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卫华拿出碎银付了钱,提着篓子,两人直接回客栈。
两人回到小院时,叶德武和叶梅坐石凳上说话,叶梅见到两人回来了,闻到了篓子里发出下水的臭味,说:“你俩买了下水啊”
苏叶:“是,还有骨头排骨,娘你去炖上骨头汤,下水我和谢大哥来洗。”
叶梅:“行。”
谢卫辰睡醒,从房间里出来,一眼看到了正在揉着大肠的谢卫华,脸上笑得荡漾,受到了惊吓,揉揉眼睛,人没变,再揉揉眼睛,那真的是自家大哥,谢卫辰木然走到石桌边坐下,叶德武给他倒了一小杯茶,谢卫华一口灌下,叶德武以为他渴得狠了,连倒给他五杯,谢卫辰灌下五杯茶,喃喃道:“我哥在洗大肠,我哥在洗大肠,我哥在洗大肠。”
叶德武奇怪地看着他:“你睡糊了?”
谢卫辰坐直了身子:“不,我三观碎了,我哥怎么会洗大肠呢?”
叶德武:“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都洗过。”
谢卫辰还是不可置信:“那是我哥啊,不,那洗大肠的不是我哥”
叶德武心说你才奇怪,去年在京城时,他们去的人谁没洗过羊肠猪肠,想吃就动手,说:“有什么惊奇的,去年在京城那段时间,羊肠猪肠我们轮流着洗的。”
谢卫辰:“我哥在家连碗都没收过”
叶德武笑:“你收过?反正我是没收过,在家里和在外面是两码,没见你哥洗得那么开心。”
谢卫辰:扎心了
晚上饭菜除了糖醋排骨,其它菜都分为辣和不辣两种,苏世涛见状,干脆安排进考场的人同一桌吃饭,免得他们看到闻道吃不到,心里难受。
次日一早,苏景林和谢卫辰正在院里朗诵,院门被从外面推
进来,两人看见去早市买菜回来的谢卫华和苏叶两手都提满东西,背上还背着背蒌,谢卫辰睁着眼看他大哥跟在苏叶后面,在井边把菜卸下一部份,又跟着进了厨房,从厨房门看进去,能看到谢卫华跟着归整东西。
谢卫辰狠狠抹把脸,把心神放到书本上,旁边的苏景林看他的表情,心里暗笑。
早上吃的馄饨,骨头汤昨晚熬了很久,临睡前叶梅还把炭火闷里面,早上起来,汤成浓白,骨头汤虽比不上鸡汤,但也不错了,比在外面吃的强上太多,量更足。
用过早饭,众人三三两两结伴外出,叶梅回房间做绣活,苏叶和谢卫华坐石桌上喝茶聊天,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中午,饭菜都摆上了,出去的人才回来,用过午饭,大家坐着交流上午在外面得到的消息。
叶德武先开口说话:“你们说,江南出的这大案跟元宵节城里的刺杀案有没有关联?”
没出去的苏叶:“江南出了什么大案?”
苏景林脸上严肃,说:“扬州知府、苏杭知府同时被抓,同时被抓的大大小小官员足有三十多人,江南几地有三家大盐商被抄家,漕帮的人被抓了三分之一之多。”
苏景旭脸上全无笑容,说:“抓人的不是府兵,是军营里的士兵。”
苏叶沉默,不知该说什么……
苏世涛笑着和大家说:“这些跟我们虽没什么关系,但也给我们警示,读书是为了进举,做官,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但有些事能做,有些事决不能做,这些夫子也教过你们,或许那时你们不理解,现在理解一些了吧,超过底线的事做了,出事时连累的是不仅是自家,还有整个家族。”
苏世涛顿了一下,说:“现在你们都没踏进科举的大门,这话说早了一点,但还希望大家记心里。”
众人沉思,苏世涛也没管他们,回去隔壁小院,这几年这些孩子的心性都得到了磨练,他也不会太担心,而且这九人当中,能有两人走到京城参加会试已经很了不起了。
府试当天,叶梅和苏叶半夜就起来了,苏叶用大铁锅做的腊味煲饭,泡了二十多斤大米,考生每人用小铁锅带两斤进考场,剩下的他们吃,叶梅蒸的大包子煮一锅小米粥,包子调馅时只放少量的油。
苏世涛和谢卫华把要带进去的东西又仔细检查一遍,确认没落下什么,早上只赶两辆马车,苏叶穿着男装坐在谢卫华赶的马车车架上,天刚亮,两辆马车出了客栈,街上送考生的马车很多,走路过去的学子也有。
人太多,马车在离考场较远的地方停下,苏景林下了马车,背上一个小背蒌,背蒌里是小炉小铁锅,小铁锅里面是两斤米做出来的腊味饭,还有个小竹铲,背蒌底下还有一把松毛,一只手提着一个较大的篮子,篮子里面是笔墨砚、一个碗一副筷子,一把面条,一小罐蘑菇肉酱,一小包退热的药粉,一小包止泄的药粉,另一手是一小木桶,木桶里是装布袋里的两斤木炭,一个火折子,九个人的装备一模一样,走过去排队引起了大家的目光。
围观众人心里:哪个山沟里出来的土包子,背着背蒌进考场。
苏景旭:呵呵
苏景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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