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想“花蝴蝶”这个词,在倪南看过来那一下想到了,是高二那年,刚分完科,陆曼是在文科班,她的同桌为江津砚要死要活,少女心事沾湿枕头,一本厚厚笔记本全是江津砚。
附中天台上,三个人迎着风,陆曼指着江津砚头骂:“你个不检点的花蝴蝶!放古代是要浸猪笼的!”
江津砚贱死了的语气,“谢谢谢谢,花蝴蝶也要有点资本才能当,感谢陆大小姐对我的肯定。”
他的倪倪说他花蝴蝶,这资本他可是不想要,也不想要这份肯定。
把人抱着哄了好一会才好,其实倪南也没真怎么生气,就是顺口一说,周青山勾了勾她鼻尖,“是没生气,我就是闻到一股酸酸的醋味。”
“也可能是我鼻子不好,闻错了。”
倪南抬手捂住他的嘴,耳尖红,“对!就是你鼻子不好闻错了!”
周青山笑着点头,握住她的手腕。
等人把手放下后,他又问:“是陈醋还是香醋啊?”
真的好烦人呀。
倪南心中回答,是飞来横醋!
水瓶捏凹瓶身,她鼓着腮帮子别过脸,催着他快开车。
“是陈醋吧,我们倪倪最爱吃陈醋了。”
倪南吃粉吃面都喜欢加好多醋,鱼香肉丝糖醋排骨一类的菜,永远第一个尝到醋味。
她真的好爱吃醋,能忍酸。
手机在兜里震了一下,倪南拿出来看,回了消息过去,宋文女士让她早点回来,别玩太晚,今天异常好说话。
倪南把手机覆在腿上,周青山还没开车的意思。停车场车辆多,不安静,电梯上上下下来人,时不时有辆打示廓灯开走。
放了一个粤语歌单。
她问他怎么还不走啊,她想去看看金鱼呢。
周青山看了一眼手机后才开车,倪南起好早,这时候有点困,回程路长,听歌偏着头很快就睡着了。
抱臂夹着矿泉水瓶,睡熟之后松落掉在脚边,她只是身子动了动,呓语一声后接着睡。
空调适当调高了一点,到适宜温度,等到了西山人还没醒,周青山等了一会,然后解开安全带,下车拉开副驾车门,将人打横抱起。
抱到电梯口就醒了。
小姑娘眼里闪过错愣,然后如常,把脸蛋埋进颈窝,手指垂下攥着衬衫,“我刚刚做了一个梦,突然腾空飞起,我还以为自己学会御剑飞行了。”
“刚高兴呢,想和你炫耀,我发现你不在我梦里。”
出了电梯,倪南让他放下自己,她要到现实里来,不想在梦里飞了。
周青山把人给放下,说她睡觉睡傻了。
倪南瘪瘪嘴没解释什么,就说好像是哦,睡傻了,可能太困,这样的梦都会做,她一般不怎么做梦的。
这话打脸太快。
两条金鱼在缸里自在游,碰到一起短暂贴近,再各自遨游。
倪南洒了鱼粮,拍了一张两只金鱼贴近的照片,设置为朋友圈背景图。
今天实在困,打着哈欠离开金鱼缸,周青山喊她去卧室睡,半是清醒半是迷糊转身上楼梯,周青山在后头打电话。
大忙人。
她倒下就睡了,蜷缩着身子,腿间还要夹着被子。开了空调,额头还是冒着汗,手掌一摸,湿漉一片。周青山拿毛巾擦拭,v领口的裙,侧躺是春光一面,一览无遗。
周青山喉结上下滚动,毛巾叠了三圈,玉一般的肌肤,清透光泽,上手凉有润度。
手下的人翻了个身,他起身去浴室,哗啦水声响起,倪南迷迷糊糊喊他,还睁了一下眼睛,怎么这个点洗澡啊。
然后又睡过去。
空调被从小姑娘腿间扯出来,盖在身上,周青山调了个闹钟将手机放一边,睡在旁边。
人生中第二次做让人脸红心动的梦,以为梦中大胆起来,再说,她都包养周青山了,占点便宜不算什么吧?
高湫以前点牛郎的时候说,钱再多点,睡他也是可以的。
倪南盘算着那些钱能睡一次周青山嘛?
腰窝被轻轻一摁,倪南什么盘算都没了,整个人软下来,抱紧了对方手臂,唇瓣贴着肌肤,她清醒又沉沦。
周青山挑起她下巴,“倪南。”
她软软应了一声,好像没睡醒一样,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不像,一只手在胸膛打圈圈,碰到衬衫扣,想要去解开,两只手用上,一颗扣子解好久。
“你这个衬衫好难解啊。”
抱怨的语气,穿这件衬衫都是他的不对,他最好不要穿。解到第三颗,手都酸了,快要哭了皱着张脸,“不解了,好难解……周青山,你自己脱好不好?”
周青山又好气又好笑盯着她,在做什么梦这是?
他没有动,她急了,想要上手撕。
周青山一把握住乱动的手,“不急,慢慢来,我教你怎么解。”
他好耐心,一颗一颗慢慢解,全部解完,让她脱掉,谁知道倪南手臂一伸,撩起他的衬衫环住他的腰,又将头埋进胸口,拱了拱。
到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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