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高大车马驶出王城,华盖璀璨奢侈。
上将军庆谷身穿盔甲,骑马跟随车马。
“公子,关内侯招了,此次求贤令颁布被阻挠造谣的事件中有他在从中作梗。”
“他说……他对不起公子曾经的帮扶,一时间利欲熏心,做了错事。”
姒昭在马车帘帐后温润笑了一下,声线矜贵悦耳,即便看不到面庞,也能勾勒出公子俊美的面庞。
他没什么情绪,像是闲谈,悠悠温和,“兜兜转转的,还要用多余的事情打探孤的意图,想要孤的原谅,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就算把全部身家送上来求着孤,也没有用。”
男人的声音温和,庆谷却起了一身寒意,感觉阴森森的瘆人。
得罪了公子姒昭,关内侯没有任何回头路,是死路一条。
这一年,庆谷依然追随着公子姒昭,最开始是觉得公子姒昭为人温润,能力出众,于是跟随,但这一年过后,庆谷对公子姒昭的衷心趋向于臣服意味。
公子姒昭狼子野心,他的温润是表皮,实则行事狠戾如疯子一样。
得罪他的人都会被他消灭。
他身边一直无人,亲密的朋友、爱人……统统没有。
庆谷之前以为是他忙于政务,无暇处理,现在却知晓是因为公子姒昭性情薄冷,外人进不到他心里,也厌恶于有人接近他,他始终保持着无暇不可亵渎的外表,因为他过于冷漠与高高在上。
想到关内侯为了讨好公子姒昭自作聪明地为公子献了几个娇滴滴美人,娇美人一个比一个大胆,都藏着下药蛊惑公子姒昭的使命来,诱惑无边,没几个人能把持住。
公子姒昭温润笑,几个娇美人觉得有希望,但随后,妄图扯开公子姒昭衣衫进行多余手脚的美人被公子掐住,一个个咽了气。
上一刻公子还带着温润的笑意,下一刻就因为越界而变得漠然冷厉,漆黑瞳眸阴沉沉的。
骨头咔嚓拧断,公子姒昭眼中漠然,好像看的是物件而不是死去的人。
庆谷觉得骇人,公子姒昭温润的面庞下犹如恶鬼般冷漠残忍。
庆谷想了想,汇报调查的消息,“那关内侯不知道是哪来的消息,知道公子您之前在椽县救了一个女子,所以才献了美人。”
公子姒昭身边没有女人,关内侯打探到一年前的事情后选择如此做,估计是觉得公子姒昭还是能被女人捂热的。
但没想到公子姒昭如此无情。
“私自打探孤的消息,罪加一等。”公子姒昭轻轻淡淡的声音从帘帐中传出,辨别不清情绪。
一直跟随公子姒昭行事的庆谷却觉得他好像有些生气。
第16章 浓烈
◎他的搂抱极其用力◎
强硬的马车横冲直撞,不顾街道百姓喧嚣咒骂,马车上的长脸少年神情跋扈,“贱民!都给我滚开!”
大道上的马车躲闪不及,被他冲撞擦碰。
名士卜洪所乘马车的年老红马脚程慢,来不及掉头躲闪,那纨绔弟子的马车径直撞在名士卜洪的马车上,轰的一声。
“老师!”
“老师!”门客们慌张担忧。
名士卜洪的身体撞在马车上,受了伤。
纨绔子弟蔑视地看了看名士卜洪的破旧马车,心知这又是因为求贤诏令进入酆都的外来人,“乡巴佬。”
纨绔子弟没有任何道歉的意味,名士卜洪的门客们愤怒,“当街纵马横冲直撞,应被司寇府擒拿。”
此纨绔子弟乃关内侯的儿子郎良才,得了太子的恩惠与太子交好,近来公子姒昭带头颁布求贤令,他们这些酆都老贵族的权势被减弱,郎良才倍感生活不便,本来父亲为他举荐好的朝中要职也因为求贤令而取消,心情不好正当街发泄。
“擒拿我?哼!我父亲是关内侯,我与太子交好,而我父亲与公子姒昭交好,无人能擒拿我。”
明怜扶着名士卜洪,闻言看过去。
她视线有些冷。
“……”
前往司寇府的路上,经过集市。
数人围在一起,吵吵嚷嚷,中间有喧闹。
“公子,那边好像有车马冲撞在一起了。”庆谷沉声。
姒昭瘦削骨感的手指撩开车马窗帘,冷白的手在光线下透出剑锋光辉般的冰寒锋芒,矜贵的声线淡淡,“我们过去看看。”
另一边,名士卜洪的弟子们都是愤怒,却被名士卜洪警告,“徒弟们,此地是酆都,我们应小心行事。”
酆都一旦踏入,就踏入了朝政漩涡。
不是简简单单的争执可以解决的。
“老师,那我们快些带您去医馆。”明怜收回视线,柔声细语。
名士卜洪颔首,看着明怜时苍老眼中神情放心。
不得不说,在审视度局上,明怜这小姑娘比他的弟子们反倒是好上不少,弟子们大多出身优渥,年纪轻轻心气盛的人,徒弟明怜与他们的经历都不同。
明怜等人要离开。
“呸,有狗在仗势欺人。”离开时,门客中有人忍不住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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