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跟了我。”李驿昀又往前走了两步,“若是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就将兵符赠与你,这买卖可划算了,不是吗?”
宋幼清以为这又是李驿昀的伎俩,不屑一笑,“我想要什么都会自己夺来,不劳烦太子费心。”
“是吗?”李驿昀目光凝视着她右臂之上,“你应当也察觉到了,那道伤口虽小,可一直不见好,若是稍有不慎受了伤,这血可止都止不住。”
宋幼清震惊,“果然是你搞的鬼!”
起初她也只以为平日里用惯了沈安的药,这回并未用,伤口这才好得慢,可伤口反反复复了几日,直至沈安回京前几日才转好,再则李承珺的噩耗传来,她哪里还能顾忌自己伤口之事,早已忘了。
没想到,这其中果真有猫腻!
“李驿昀,你究竟想做什么!”宋幼清又将自己腰间的伤口扎紧,让血流得更慢些,否则还未等到李承珺来,她就血尽而亡了。
“我说了,让你跟着我,解药只有我有。”李驿昀将虎符又近了她一些,想将她引诱来,“只要你愿意,解药和兵符我都双手奉上。”
宋幼清这才正视起李驿昀来,这男人心思太深,步步为营,他今夜分明不知来堵截他的人是她,可在见到她时依旧能镇定自若,将她一步步往圈套上逼,仔细一想,她全然无招架之力,实有些恐怖。
好,当真是好的很,一个是兵符,一个是解药,天下大义和自身安危都被他给死死捏着了。
她恍然顿悟,为何李承珺这三年来一直不敢在京城动他,为何要将李驿昀引来边关。
李驿昀下了一盘大棋,若跟着他走,那依旧是下在李驿昀的棋盘上。
只有下一盘更大的棋,让李驿昀的每一步棋以及他的棋盘落在李承珺的棋盘上,这才有胜算。
宋幼清看向李驿昀,“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李驿昀嗤笑一声,“那到时候别说兵符拿不到,就连命也丢了。”他看了宋幼清一眼,“我可有的是办法让你血流不止。”
宋幼清狠狠地看向李驿昀,她如今这一道伤还能抗一会儿,可若是再多几个窟窿,还真的顶不住。
李驿昀突然上前,眼中闪过阴戾狠绝,抬腿向着她伤口处踢来,力道之大,让宋幼清直直跌倒在地上。
她疼得紧拧着眉头,差点呜咽出声,伤口血流不止,双手已是血红。
男人的话真是一点都不能信,先前还语意缱绻的,可方才那一脚怕是想要了她的命。
宋幼清疼得身子发颤,想要站起身来却无能为力,试了几回,她便索性躺在地上,只是粗喘着气,“太子殿下……当真,怜香惜……玉。”
她颤巍巍地将面纱取下,露出一张惨白的小脸,她微微扬起唇角,“太子的解药也不必了,我这烂命……一条,死了就死了……”
她渐渐阖上双目,全然不顾自己身处何处,气息都弱了下去。
李驿昀一怔,眼中划过一抹惊慌,他三两步上前,见宋幼清丝毫不动,这才蹲下身查看宋幼清的伤势。
可宋幼清依旧没有动静,任由他将那碎布扯开。
他一把撕下自己的衣衫,就要给宋幼清包扎。
电光石火间,趁着李驿昀低头之际,宋幼清突然睁开眼,她一把抽出李驿昀腰间佩刀,狠狠地刺入李驿昀腹间。
这一刀李驿昀也始料未及,他眼中情绪复杂,不可置信地看了宋幼清一眼。
宋幼清却是笑着看他,她将刀狠狠一拔,血腥扑涌而来。
李驿昀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撑着地就要站起,宋幼清忍着痛,腾坐起身,伸手就往他腰间掏取,在触摸到冰凉时,宋幼清一喜。
李驿昀猜到她的意图,一手狠狠击压她的伤口,将她手一拧。
宋幼清抬腿狠狠踹向他伤口处,李驿昀吃痛,放开了她,宋幼清解脱了束缚,这才缓过劲儿,她缓缓站起身来,向后退了几步。
李驿昀见宋幼清能站起身,就知自己被骗了,他捂着伤口,目光狠绝,“我都忘了,女人装柔弱,唯独你不可信。”
宋幼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可你还是信了,不是吗?太子殿下还是涉世太浅……女人哪能随随便便就信,对敌人更是不能心软。”
宋幼清将自己的手摊开,掌心静静躺着半块兵符,“你瞧,我说了,我想要的东西……我自己会夺回来的。”
虽说只有半块,但李驿昀如今也无法完全调遣兵力,他那一脚换来半块兵符,也不亏。
“你当真想死!”李驿昀咬牙切齿,他站起身来,将细碎的布条扎在腰间。
头一回,他栽在一个女人身上,还是一个于一念之间他想要留在身边的女人。
他从未见过这般狠绝的女人,对他,对自己都恨得可以。
方才那一脚她分明是可以躲的,可她却任由他伤她,如此一来,她便可顺势倒地不起,引他前来,“好……好的很。”
“彼此彼此。”宋幼清粗喘着气,朝着身后看了一眼。
李承珺怎么还不来?若是此时打起来,虽说两人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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