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这么多人瞧着,他抱着她算什么!算起来,她应当是他的侄媳,哪有当叔叔的当着众人的面与侄媳这般亲近的道理。
李承珺看着她一言不发。
“李承珺!”宋幼清当真是恼了,藏在衣袍之下的手就去掐他,可李承珺除了将她抱得更紧之外依旧是毫无反应。
宋幼清下意识看了李驿昀一眼,见他脸色死气阴沉,就知事情不妙,她挣扎起来,“放我下来!”
“再闹腾,我可就当真那么多人的面儿亲你了!”
宋幼清浑身一僵,就连伤口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满身湿漉的李承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你……”
她今日见着的这人真是李承珺吗?
李承珺见她终是不折腾了,这才淡然道:“我昨日说过的,会有法子帮你,你信我就是!”
李承珺说有法子,她信他了,但并非是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她啊!
院子里已有人回过神来,议论声此起彼伏,宋幼清耳尖,还是听了些许,心中愈发不痛快起来。
“皇叔,你这是做什么?”李驿昀死死盯着李承珺怀中的宋幼清,嘴角的那一抹笑意甚是勉强,李承珺这番分明就是在他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太子没瞧见吗?”李承珺一脸无奈,“有人落水了。”
李驿昀脸色极差,“澜儿是侄儿的人,自当会由侄儿救,不劳烦皇叔。”他看了宋幼清一眼,眼中揉着亲和,“爱妃,你还不快下来,这般让皇叔受累了。”
却不想李承珺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本王也想……只不过苏五姑娘多有不便呢。”李承珺低头看了她一眼,“还是先让她换一身衣物才是,这身……已见不得人了。”
这话听者都察觉出几分暧昧之意来众人,晋王是如何得知见不得人的?那自是因为他瞧见了她衣衫不整,众人看着院中三人的目光愈发晦暗不明。
李驿昀脸上轻一阵紫一阵的,明眼人都知晓他压抑着滔天怒意,四周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宋幼清狠狠瞪了李承珺一眼,若非身上有伤多有不便,她当真是想一脚踹开他,她如今知晓了,原来李承珺说的是这法子!
那么烂的法子是如何叫他给想出来的!
她与李驿昀还未行过礼,按理说,她还算不上是李驿昀的人,而如今李承珺突然出现,在旁人眼中李承珺对她此番亲近,又瞧了她身子,亦算得上是他的人了。
李驿昀就算再大度也怕是容不得被自己亲叔叔抢了人而做了回绿头龟,也定是做不到忍气吞声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他就算忍得了一时,日后亦会被人在背后说道,倒不如就趁着今日将这烫手山芋给了李承珺。
果不其然,李驿昀环顾席间,众人不善而看好戏的目光尽收眼底,他眸间愈发阴沉,“今日苏五姑娘落了水,身子有些不适,宴席就此作罢,此事改日再议。”
众人心中门清儿,这苏澜在太子口中从“爱妃”成了“苏五姑娘”,想必太子殿下也不想认了这苏五姑娘,试问谁能忍受将被自己叔叔瞧过身子的女子放在身边,每日想起怕是都膈应。
苏万州哪经受得住这一变故,慌忙跪下,“太子殿下,今日喜宴众人都知晓了澜儿要入东宫,若是今日宴席作罢,怕是在皇上那儿说不过去。”
李驿昀拧着眉,“苏大人,父皇那儿本宫自然会好好解释一番,不过如今本宫瞧着苏五姑娘似乎更配皇叔才是。”
李承珺看着李驿昀,一言不发。
“太子殿下!”苏澜挣扎着下来,这一回李承珺并未阻拦,任由她从他怀中下来,只是在她搭在身上的衣物将要滑落之时,将他的外袍又在她身上裹了裹,“殿下,妾身对殿下绝无二心,还请殿下——”
“回去吧。”李驿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本宫与苏五姑娘还未行过礼呢,苏五姑娘不必如此,今日之事本宫会与父皇商谈,自当会让诸位满意的。”李驿昀将目光凝聚在李承珺身上,“尤其是皇叔。”
李承珺浅笑,“苏五姑娘如今多有不便,那本王便先将苏五姑娘带回去了。”话音刚落,李承珺便将她打横抱起,不等李驿昀说什么,就往外走。
院中之人哪里还敢久留,一个个皆行礼告退,今日之事传出去怕是苏府与东宫都脸上无光。
院中沉寂下来,宫人见李驿昀神色复杂,赶忙上前,“太子殿下。”
“滚,都给我滚!”李驿昀气得将桌上的酒盏果盘一并扫落,“李承珺!好你个李承珺!”
“太子殿下,您莫要气着了,此事想必晋王也未料到。”
“未曾料到?”李驿昀冷哼了一声,“那苏澜身旁那么多人,就他一人先下去救人,他是何居心还瞧不出吗?本宫想要苏家,他也想要,今日前来,他就是来膈应本宫的,从本宫手里抢人可是叫他心中多有畅快?”
“呵,不过是一个女人,给了也就给了,可既然如此,那可怨不得本宫日后从他身上取命了!”
……
李承珺抱着宋幼清出了太子府。
宋幼清埋着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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