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安说你身子不好,前几日又被李驿昀捅伤了,晋王临走前也托我好好照看你,说别让你费力费神的。”
“你们俩顾好自己我就谢天谢地,倒还管起我来了。”宋幼清瞥了他一眼,“李驿昀假借求和之名回了北狄,如今正是想引你前去,到时军营中无人镇守,他便可趁虚而入,将主力至于北域关,而将北域关拿下。”
“那我派曹彰前去北狄作虚幌,我留下镇守军营。”北域关是主战,他怎可能将宋幼清留在营中。
“不,你去,不确认你去了北狄李驿昀不会轻信,你将曹彰留给我就是。”宋幼清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你不可鲁莽行事,与北狄作战能拖就拖,你找机会先见上李承珺一面,将这封信交给他。”
“今日之事,肯定有李承珺的推波助澜,他将你引去北狄定有所考量。”
“李驿昀想借此攻占北域关,隗玄肯定不甘示弱,要在其中作梗,若我猜的没错,来攻打北域关的会是北狄太子隗玄,镇守北狄的才是李承珺。”
谢常安愁眉不展,“可确定?若是错了,到时再调整兵力难上加难。”
“不会有错,李驿昀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把控北狄朝堂,他不会冒险来北域关,而隗玄不足为惧,有我在,单凭一个他,还拿不下北域关。”
谢常安思量再三,终是应下,“好,那我出兵北狄。”
“李驿昀不好对付,多带些人,你带上三万兵马,而那五千精兵都挑选会北狄话的,让他们早你出发,布衣而行,卸兵刃,乔装一番,每个时辰让五百余人入北狄关口,混入李承珺身边。”
“这两日北狄定会封锁城门,到时会有大量百姓逃难或流入,混在其中应当不会被发觉,到时候你们再来个里应外合。”
“你们攻占北狄就是,这里的事我会安排。”宋幼清想起什么,“对了,曹彰点兵时,让他多选一千精兵给我。”
“好,可是你在军中无军职在身,怕是难以调遣兵力,曹彰又是个口直心快的,若你不将真实身份和盘托出,他很难听命行事。”
“军营中北狄人不除尽,我还不能暴露身份,你放心,我有法子,早已准备好了。”
正说着,宋幼清便从怀中掏出一明黄龙腾卷轴,谢常安一惊,立马跪下。
“不必不必。”宋幼清将手中之物摊开,“是假的。”
谢常安一怔,“这是圣旨!假传圣旨可是——”
“天高皇帝远,老皇帝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能管得着这圣旨是真是假。”她连圣旨都截过了,还怕写一份假圣旨?虱多不怕痒。
见宋幼清这行事作风与三年前无异,谢常安无奈叹了口气,接过圣旨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三品镇北将军?这么多军职头衔,你为何偏要写这个?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你吗?”
宋幼清夺过圣旨,“我自然有我的安排,你派人将有品衔军职的将士一并召进主帐中,当面宣读圣旨,先让陈司佑与你副将来一趟,我有事交给他们。”
“好。”虽不知宋幼清有何计划,但他无条件信赖她,自是应下。事不宜迟,谢常安转身出了营帐便去安排。
沈安不赞许她的做法,“军中也不差你一个,你身子早已不同往日,哪里还能上阵杀敌?此事若是让晋王知晓——”
“他知晓。”宋幼清从怀中摸出那半块虎符,“他知道以我的脾气肯定坐不住,干脆将虎符给了我。”
沈安不知说什么,撇了撇嘴,“你们夫妻俩真是一模一样,都是不怕死的。”
宋幼清笑而不语。
陈司佑与副将不过片刻便来了,见到宋幼清行了个礼,“容公子。”
“过来,有事交给你们办。”宋幼清附在他们耳边低语。
副将眉头愈来愈深,“这……这可行吗?”
“行不行试一下不就成了。”
“是,属下遵命。”这两日谢将军在他耳边念叨了许久,说是对容公子敬重些,可他如今也没瞧出来这容公子有什么过人之处。
听得外头传来脚步声,几人正了正色,站在两旁一言不发。
来的面孔多数陌生,一个个将士入营帐时皆看向宋幼清,不知这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是何身份。
“军师,今日将军召我们前来可是商讨攻打北狄之事?”
副将站在宋幼清身后,压着声音道:“这是曹彰的手下刘裕民,是个抚军都尉,后面那是钱武,是个八品,左侧是方先泰……”
陈司佑一板一正道:“将军让你们来,自然有要事,等着便是。”
宋幼清没闲着,将人一个个记下。
“将军。”
只听众人浑厚一声,便见谢常安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他扫了一眼,“人可都来齐了?”
“将军,只剩曹郎将还未来。”
谢常安点了点头,“嗯,我知晓了,既然如此,长话短说,太子之事你们应当也已听闻,今夜我便要派三万兵马与我一同出城前往北狄,在我不在军营期间,你们皆听命于容将军安排。”
众人疑惑,面面相觑,容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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