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燃料,让他们产生浓烟,一般能提升1-3度,还能有效减少地面热度的降低。只要用得好,对葡萄的伤害不大,却能让他们安全过夜。”
秦小渝见他如同诸葛孔明一般胸有成竹,也地一拍胸脯,“这位哥,咱们就跟着你干了!”
在所有人的怀疑中,寒潮随着夜色悄悄降临了,不少人半夜被冻得发抖,起床将冬天的厚被子抱了出来,有人甚至点起了火炉子,才抱着自己渐渐入睡。
山林之间挂上了白白的霜,才冒出芽的树被冻得哆哆嗦嗦,才开花的也被陡降的温度冻得蔫蔫巴巴,花叶被冻得都透明了,一瞧就是只能凋谢的命。
而后山间的种植园中,值夜的人员早就按照吴易的要求,在园子中各处放起了火,火势被湿漉漉的柴火压灭,冒出了浓浓的烟,烟气将山林之间的水汽全都吸引,没让它们有机会附着到藤蔓上捣乱作怪,而早就铺好的秸秆就像是给葡萄藤们盖上了温暖的厚被子,让他们安然度过了这一夜。
倒春寒持续了好几日,种植园里的植物安好,倒是火星庙中有不少人中了招,感冒流鼻涕的到处都是,秦小渝联系到了张大夫,过来看诊开药,又是一番忙碌。
而就在倒春寒快要结束的时候,云建安的爹起夜的时候踩滑了摔了跤,当时就起不来了。他是在自家门口没多远摔倒的,等到邻居听到他的呼喊出去的时候,老人已经嘴都歪了,等云建安赶过去的时候,已经不行了。
秦小渝是第二天一早知道的这个消息,立马就赶往了云建安家,而才进去就被他抓住了脖子,“都怪你!都是你建什么公厕,俺爹才会半夜不尿尿壶去公厕,才会摔倒在了地上!”
云大壮等人赶忙过来将两人分开,不少人都知道根本不是这个理儿,可见云建安伤心得眼睛都红了,还是劝秦小渝消消气,别和他计较。
秦小渝默然地点了点头,走过去抱住了坐在正堂门口发呆的婆婆,也就是云建安的娘。
她就坐在那儿,似乎是还没接受老头子一夜之间就这么没了的消息,见秦小渝过来就拉住了她的手,有些茫然地开了口,“妮儿,你说人咋就这么没了呢?”
秦小渝眼一酸,差点哭了出来。
云建安的爹是一名老兵,他的去世除了要通知庄上的亲戚,还得通知县里面的人。秦小渝安慰了婆婆一会儿,就出去给魏副书记打电话了。
等到她回来的时候,院子里正在商量老爷子的后事。云建安站在云村长等人面前,双眼通红,“三叔二伯,哥哥们,我爹的棺材板和寿衣都准备好了,可他不能就这么去了。我想给他请两班来念念经,好好送送他,再搭上灵堂,请来班子唱几天,排排场场地把他送走!”
云村长叹了口气,“你娃孝顺,可你这请和尚还是道士来唱经得花钱,请班子来唱戏送老爷子也得花钱,本身一条龙就得大几千,再搁你这么一闹腾,没有两三万可是下不来的啊?”
云建安一听两三万,表情就有些犹豫,可他看了一眼坐着的老娘和躺在屋里头的老爷子,咬了咬牙说道,“那也得办!不能让俺爹就这么委屈走了!”
他扑通一声往地上一跪,“各位叔叔伯伯,大哥二哥,帮帮弟弟,我以后一定找个工作,好好赚钱偿还你们的恩德!”
秦小渝见云村长他们面露难色,商量了好一番,觉得事情不太对,就上前将云建安拽了起来。
“云老爷爷当年是当兵的,现在也应该像个当兵的一样爽利地走,他绝对不想看到你为了他的后事背上债,也不想大伙儿为了他的事掏空了口袋!”
云建安之前跟她关系还不错,现在见她竟是来阻挠自己的,呸一口痰就往她脸上吐去,“你懂个屁!你天天管这管那,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俺爹的丧事想咋办就咋办,论的着你个小崽子管?!俺爹辛辛苦苦一辈子了,办个好一点的丧事咋了?是犯法了还是挨着你的眼了?”
秦小渝一闪身就躲过了他吐过来的痰还有四处喷飞的吐沫星子,“要孝顺,老爷子活着的时候你怎么不孝顺?几十年不见你出去工作过几天,天□□来伸手饭来张口,你有给你爹做过一碗饭,洗过一次澡?等到人走了,还要借着老爷子的丧葬往自己脸上贴个孝子的名声。我才呸呢!”
“呸!老爷子有你这么个儿子,真是倒霉!”秦小渝的话简直是往云建安的心上捅,他原本就因着老爷子夜里去公厕摔跤的事记恨秦小渝,现在听她这么说更是恨不得上来咬死他。
云建安还真的嗷嗷叫着朝着她这边扑了上来,只不过还没靠近就被她拽着了胳膊。
而还不等云村长他们上前劝架,秦小渝一拧一摔之间就把体型比她大一圈的云建安反手摁在了地上。
她用膝盖顶着云建安的后腿,一手从兜里摸出来一张标红盖章的a4纸,啪的一声拍在了他的面前,“好好看看,这是县委才下发的文件,专门就是为了遏制厚葬薄养的歪风恶俗,为了停止你们这种可笑的孝子之风!”
在这一阵倒春寒中,火星庙只有云老爷子一人不幸离世,而周边各村却有不少老人没能顶住这个春天,由此引发的厚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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