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么?”
就像卑劣的种子开始发芽。
小厮的话语落进明怜耳中。
“上了楼,往左转,再走几步就能看到最大的雅间,此刻那位公子姒昭正在议事,女郎过去就能见到他了。”
接着,小厮忙忙碌碌地去接待其余客人。
明怜的心绪,只有她自己知晓。
这一刻的生根发芽,不被世间所知。
她紧张地扶着楼梯栏杆,慢慢走动了一会儿才松开指尖。
她没有争过什么,抢过什么。
她也并非要将尊贵的公子姒昭占为私有。
她只是想,忽然有一种剧烈的想法,愿望,想要留下来。
那样明亮的光辉她不会索求,她只是想留下来,感受着,不触及。
明怜一路向公子姒昭所在雅间的方向走。
只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公子姒昭的雅间前有着许许多多摆放的人。
明怜虽然到了不远处,能看到公子姒昭的雅间门扉,但是她停住,没有再迈出。
道路被阻碍着,她柔弱纤细的身影无法立即挤过去。
明怜不得不等候。
她站在角落,脊背挺直,身子端正。
各色人群在她眼前走过,去拜见公子姒昭,她抬起眼睛,若有所思打量他们。
“我等是来拜见公子姒昭的商人。”有富商拜见公子姒昭。
“我等是闻讯赶来,将毅国国王传话带给公子姒昭的毅国使者。”
有穿着朝贡国服饰的人拜见。
明怜听到有路过的政客讨论,“啧啧啧,毅国使者也是拼命,听说他昨夜丑时还在平潭郡,得知公子姒昭到了椽县,就立刻快马加鞭赶了过来,不知道跑累多少马匹。”
明怜的视线再次落在那毅国使者身上,虽然风尘仆仆,但穿着华贵,作为毅国代表出行,这毅国使者想来是国内高官,却对公子姒昭如此殷勤、尊敬。
明怜攥紧手心。
除了来自朝贡国的人外,还有一些门客士子前来拜见公子姒昭,他们谈吐风雅,举止有礼,大多出身贵门士族,若不是公子姒昭出现在椽县,这些人不会到这破旧之地。
明怜静静地盯着公子姒昭的雅间。
她站在原地,没有走。
“女郎也是来拜见公子姒昭的?”有年轻郎君向她搭话。
明怜一顿,松开攥着的手心,答:“是。”
“女郎一人前来。”年轻郎君笑着看她,“女郎对公子姒昭的仰慕之情强烈啊。”
明怜眸色微动,忽然问,“你们也是仰慕他的?”
年轻郎君不置可否。
明怜追问,“男子也仰慕他么?”
“非男女之情,只是我大潇有公子姒昭这般品行端正,良善,才华横溢,政务处置果断,赏罚分明……的王朝公子,自是对公子姒昭有着君臣仰慕之情。”
年轻郎君滔滔不绝。
明怜微微怔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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