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海鲜汤肯定不止杂鱼,大师父也肯定有煮汤秘方”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吃东西要有点追求”
“奶,贵族才会讲究这些,咱不是贵族”
“不是贵族也可以讲究”
“奶,大俗即大雅”
“哎哎,怎么都怼上我了呢”
“奶,没怼你啊,是在辨论”
“臭小子,狡猾”
“奶,我们刚洗澡,不臭,很香”
吃完夜宵,大部份人睡去,赵晴何芬带着小姑娘,苏叶让她们回房睡去,她带着下人连夜处理海鲜,花甲贝类活的鱼,养桶里,虾子用沸水一焯变红,晾院子里,天黑也不要紧,只要不下雨
海参也蒸了再晒,厨娘来这一年,知道蒸的火候,鱿鱼也处理了晾上,生蚝就这么倒地上,明天中午苏叶就想吃烤生蚝
等收拾完,人人一身腥气,好好洗个澡,天不早了
谢卫华看书等妻子,苏叶顶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回房,他马上放下书,拿布巾给她擦着头发,帮她在颈脖后按按:“累了吧”
苏叶眯上眼:“没有,就这点小活,哪会累,孩子们很高兴,明天你去渔村租条船,再
雇人手,轮流带他们在海湾转一圈”
“好,我带你和娘她们也转一圈,”
“秦嬷嬷今天再渔村打听一下,村里渔民晒有海货,我们放出风声收购,收购回来整理整理,给大哥和京里寄去,哎,通过镖局寄东西真麻烦,又贵,你说朝庭各地都有驿站,为什么不成立邮局,接送信件,包裹什么的”
谢卫华想了好一会,说:“这主意好像不错,给启烨寄海货时,写信和他提一提,我们回去自己带不了多少东西,收上来了寄回去,让卫远收”
“好啊,那多收点,特别是海带,我们用得多,这几年果园的孩子们没人犯大脖子病”
“嗯,这东西在这边真便宜”
“交通太不方便了,很多读书人瞧不起经商的,可没有商人,商品不流通,他们连盐都没得吃,德性”,苏叶说
“少数读书人是目中无尘,大部份还是好,你看,才一年,二弟成熟了许多,以前总觉得他没完全长大,现在是个顶起一方的父母官了,并且做得很好”,谢卫华说
“嗯,这一任到期,让他想办法调到其它地方去吧,岭南这三大族群千百年来一直不合,甚至不相互通婚,虽说现在表面风平浪静,不知哪天就爆发了”
谢卫华换布巾继续擦:“这事我也和他说了,卫辰说怕是难,朝庭想加强对岭南的掌控,县令和典史全是外省人,而且一般任三年就平调,但调不出岭南,此举是为防县令和当地氏族勾结,打破族群平衡
岭南考中进士当官的,几乎没人回岭南任职,穗城的官员大半是外来人,少数举人推荐当官的才是本地人,不然穗城现在可没这么安稳”
谢卫华对岭南历史知道的不多,来之后在县衙两天里,老二和他聊了很多,他才知道些皮毛,也知道这里面的矛盾不可调和,怪不得官员都不喜欢来岭南上任,这里不仅仅是毒蛇虫海盗的问题
次日上午赶海,除了苏叶和谢母,这回女人小姑娘都下去了
苏叶去处理生蚝,泡绿豆粉丝,剁蒜茸油炸,海鲜不止生蚝可以烤,铁板鱿鱼也很好吃,还处理其它食材,主食也要蒸,马车后面的烤架木炭搬到院里,还挺忙的
整理差不多了,她馋烤生蚝,就生火,架上铁丝网,放上十个半开的生蚝开始烤
炭火越来越旺,生蚝壳里的水滋滋地响,一会,她觉得差不多了,夹一小撮粉丝放蚝肉上,粉丝上放两勺蒜茸,一点剁椒
谢母没见过这么烤的海鲜,坐她一边认真看着
一小会,浓郁蒜香传出,十个蚝被她夹到一边五个小盘子里,一盘放两个,烤架上再放上十个
她递给谢母一小盘:“娘,尝尝,看喜不喜欢”
谢母接过盘筷,先夹一点粉丝吃,唔,这粉丝真鲜香,蚝肉嫩滑
苏叶给谢母后,急切端起一份吃,真是久违的味道,十个她吃六个,谢母吃四个,又盯上炭火上的
谢云舒低头抓起一只螃蟹,突然抽抽鼻子,转头一看,别院位置升起烟火,她叫一声:“娘做好吃的了,我闻到香味了”
谢承瀚抽抽鼻子:“没有香味啊,只有咸腥味”
谢承熹也转身看了,说:“我不捡了,昨晚我娘说今天她要烤生蚝”
“我要吃,不捡了”
“我也要”
随后几天,一家人沉迷于赶海出海,吃各种海鲜的乐趣中,赵晴和何芬也上船转一圈,两人是地道的北方人,晕船晕得厉害
孩子们倒还好,开始有些不适,后面完全无事
秦嬷嬷带丫头收了很多渔民家里现有的干海货,价格只比镇上零售价低一点点,这可把渔民们乐坏了
附近的渔村得到消息,也挑货来卖,只要货品质好,谢卫华都收了,难得来一趟,好东西不怕多,反正村里人多,寄回去不怕没人吃
虾干,鱿鱼干,咸鱼,海带这四种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