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攥住他的脖颈◎
酒肆中供达官贵人玩乐的楼层中。
男人肆意喧闹的调笑声和女人的娇嗔此起彼伏。
一个穿着低调的人慌里慌张在酒肆中翻看人群。
守着太子的门客撞见这人, 惊讶,“你怎么也来了?”
“什么?我才不是也来,都什么时候了, 谁还有闲心在这种地方厮混。”来人皱了下眉,“算了算了, 闲话不说, 太子呢?在哪间房!”
“太子的脾气那么差,他才不想让你打扰。你啊, 就跟我一起等吧。”门客撇撇嘴,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劝说。
“都火烧屁股了, 还管那么多!”来人催促, “快点,太子在哪间房, 我们一起带太子进宫。”
跟太子来酒肆的门客哼哼道, “你以为我没跟太子说过进宫的事情吗?但太子在东宫中憋了那么久, 现在可不是要玩一会儿, 进宫进宫, 急什么, 反正王宫又不会变,等太子一段时辰又没什么干系。”
“天子解了太子禁闭, 太子就得赶紧进宫!”
“你以为我没催?”守着太子的门客也烦了, 太子的情况本就让他烦躁, 他摆摆手糊弄说,“天子都解了太子的禁闭, 说明现在也没那么生气, 太子在酒肆玩一玩而已, 无伤大雅, 我们作为跟随太子的人,应该顺着主子的心意行事。”
“现在宫中局势变化,那公子姒昭的母妃兰氏与公子姒昭决裂,兰家不支持公子姒昭,这可是太子稳固权势的好时机,好事要趁早,等不得!”
“决裂?公子姒昭疯了吗,没了兰氏他什么也不是。”与太子一起的门客诧异,他与太子一起被关在东宫中,对最近外面的情况不甚清楚。
“公子姒昭要是疯了对我们可是好事,太子要是得到兰家的支持,还怕公子姒昭?”来人催促门客带他见太子,门客立刻清楚事情利益紧急程度,赶忙带着门客见到太子。
门突然被推开,屋内女人吓得尖叫,太子气愤,恨不得掐死这两个碍事的属下,“蠢货!不知道本王在干正事吗?!”
穿着低调的来人是太子手底下的探子,目光触及屋内的情况,探子皱皱眉,不着痕迹掩下厌恶,然后谨卑说,“太子,事关紧急,与储君位有关。”
“本王就是储君,能有多紧急?难不成还要废了本王?!”姒庄一脸不耐。
“太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另一个门客惊慌。
探子恭恭敬敬道,“太子,自然不影响您的储君位,但是能够除掉与您争夺储君位的不知好歹之人。”
太子猛的坐直身体,推开旁边服侍的娇女子,“你是说,能除掉那天杀的姒昭了?”
探子低头,“是。”
接着,探子衷心地凑到太子耳边低语一番。
太子皱眉,“所以呢?”
探子心中无奈叹口气,这太子实在愚蠢,不过如此一来公子给他的任务也好办。
探子继续在太子耳边耳语一番。
“那公子姒昭也有今日!”太子突然笑了,匆忙穿上衣服,“随本王进宫!”
太子步子快,没有等人的意味。
“你这口才不错啊,我还以为要再劝说一会儿才可以。”门客惊喜,拍了拍探子的肩膀夸奖道。
探子笑了笑,拂开门客的手,“平日总是打探消息,自然知道如何说话。”
门客探头过来,“可有法子分享?”
“好了好了,闲话不说,当务之急是随太子一起进宫,助太子阻拦公子姒昭成事。”探子却道。
天气温煦,金色阳光落在湖面上,波波粼粼,水波在晃动中透出柔美的弧度。
“父亲,公子姒昭的船只过来了。”林正真从偌大舟船的船舷看到等待的船只影子后,就匆匆与父亲林唐说。
“快些带人迎接,莫要让公子姒昭觉得我们林家不近人情。”林唐赶紧喊来侍从。
林正真在旁询问父亲,“父亲,公子姒昭可有什么忌讳?我需要注意哪些?”
林唐笑了笑,说:“此等事你无需忧虑,只要我们衷心,公子姒昭一向不苛责。”
“今日邀了公子姒昭参加宴会,你只管让公子尽兴,至于其他事情,不是你这个毛头小子该管。”
“父亲您倒是神秘。”林正真揶揄道,接着,他与侍从一起前去迎接公子姒昭的船只。
当林正真离开后,林唐无奈摇摇头,“这小子还是不知道朝政之事。”
林家有意与公子姒昭交好,目的也不单纯,谁不想拿一个辅佐新君的功劳。
只是目的也不能太明显流露出来,幸好公子姒昭在与士族交往方面宽和,宴会邀约公子姒昭向来不会拒绝。
但公子姒昭绝非一位好拿捏的良善郎君,恰恰相反,他在兵权、士族等各方面完美周旋,此人心机颇深。
如果让儿子直接知道要与公子姒昭交好进而辅佐新君这样的目的,那儿子估计很快就会暴露出想法来,然而朝政之事有时越是明显越是不能搬到明面上。
“还是让这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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