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竹边在裁好的棉布鞋面上缝上兔皮毛,边看大太太咔咔地剪出底样,再刷刷地包上木头底,密密实实地缝上,心里羡慕,她要是有大太太的一小半的力气也好,晚上下工后,她给她爹纳一双皮底都要半个月,双手还经常被扎得生疼。
吴大妮佩服大太太干活又快又好,她自己干的慢,快一点活就干得粗糙,怎么提速都不行
傍晚接谢云舒回来时,没到吃饭时间,苏叶领着四个孩子出了南侧门,来到晒场了,晒场上热闹非凡,孩子们一堆一堆地玩游戏,傅家兄弟也在和新交的朋友一起玩,四个孩子窜来窜去,在一个玩砣螺的人堆旁停下看热闹。
苏叶站一边看着孩子,突然离他们远一点的人群里传来一声惨叫,苏叶转头看过去,一个八、九岁的男孩猛从人群中跑开,苏景海提一木棍追后面,男孩子边喊救命边跑着绕过一堆又堆人,苏景海紧追不放。
顿时晒场上玩的人都停下,站着看热闹,这场面久不久来一次,大家都习惯了。
谢承熹和谢云芙回来抱苏叶小腿,好奇地看苏景海: 这个伯伯好奇怪,明明能追上大哥哥的,棍子快落大哥哥身上时,伯伯速度明显变慢。
谢云舒和谢承瀚加一些孩子嫌热闹不够,冲男孩子大叫:“快点,快点,快追到了,快!快!”
棍子落孩子身上时,一些孩子捂着眼,嘴里喊:“啊啊啊,好疼”
看小孩子的大人们
最后男孩子靠近苏叶,抓着她的胳膊:“姑,救救我,我爹要打死我了”
苏叶看快跑瘫的孩子:“你又干什么坏事了,小子,你爹要真想揍你,你是跑不了的”
男孩气愤道:“我不过抓了家里两只鸡去做叫花鸡吃,拿自己家里的东西能叫偷么”
谢承瀚朝他做个鬼脸:“重点是逃学又干坏事”
男孩噎住,苏景海也不废话,上来和苏叶打声招呼,揪着他耳朵回去,四个孩子摸摸自己的耳朵,大哥哥的耳朵肯定很疼
谢承瀚咽了咽口水:“大伯娘,我以后要是逃课,爹会不会这样揍我?”
苏叶笑了笑:“你爹不揍,大伯也会揍”
谢承瀚打了个寒颤,他还跟小伙伴们商量怎么逃课去摸鱼,这
没见过这阵仗的傅家兄弟目瞪口呆,心里却也羡慕,有父亲管者,被打也情愿。
谢卫华晚上回房,看做好的两双高帮棉鞋,还有两双开始做,这大小一看就是大舅哥的,酸溜溜地和苏叶说:“你对大哥真好,他能穿得了这么多鞋吗?”
苏叶好笑:“卫辰回来不是说大哥估计以后会经常下乡,高帮棉鞋下乡穿的,布鞋平时穿的,皮靴是应酬时穿的,不多,我给你做的鞋好几双新的都沒穿,这种醋也吃?”
谢卫华小声悻悻嘟囔:“他又不是没成亲”苏叶虽说得有理,谢卫华心里就是不痛快,给老人孩孑做就算了,现在大人也包了。
苏叶看他表情还是有些不愉,跟炕上玩的谢云舒说:“云舒,爹爹不高兴了,你哄哄他”
谢云舒从小人书中抬头:“不是大人哄小孩的吗?爹,娘做错事了,你罚她面墙站!”
苏叶
谢承熹站起来,
扑进苏叶怀里,嘴里喊:“不要,姐姐坏!”
苏叶激动亲亲抱抱儿子:“哎呀,我儿子真好,爹爹和姐姐就会惹娘生气”
谢卫华: 到底谁惹谁啊,怪不得旭哥老说女人不可理喻
这么一打岔,谢卫华心里那点不痛快消失了
夫妻俩在说着话,俩小孩不知何时睡着了,苏叶把谢云舒抱上楼,放床上,小孩儿脸红扑扑的,苏叶心里柔软,亲了亲
中秋节的前两天,在外奔波的人陆续回来团圆,叶德武中午到家,下干就来找苏叶,叶德武喝了杯茶,说:“叶子,高帮棉鞋不管男式或女式、男童或女童,不知怎么流行起来的,卖断货了还有好多人来找”
苏叶高兴:“这不是挺好吗?”
叶德武苦笑:“高兴是高兴,只是我岳家那边做皮鞋多,做不过来,按这流行架式,我是想你在村里招些妇女来干,你监督下生产一批出来”
苏叶倒茶的手顿了一下,“你确定做出来能卖掉吗?”
叶德武语气坚定:“能卖掉,到十一月份,里面加一层兔皮毛,就算卖不掉我自己压着”
苏叶没立刻应承他,说:“你让我想一想”。
叶德武:“好吧,你和卫华商量一下,最好节后给我信息”,叶德武很想趁这波热度赚一笔,他可以找别人做,但却没有一人比苏叶和谢卫华更令他放心。
叶德武走后,苏叶算了算高帮棉鞋成本,木头底一双加工费是十文,包木头底的是三层棉布用糯米浆粘成的硬布,所费不大,布料好的鞋面鞋带加起来要二十文顶天了,一双鞋全部料人工加起来不超五十文,这鞋大人叶德武卖二百文一双,给她的价是一百五十文,一双鞋她能挣一百文,大童鞋给她的价是一百二十文,小童一百文,好像太多了,苏叶算了几次还是这个数,心动了。
相比二十两一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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