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哪有在主人家偷偷摸摸吃人家的东西的?”
宋幼清一噎,吓得身子往后一缩,是谁在说话?正当她以为是自己幻听时,又听得那人道:“出来吧,不必躲在那。”
宋幼清下意识以为是有人在诈她,便立在原地不动,却听又一道并无恶意的轻笑声:“我都闻到了肉包味儿,你再躲着也没有用。”
宋幼清脸上臊的不行,人家好心给了她吃的,她还偷偷摸摸入人家府,这些不说,她还被人当场抓住,宋幼清饶是再厚的脸皮也躲不下去了,她缓缓走了出去。
只见一白衣男子正坐在院中,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
宋幼清试探着喊道:“晋……王?”
那人终于抬起头,缓缓向宋幼清看来,宋幼清吃了一半的包子卡在喉咙里,死活咽不下去。
那老皇帝的模样她早就看腻了,本以为他弟弟也是也是个老气横秋之人,却不想……
宋幼清下意识以为自己走错了地儿。
只见面前之人春山画眉,明眸似寒江,只是身形有些瘦弱,面上有些病态,但根本无法忽视他的寒黛清列……
在往后的许多日子里,宋幼清时常后悔,为何那日自己不好好打理自己一番再来,与清风明月一般的李承珺比起来,自己就像刚从坑里被捞起来的土渣渣。
“我方才不是让人与你说了吗,不见客。”他将手中的刻刀放下,轻轻抚了抚木簪。
宋幼清赶忙跑过去,“晋王,晋王我来是有要事相求。”
李承珺懒懒地看了她一眼,声音轻柔但并未刻意掩藏话中的疏离,“我与你非亲非故,今日也不过是第一回 见面,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求到我面前,又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宋幼清一噎,他这话说的也不错,可如今是她在求人,也只得低声下气些,“如今边关陷入困窘之中,朝中也并未有人来支援,现下军中休整,将士们都在养伤,可粮草与药草都短缺,军中恐怕难渡此关,所以……”
李承珺微微挑眉,“所以你今日是来做什么?”
宋幼清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进去,她低着头,“我想来请晋王帮个忙……”
“小孩。”
宋幼清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李承珺是在叫她。
李承珺上下扫了她一眼,“你今年多大?”
“十二。”
李承珺又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信,倒也不能怪他,宋幼清确是比同龄的孩子瘦小一些,脸庞也瘦削不少,“是谁让你来的?”
宋幼清军职太低,她也不好说是自己来的,她想了想,胡诌一番,“曹副尉曹彰。”
李承珺对此倒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眉角隐隐有些寡淡,“军中那么多人,偏偏就让你来?”李承珺轻笑了一声,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懂什么。
“军中各位大人有要事在身,自然派我前来。”宋幼清往前走了几步,有些为难道:“晋王,可否向您借些银子?”
见李承珺不答,宋幼清以为是他怕银子太多,她便继续道:“不用多,就二十万两!”
虽说二十万两不多,比不上百万两来得实在,但也可解燃眉之急,更何况人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或许这二十万两都有些有些为难。
“晋王,若是您觉得二十万两有些多了,那就十五万两,可以吗?我是当真没办法才求到您这儿的,您放心,这银两我一定会还!”
李承珺微微挑眉,“你来还?”
宋幼清拧着眉思索了片刻,“晋王就当是我向您借的,那自然是我来还。”
李承珺对此似乎并不意外,他轻笑了一声,“我只不过是个闲散王爷,怕是帮不上小兄弟的忙,军中之事自然是由朝中直接接管,于情于理,我都不该插手。”
李承珺说着便站起身来,“小孩,回去吧,你找错人了。”
宋幼清见李承珺要走,赶忙上前一把拉住他,“晋王,求求你了,我不会说是您的银子,再则,我定是会将钱还给您的。”
宋幼清生怕他不信,从怀里掏出一枚白色佩玉,“我叫宋幼清,父亲是伯爵侯宋民怀,这玉是我出生时便放在我身上的,从不离身,若晋王有所顾虑,我可将此玉暂且交由晋王,若是有所欺瞒,晋王可以去找我父亲。”
“宋幼清?”李承珺一愣,他又看了宋幼清一眼,这才接过她手中的玉看了眼,上面果真刻着一个“宋”字。
姓宋的本就不多,伯爵侯也就只有京城的那一位,面前这人若是诓他,他找人查探一番便都知晓了,想来这小孩也没那个胆子骗他,算上年岁,的确是这般大。
“不曾想都长那么大了。”
“嗯?”宋幼清不解。
“没什么。”李承珺将玉塞回他手中,“容我再考虑考虑吧,于我来说,二十万两亦不是一个小数目。”
宋幼清知道李承珺这么说,就是有些松口了,满心欢喜,“我瞧着晋王这霁月清风般的谦谦君子之态,定是一个好人。”
李承珺脸上的笑意微微褪下,“没有谁生来便是好人。”他低头看了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