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有这本事,当初也不会那么狼狈,如今更不必以苏澜的身份苟活着。
“哦?是吗?”李承珺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澜,“你又不是她,为何这般确定。”
苏澜冷着脸道:“将军从未与我提起过此事。”
李承珺轻笑一声,“她身上最多的便是秘密,怎可能事事都与你说。”
“那也不可能,将军不是那样的人,更何况洛城与边关相距数百里,她为何要舍近求远将这些东西放在蚕沙山中。”
李承珺走到苏澜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旁人不会想知道这处宝藏究竟是谁留下又是怎样留下的,他们只想知道是否真的有这处宝藏……”
“民女恐怕会辜负晋王的期待了,晋王还是另寻他人吧,这蚕沙山的秘密——”
苏澜话还未说完突然被李承珺捂住了嘴,她刚要挣脱,突然察觉到了门外的异样,该死,方才光顾着与李承珺说话,都不曾注意到外头的动静。
外头传来了拂冬的声音,还伴着另一沉重的脚步声,“姑娘,太子殿下来了。”
苏澜也不知怎么想的,突然一把攥住李承珺的手,也不知此刻她哪来的力气,将其狠狠一拽。
更诡异的是,李承珺似乎也忘了挣扎,顺势往床榻上一扑,翻身进了床榻内侧。
苏澜连忙用布衾将他盖上,于此同时,房门被敲响,“还请太子殿下稍等片刻,奴婢去瞧一瞧姑娘。”
苏澜还来不及将罗帏放下,门便被推开了,生怕拂冬会靠近,苏澜立马装作刚醒来的模样,“拂冬,怎么了?”
“姑娘,太子殿下来了,正在门外呢。”拂冬走过来,想要将苏澜扶起。
苏澜猛地咳了几声,伸出手示意她不要靠近,“太子殿下怎么来了,你也真是的,明知我身子不好,还让太子殿下过来,若是将病气过给太子殿下了可如何是好!”
拂冬也是一脸委屈,她压着声音道:“奴婢说了姑娘身子不适,可太子殿下非要来看看姑娘。”
苏澜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朝着门外虚弱道:“太子殿下,恕民女无礼,这两日染了风寒,不能接见太子殿下,待民女将身子养好了,再亲自向太子殿下赔不是……”说着,她还假意咳了几声。
“无事,本宫只是瞧着这两日不见苏五姑娘身影,才听苏四姑娘说你病了,这便过来瞧瞧。”
苏澜不敢妄动,李驿昀今日来定是要瞧瞧她是否是真病。
“本宫叫太医配了一方药,已给了苏五姑娘的婢女,这两日苏五姑娘便好生歇着吧,猎场风大,还是不必去了。”
苏澜虚弱道:“多谢……太子殿下。”
“好了,本宫也不耽搁苏五姑娘歇息了,若有不适,苏五姑娘便找太医瞧瞧,就说是本宫准许的,这些乡野郎中可比不上太医。”
“是,承蒙太子殿下厚爱。”苏澜轻咳两声,恨不得李驿昀赶紧走,“拂冬,你去送送太子殿下。”
“是。”拂冬刚要上前,李驿昀便将她拦下了,“留下来照顾你家主子吧,我认得路。”
说罢,李驿昀便负手往楼下走去。见李驿昀走了,拂冬才将门关上。
李驿昀还未走几步,只见一店小二端着热水正往楼上走,脚步有些急,他一时间没瞧见人,往李驿昀身上撞了上去,顿时,手中的木盆落在了地上,滚烫的水飞溅开来。
那小二吓得立马跪在地上,“公子恕罪,是小的不长眼。”
“阿德,你做事怎么总是莽莽撞撞的!”掌柜赶忙过来赔不是,“公子,是小的有失,小的在这里给公子赔不是,还请公子见谅。”
“无碍。”李驿昀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让他替我将身上的水渍擦擦便是。”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小二颤抖着站起身,连忙给李驿昀擦着衣袖,他缓缓靠近,背过身,只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无异常。”
李驿昀笑了笑,“好了,你自己忙吧。”
那小二捡起木盆慌忙退下,掌柜瞪了他一眼,赶忙送李驿昀出了客栈。
房内。
“姑娘,可是这布衾太热?为何姑娘脸这么红?”拂冬走过来,说着就要来替苏澜揭布衾。
苏澜吓得身子一颤,立马往床榻里侧一缩,将布衾裹得更紧了些,“没有,我只是被太子殿下吓着了,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苏澜说着立马将头埋入被中,只有她自己知晓,她脸上的燥热应当越来越重了。
方才往后靠时,她真真切切感觉到撞在了某人身上,而此刻,她的后背正紧紧贴着他的前胸……
一种异样又莫名的感觉在她心中涌起,她自己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以往也与他亲近过,两人勾肩搭背都不在话下,如今怎么……
她越是想要不在意,可身后的炽热感越是灼烧着她,烫得她呼吸都重了不少,苏澜根本不敢再动。
她心中默念,期盼着拂冬赶快出去,可拂冬一直盯着她的床榻,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姑娘,可千万不要闷着头,出了汗容易受凉,你现在的身子可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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