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小渝皱了下眉头,若说火星庙现在还有谁跟她关系比较尴尬,这位习奶奶得算一个,或许是第一次见面时候问她要媳妇的事儿太难忘,哪怕秦小渝带着习路这帮小子玩,习奶奶见到她也颇有些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如今看到她又冲自己质问,秦小渝的脾气也有点上来了,她瞧了一眼原本挂小电话的地方,“哦,那个电话是租的,现在时候到了,就还回去了。”
“你咋都不跟我说一声就送走了?!”习奶奶急的眉毛都在抖,朝着她挥手,“赶紧赶紧拿回来,俺昨天来拨的时候都有声音了,再几回,说不定广天就接了!”
秦小渝有些纳闷,“我也没见过你来使这电话啊?”
习奶奶被她噎了一下,气焰有些回落,“俺,俺都是下午来嘞,你都不在车站,能见到啥?!”
“你要给习广天电话,跟我或者村长说一声不就中了,何必要用这个电话,这电话不出去的啊”,秦小渝劝道,却见习奶奶的脸色慢慢垮了下去。
习奶奶沉默了一会儿,好久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广天他自从离了婚就没接过俺的电话,有时候钱过来了,会给村长去个电话,但凡是咱们村过去的,他都不接。”
秦小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习奶奶逼着习路的爹娘离了婚,将孙子接到了身边,却失了儿子的心。或许在习广天心中,习路便是他给二老的一个交代,也是将自己赎出去的筹码。
这是旁人的家事,她也管不了,可看习奶奶落寞的小小身影,还是忍不住安慰了她一句,“说不定是平日里工作忙,没接到电话。过一阵不就过年了么,习路这么乖,他爹肯定是会回来看看的。”
习奶奶没说话,站了一会儿就扭身走了,她的背影在夕阳里被拉得很长,身子却看起来更佝偻了。
秦小渝将这事记在心里,算等习路回来的时候问问他,就又去忙着帮村里老人们修房子去了。她原本的算是将所有老房子的烟煤管道都通一通,再补一补,这样能提高散煤的燃烧效率,减少一氧化碳的产生。
可是在修缮的过程中,秦小渝发现并不是每家都有煤炉,有些老人家里头连煤都买不起,只能靠烧火盆子取暖,只是火盆子并没有那么暖,而人也不可能在火盆子旁边睡觉,这样更不安全。
秦小渝便找了村长,说了自己的想法。火星庙有不少废弃的老房子,有的是因为老人去世了没人住,有的是全家都走出去了,就留个祖屋在这里,她想将一幢房子改造一下,在里面安置好取暖设施,让村里的老人冬天里有个地方取暖,大家还可以一起做饭一起吃,实在是冷还能在那里将就一晚。
她这么操心却不是没有缘由的,前几日吴易去省气象厅调用火星庙所在地区的气象历史,给她发过来的信息上提示说今年可能是百年难遇的寒潮。
云村长在听她说了这个建议后,直接将自家的老宅拿了出来。“别的估计都破得太狠了,这是俺爹俺娘之前住的,现在老爹跟着俺们住,你尽管去用。”
他还给秦小渝派了几个人帮忙,将屋里头的破家具老物件都扔了出去,尽可能地让空间更大,这样能容纳更多的老人孩子,这里没有放床,只是在每个房间里摆了一张长桌,方便大家在这里聊天。
村长给出的老房子一共三间屋子,被秦小渝和魔法扫把清扫得干干净净,连老灶台窟窿里的灰都被清出来了,她把房子里里外外的漏洞都补上了,用木板和棉絮纸张新做了两层门换上,这样能尽可能保存里面的温度。
多年不用的老烟道也清洗干净,换上了新的煤炉和管道,终于在鹅毛大雪来临前,让大家享受到了温暖。
村里头的老人早就知道她在给大家准备一间温暖的活动室,暗地里自己做了准备。这活动室开张的第一天,云阿婆带着几个自己纳的坐垫过来了,五爷爷带着连夜赶工的蒲团过来了,有人带着扫把,有人带着铁锅和铲子,还有人带了零嘴儿,人人都不是空着手来的,很快就将空荡荡的活动室给填满了。
刘继芬也带着小龙来了,她从芬姨那里接了些糊火柴盒子的手工活儿,在这儿小龙会去看老爷子们下棋或是牌,她便在角落埋着头干活儿。
小龙倒是不显眼,不少老人都将自家孙儿带过来了,秦小渝也没说啥,毕竟老人小娃都容易感冒,只要不捣乱,在这里一起玩倒是个好去处。
上午的时候,老人小娃娃们还在三间屋子里乱窜,等到下午就自动自发地在三间屋子里分开了,一个屋里大多都是老姐妹们,她们手里干着活儿聊着天,再嗑嗑瓜子吃吃零嘴儿,开心得很,另一个屋子里都是老兄弟,这里比旁边要热闹,吹牛的下棋的牌的,还有躲在角落里呼呼大睡的,什么样的都有,而最那边的屋子这是被会编织的爷爷婆婆们辟为了工作室,大家都埋着头搞编织,偶尔聊上一两句。
值得一提的是,继玉米皮麻绳猫窝之后,应着网友的要求,五爷爷他们又开发出了兔子草窝豚鼠保暖窝等等,虽说销量没有猫窝高,可编起来也比猫窝要省劲儿,也卖出了不少,如今也是要排工期的了。
活动室的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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