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梦里她的验孕棒是两条杠,她怀孕了。
为?了这个孩子,她休学养胎,身材走样,失去了灵气,变成了普普通通的女?人,不再是舞台上跳着?古典舞的闪闪发光的女?生,她的人生从多姿多彩一下子就变得暗淡无光,一片死寂。
孩子的到来?并未让她和梁珩结婚,她与他还是随时说一声“分开”便能分离的男女?朋友的关系,后来?他和家族敲定的门?当户对的高门?千金结婚,而她只?能在台下抱着?孩子眼睁睁地看着?他娶了别的女?人,和别的女?人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明樱像是溺水之人沉入了海底,呼吸越来?越困难,在某个瞬间她猛地睁开了眼睛,急促地呼吸着?空气,似才活过来?。
床头柜旁的小夜灯开着?,融融的暖光洒落在她的脸上,她眼角晶莹的泪花被灯光照得更?加莹莹泛着?星光。
明樱在身旁的位置并未看见梁珩,她坐起身,见梁珩坐在皮质沙发上,他的指尖夹着?一根烟,他不抽,不知在想?什么。
他似乎是听到了床上的动静,抬眸望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中。
明樱从床上下来?,她并未穿鞋,就这般光着?脚缓缓地走过去,她把他指上的烟抽走熄灭,跨坐在他的怀里。
他一手放在她的腰部,一手揉着?她湿润的眼尾,哑着?声音问:“做噩梦?”
明樱乖乖地点头。
她的脑袋伏在他的怀里,身体紧贴着?他,与他契合到仿佛生来?就是为?他所有?。
明樱:“你怎么还不睡?”
“想?事情。”
“工作上的事?”
“不是。”
两人不再言语,只?默默对视着?。
明樱抬脸轻轻地在他唇上琢吻了一下,她顺着?他的唇慢慢往下,吻在了他凸起的喉结上。她发现?他这处是敏感处,每次她吻的时候他都会?立马起反应,这次也一样。
明樱忽而从梁珩的身上滑了下去,慢慢跪了下来?。
梁珩似乎明白了她想?做什么,他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沉着?声音说:“起来?。”
然而明樱并未听他的话,许是夜晚给她的勇气,她变得野性又?放肆。
她只?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又?俯身下去,跟上次车内一样。但是上次车内的空间过于狭小,她并不能全面发挥,这次却不一样,这次她能发挥得到自己所想?的全部,她也用行动把自己的所想?付之行动。
酒店房间内的空气烧灼起来?,热得让人满身大汗。房内寂静,沉重的呼吸声却叫人脸红心跳到不能自己。
过了好一会?,梁珩把明樱拉坐在自己的怀里,他揽住她的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说:“想?去中歌院跳舞?”
明樱嘤嘤了一声,声音被撞得破碎又?快乐。
“等回国内我替你引荐。”
明樱昏沉的脑袋终于有?了丝清明,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睛被水光洗得莹润漂亮,有?番楚楚可怜的意味。
“真的吗?”
“嗯。”
他怎么那么厉害,什么人都认识。
“当然还需要?靠你的努力。”梁珩说。
“我知道。”
明樱对自己的舞蹈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且能去中歌院跳舞一直以来?都是她的梦想?,她肯定会?非常努力的。
“我会?加强舞蹈学习,一定不辜负你的引荐。”
“我相信你的舞蹈功底,我说的努力不是这个。”
梁珩意有?所指,明樱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这个晚上明樱非常的努力。
这几个晚上两人闹得有?些过,几乎是上了飞往南极的飞机后明樱便睡了过去。
“wow,beautiful!”
明樱是被小孩子的惊呼声给惊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被白茫茫的光刺激得又?闭上了眼睛。一双手挡在了她的眼前,光线变得昏沉,明樱复又?睁开眼睛,看向手的主?人。
是梁珩。
她对他莹莹一笑,把他的手拉下来?握在双手间,看向机舱外,飞机下是一座座冰川,白茫茫的一片。白茫茫处偶尔有?几个黑点,应该就是企鹅。
“我们到南极了是吗?”
“是。”
坐在他们右侧的是一位母亲和她的一双儿女?,小朋友皆是金发碧眼,皮肤白到发着?亮光。
在机场候车厅时,明樱也见过这两位小朋友,当时小朋友的东西掉了,她替他们捡了起来?,当时她与小朋友对视的时候不住惊叹,原来?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漂亮的蓝眼睛。
此时两位小朋友正扒在飞机舱窗口往下看,他们嘴里虽说着?明樱听不懂的英文,但他们脸上的笑容与欣喜感染到了明樱。
不知是不是那场“怀孕风波”,明樱对小孩子的关注多了些。
“在看什么?”
“他们真的好可爱。”
梁珩顺着?明樱的视线望过去,确实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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