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自己的房间, 我很困你知道吗?”
语气是凶的, 可耳垂又不争气地红了。
郁睢看着心痒得不行, 很想捻上去, 再捏一捏, 然后亲一亲。
最好能含住咬一口, 尝尝这么漂亮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滋味。
但“他”得忍着,因为郁睢很清楚, 能邀请“他”同床共枕, 就是陈山晚现在的极限了。
他好像格外不习惯肢体接触。
尤其是和“他”的。
和好了也快一周了, “他”到现在也只亲过陈山晚三十二次,深吻也仅有八次而已。抱这种本该时间会很长的举动更是加起来算, 这么些天“他”抱着陈山晚的时间也只有九十个小时。
太少了。
——郁睢如是想。
郁睢小心地掀开被子, 伸手隔着衣物触碰到了陈山晚的肩膀。
陈山晚很明显地僵住。
其实他本来是想让郁睢就躺在旁边的, 不是进被子里抱住他这种。
毕竟郁睢也不用盖被子睡觉, 不会感冒不会生病。
但郁睢探进来时,他终究也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任由郁睢抱住了自己,把自己捞进了怀里。
陈山晚的头枕着郁睢的手臂,脊背贴着郁睢的胸膛,整个背面都和郁睢紧紧挨着,包括双腿都被纠缠上。
郁睢弯曲了手臂,锁住了他的脖颈,连带着他的下巴尖和嘴巴都埋进去了一点。“他”另一条手臂则是将陈山晚的手臂连同腰身一块锁住。
紧紧一个姿势,就让陈山晚品到了无尽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陈山晚被“他”勒得也是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你能松一点吗?”
然而这话只会让郁睢把他缠得更紧。
郁睢把脑袋都埋在了陈山晚的发间,唇贴着后颈和后脑勺的界限处,弄得陈山晚也低着头,半张脸都困进了郁睢的臂弯里。
“不能。”郁睢声音低低地,明明封锁陈山晚的是“他”,郁闷委屈的却也是“他”。郁睢说:“阿晚,你快点熟悉我好不好?”
“他”真的快要因为陈山晚每次为“他”的靠近绷那一下,甚至有时候没反应过来时还会挡“他”而发疯了。
陈山晚自知理亏,并且也为郁睢这么多次明明察觉到了却没有说,而是在忍耐这事多少有点歉疚。
他闭上眼,有点无奈地纵容:“行吧,你抱吧。”
郁睢扬起唇。
陈山晚被“他”这么抱着,也没了什么睡意:“郁睢。”
他动了动腿,想把被子踢下一点,却因为被缠得太紧实在没有办法动,他在这一刻觉得郁睢真的像条蛇:“把被子拉下一点,很热。”
郁睢乖乖照做。
陈山晚终于觉得自己可以喘过气了。
他闭上眼睛,但到底因为刚才提到了郁睢不用睡觉这事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
“…除非有很厉害的人来杀你,不然你也是长生不死的。”
“嗯,我知道。”
郁睢凝视着陈山晚,哪怕把人抱在怀里了,“他”也依旧舍不得闭上眼不去看陈山晚。
郁睢自己都觉得很奇怪。
从小到大,“他”似乎也不是什么偏执的性格,反而是什么都不在意的豁达,可唯独在遇上了陈山晚后,“他”就不懂得放手两个字。
郁睢低声:“等你到了那一天,我就自杀。”
陈山晚:“……”
好像,意外地不意外郁睢的答案。
陈山晚的眼睫微微颤了一下:“你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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