示意,以北狄话道:“城中一个活口都不许留。”
众人四散,向着城中各家各户而去,手中的长刀在月色下似乎还染了血色。
子时,沉睡之时,屋外即便有异响也无人察觉。
黑衣人提着刀翻墙而入,推开门就往卧房而去,见着床榻上躺着的身形,便是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可令人惊讶的是,床榻上并未传来痛苦地挣扎声,就连刀上也未沾一滴血。
为首的黑衣人眉心一皱,将布衾一掀,只见里头空空荡荡,哪里有人的身影。
几人对视一眼,心猛地一沉,暗道不好。
上当了!
不作他想,几人火速向门外冲去,正要取出鸣镝报信,四周忽而火光四起,十几个将士将人团团围住,“给我杀!”
一时间,城中亮如白昼,四起的火光混着兵刃相接之声,还杂着痛苦的嘶吼声。
今夜的北域关血腥味弥漫,皆是死亡之气。
站在城楼上的宋幼清望着满夜星火,暗暗捏紧了拳头。
她既然回来了,第一个要保下的便是北域关的所有百姓,他们不会知道,今夜在北域关的每一个角落都淌着敌人的鲜血。
……
今夜注定不平静,皇家别院中亦是。
主院的寝殿突然亮起烛火,匆匆有宫人跑出,面色惨白,跌跌撞撞而来,朝着院外大喊:“不好了,不好了,皇上不见了!”
第119章 终究之战第3日
北域关的火光整整燃了一夜, 一具具尸体皆被抛至马驾之上, 也不知已被拉了几余车。
“将军, 属下已全部清点,共六百三十二具, 无活口。”
都在宋幼清意料之中,“阿力,你对城中之人颇为熟悉,你前去辨别尸体身份,交一份名册于我,面生的,派人去请曹彰瞧瞧,是不是军中之人。”
“是。”
“在天亮前将各家各户门前的血迹都清理干净。”
“是。”阿力看着满满当当的尸体有些犯了难, “可是将军,这些尸体该如何处置?焚毁怕是要燃上三天三夜,灰烟四起, 不妥当。”
“焚毁做什么?身份全部查清楚后, 你把他们都丢往悬马坡。”
“将军, 可那是北域关去往北狄的必经之路啊。”
“正因为是必经之路我才让你丢在那儿的, 不然我大费周章让你们杀人是做给自己看的吗?”夜色中宋幼清的眸色尤为明亮,“给我丢在北狄境内,别脏了我大梁的土地。”
“还有那些被关押的妇人, 将他们丈夫已死的消息都告诉她们,她们之中定有根本不知自己丈夫是北狄人的,这些人留下, 对外宣称军中派了他们去做事,那些是北狄人的,不管家中的老妪妇孺,一并送回北狄去,怎么安置那便是北狄的事了。”
不杀,她已是仁至义尽了,让她将人再留在北域关中,她万万做不到,自然是北域关中万千余人的性命与安慰更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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