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关系,以前虽然因为这个受过不少罪,但这几年放开以后,何晴的舅舅靠着海外邮回来的外汇做本钱,生意一下子就起来了,就连给外甥女带的小零食,档次都高了不少。
宋轻予把一小块巧克力放在嘴里轻轻一抿,果然丝滑无比。
“零食就先放你这儿,可别被我妈发现了,她不爱我吃这个,看到一准会骂。”何晴交代道。
何晴的妈妈舒慕贞是厂里有名的文化人,长得特别漂亮,但是看上去冷冷的,不大喜欢搭理人,和其他人的往来也很少。
不过何晴和她妈长相虽然像了五六分,性格却随她爸,什么时候都是乐呵呵的,人缘也好,还有点她舅那种混不吝的劲,走到哪里都不容易吃亏。
这对舅甥私下里投喂零食的行为已经持续很久了,宋轻予就是最大的帮凶,因为何晴妈妈性格的原因,和哪家都不太熟,自然也就一直都没有发现女儿私底下搞的小动作。
“放我书桌的抽屉里吧,”宋轻予觉得这种母女的游击战还挺有意思的,“你这次带过来的进口零食一看就很贵,放在外头我妈肯定会问的,到时候可就不好瞒了。”
宋轻予的父母不怎么翻女儿的抽屉,基本上不会发现藏的东西。
“我知道,要不怎么来找你呢,”何晴显然早就已经熟门熟路,娴熟的拉开宋轻予卧室的抽屉,把那一袋子零食塞了进去,“这些你想吃直接拿就是,这么多我自己一个人也吃不完,尤其是那些巧克力尽快吃,我舅说大热天的化得特别快。”
对自己的闺蜜何晴还是很大方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对姜霍那么看不顺眼。
藏好了偷渡的零食,何晴一抬眼,就看见桌上高高低低的书山,还有摊开在桌面上,刚做了一半的试卷。
“书呆子又抓你做题了?我就知道他只会靠这个占着你,”何晴抱怨道,“好容易放假了,就痛痛快快玩呗,难得一个没有作业的暑假,这家伙是不是自己给你布置作业了?”
宋轻予解释道:“是我自己觉得基础不扎实,要提前补一补,要不然进入高中肯定跟不上班,那就丢脸了。”
“哪有那么难,你也就数学差点,到时候多花些功夫就好了。”何晴这时候对高中的难度也一无所知,还带着几分天真和不屑一顾。
她又伸头瞄了一眼宋轻予的语文试卷,忽然古怪的咦了一声:“你怎么回事,笔迹比之前乱了不少。”
因为亲妈要求严格,何晴从小就练毛笔,硬笔也写得很漂亮,所以一直都不太看得上宋轻予那□□爬字。
但是看试卷上的字迹,都不是狗爬了,直接变成了雪地里的鸡爪子印。
宋轻予又沉默了一瞬。
别人重生回来是各种吊打,她可好,不止题目不会做,就连字都变丑了不少。
按理来说,重生回小时候,字应该是有点进步的,可惜宋轻予不走寻常路,那手字非但没有变得更加美观,反而越发歪七扭八,彻底没了章法。
她从小到大没有正经练过字,一直都没什么字形,但好歹占了一个工整,可是若干年后,常年依赖手机和键盘打字的结果,就是连工整这唯一的优点都没了,一排字看过去,就跟刚被大风刮过的枯草,随机歪向不同方向,自然看起来更丑。
读书甚至参加工作以后,宋轻予其实也断断续续买过不少字帖,从楷书到行楷到行书,掏钱的时候爽快,练的时候却总半途而废,就跟大学的时候背英语词典似的,唯一能记住的,永远只有“abandon”。
“与其跟着书呆子做题,不如跟我一起练字呢,字写好了作文卷面分能高好几分,绝对是个划算买卖。”从很小的时候,何晴就一直窜掇着闺蜜和她一起练字,但是自从宋轻予围观过一次何晴和她妈的练字现场,就彻底掐灭了这个念头。
干净得似乎一颗灰尘都不会有的屋子里,安静的小书桌边上,长相漂亮却气势惊人的阿姨,手里拿着一把木尺子,看到女儿手腕弯一点,或者手指的位置不对就直接敲过去,那邦邦的敲打声,就此在幼小的宋轻予心里留下了极难磨灭的阴影。
不过进入社会很多年的宋轻予,自然清楚一笔好字的好处,面对闺蜜的邀请,竟然难得的松了口:“行啊,我正想跟你请教字要怎么练呢。”
之前软膜硬泡过好久,但是一直不肯松口的发小突然口风大变,何晴虽然表示惊讶,但也十分开心,甚至马上得寸进尺:“行啊行啊,你要不要一起学软笔?我软笔比硬笔的水平高多了,你也知道,还在省里得过奖的。”
“那也不用,我想练字主要还是为了考试成绩,再多的时间也抽不出来了。”宋轻予在这点上还是很实际的,她对自己要求不高,只要考试时候那笔字,不至于成为减分项就行。
“那也行,你这鸡爪字真该好好练练了,这怎么回事儿啊,才几天不见,你的字竟然退步这么多!”写字小达人发出了灵魂拷问。
刚被个发小嫌弃不会做题,又被另一个嫌弃字太难看,宋轻予也只能努力微笑,直面这惨淡的现实。
早点被打击,总比没心没肺傻乐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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