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点干的吃倒是正好解腻。
不一会儿, 黄油和芝士的香气就悠悠入鼻。
何扇滢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多?少天没有?过这种被香迷糊的感觉了?
她终于?摆脱了“吃是吃了, 就是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感觉了。
奶奶说得对啊,还是得有?钱, 不然上哪儿找到这么对味的厨师?
等等。
花右不肯要钱。
也不知?道这人的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何扇滢心说可能?是因为认识,所以在故意装矜持。
反正她给钱,他还真能?不要?
何扇滢在美食的香气里一时间找不到北,满脑子?模糊又细碎的念头穿过后,留下来的就只有?放松和舒适了。
这会儿花右把罗氏虾端了上来。
何扇滢看了一眼。
罗氏虾本来就胖乎乎圆滚滚,就靠着点儿虾须显得不那么憨了。
这会儿却被花右把虾须全给剪了,更是显得圆头圆脑,看上去分外讨喜。
它们身上覆盖着被炒得金黄的蒜蓉酱,黏黏糊糊地被芝士缠在一起?,光是看着心里都涌上暖意。
何扇滢正要拿筷子?去夹,一只戴了一次性手套的大手已经伸了过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捏了一只被扒了壳的虾。
“姐姐。”
何扇滢在家吃虾多?的是人帮她剥,所以习惯了,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凑过去把虾卷进嘴里。
花右的手微微一颤,脸一下子?泛上点儿红色。
她的舌尖碰到了一点儿他的指侧。
何扇滢却全然没有?发觉。
她咀嚼着虾肉。
好吃!
q弹爽嫩,关键带着点黄油和芝士的甜,吃得她连眼前?的光线都觉得明亮了些。
恍惚中又想?起?一家人围桌吃饭的样子?,心里就更愉悦了。
这边虾还没咽下去,那边花右已经把北极贝蘸了芥末给她夹了过来。
“姐姐,这北极贝是我十分钟才杀好片好的,你尝尝。”
何扇滢张口接了,点了点头。
“嗯,是很新鲜。”
话刚说完,帝王蟹肉已到嘴边。
何扇滢:“……”
何扇滢是被人伺候惯了,但她其实也不是非要人伺候。
她家风主打?一个自由,你可以喜欢被人伺候,也可以自己伺候自己。不像有?的家庭规矩多?。
比如?现在,她还是比较想?自己吃。
而?且花右是她的厨师又不是她的奶妈。
何扇滢稍稍解了点馋便制止了花右的继续投喂。
“你坐下来和我一起?吃。”
花右便在她旁边坐下来,一边把牛肉粒、冻豆腐之类的食材各样放了一点在三种锅底中,一边问她:“要喝酒吗姐姐?”
何扇滢愣了一下:“我好像从?住进来还没买酒。”
花右起?身,到旁边的一个立柜里抱了四瓶酒过来。
他就这么抱着,从?里面拿出一瓶:“姐姐,这是红酒,超市买的。”
放到桌上又拿出另一瓶:“这菠萝啤也是超市买的。”
“这个是水果?伏特?加”。
“还有?这瓶”,他从?怀里把最后那瓶泛着淡淡粉色光辉的玻璃瓶拿出来,“这是我先前?泡的桃花酒,姐姐想?喝哪个?”
何扇滢:“……”
何扇滢看了他一眼,指了指那瓶自酿的桃花酒:“这个。”
她喜欢颜值高又新奇的东西。
花右“嗯”了一声。
他把其他三瓶放回柜子?里,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杯口浮雕了花的透明玻璃杯,把那桃花酒倒了进去。
被酒液的粉色一染,杯身上的雕花一下子?就也显了色。
居然是一片桃花,还有?个是胀鼓鼓的小花骨朵。
何扇滢看愣了。
难怪花右气质好,敢情还是个文艺爱好者?
正想?着这些,人拿了个温酒的瓷白盅过来。
那东西还带个小瓷炉子?,里面烧的木炭很香。
看着花右把她的酒连着杯子?放进盛了温水的瓷盅里温,何扇滢难以置信。
她看向花右:“我不在家这两天你是不是爱上哪部古装剧了?”
花右笑了一下:“姐姐,现在天冷,喝热的暖胃。”
何扇滢:“……”
行吧。
何扇滢有?些好奇地看着那小火炉:“你这里面的木炭很香啊?”
花右:“是桃木的炭,香气比较好闻,烟也不大。”
何扇滢:“你打?算以后喝酒都这么给我喝?”
花右:“不是,等夏天的时候,就可以做加冰的鸡尾酒了。”
何扇滢:“……”
酒温好了,何扇滢让他自己也给温一杯。
两个人坐在明亮的灯光下。
他们面前?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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